第2430章 口味變了
“不過生羲實驗室還真的不簡單,這都能給她搶救了好幾個小時。”傅誠洋眼裡寫滿了欣賞,而後意味深長道:“這讓我更好奇沐沐這丫頭是怎麼調教的人。”
說着頓了頓,傅誠洋向傅卓宸問道:“她現在身體恢複得怎麼樣?醒了嗎?”
傅卓宸淡淡地說道:“她的身體恢複得還不錯,隻是最近一直在忙着實驗上的事情。”
傅誠洋無奈笑笑:“一家人還需要這麼瞞着嗎?”
傅卓宸淡然地說道:“瞞着和是不是一家人沒關系,這是國家重點保密的項目,具體是什麼連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告訴您也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
傅誠洋輕輕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結下去。
一桌子的菜最後并沒有吃多少。
傅誠洋見傅老爺子和傅卓宸都沒吃什麼,若有所指地說道:“看來這麼多年過去,大家喜歡的口味還是變了。”
說完,傅誠洋輕歎一口氣,然後叫來服務員将剩下的飯菜打包。
“這些菜,你媽還很喜歡吃。”傅誠洋一邊指揮着服務員打包,一邊淡淡說道。
而後又道:“還好今天沒讓她跟着一起來,她以前可開心她喜歡的你也喜歡,可如果她看到現在你的口味變了這麼多,隻怕又要傷心了。”
“如果願意包容,也沒什麼,不過如果連出現在桌子上都沒有辦法容忍,那隻怕确實不能再在同一張桌子上一起吃飯了。”傅卓宸淡淡道。
說完,傅卓宸将傅老爺子扶了起來,道:“我們走吧。”
傅老爺子看看傅誠洋,最後什麼都沒說,和傅卓宸一起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傅誠洋并沒有着急着離開,仿佛在等待着什麼人。
服務員也沒人敢将人趕走。
能來這裡的都非富即貴,沒人惹得起。
二十分鐘後,一個面色蒼白憔悴的女人出現在了包廂裡。
傅誠洋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到來,将一杯熱茶遞到她的面前:“剛沏好的。”
“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對不對?!”鐘夫人看都不看熱茶一眼,嘶啞着聲音質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傅誠洋漫不經心地反問。
“鐘老夫人已經死了,東權也進去了,孩子們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能不能求你放過他們?”鐘夫人乞求道。
她對這些年鐘東權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一無所知,鐘東權因此而賺到的錢也沒在她的身上花過一分一毫,所以很快就結束了對她的調查。
她雖然還不知道鐘東權具體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從調查人員對她的詢問來看,這些事情應該都小不了。
鐘東權保不住了。
所以離開之後,她想帶上孩子出國,如果能有機會報仇自然是好,如果不行,那就一家人安生過好以前的日子就行。
可她卻被告知,她的一雙兒女也被帶去調查了,她的孫子則被不知道是誰的人給帶走。
沒有任何線索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誰做的,但帶走她孫子的人大概率和要整垮他們鐘家的應該是同一個。
鐘東權雖然一直沒告訴她到底誰對他們鐘家出手的,可是她不是傻的,最近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傅誠洋是最有可能操縱這一切的人。
傅誠洋從容抿了口茶,淡淡說道:“一無所知?那他們這些年享受的榮華富貴都是怎麼來的?這能算無辜嗎?”
沒有直接承認,但和承認也沒任何區别。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哪怕是我的命,隻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們。”鐘夫人直接向傅誠洋跪下道。
傅誠洋輕輕一笑,居高臨下地看着鐘夫人:“想讓我收手,可以啊。”
鐘夫人眼神浮現出幾分期翼的亮光。
傅誠洋勾唇道:“隻要我媽還能活着好好的,那你想要保住的人自然也能好好的。”
聞言,鐘夫人眼神的希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分明就是不願意放過的意思了。
鐘夫人扶着旁邊的椅子站起來,冷冷看着傅誠洋:“好,我知道了。”
既然傅誠洋不仁,就不能怪她不義!
說完,鐘夫人轉身離開。
“等一下。”
鐘夫人才走了兩步,身後傳來傅誠洋的聲音。
鐘夫人心中重新升起一分希望,但臉色卻保持冰冷,“你還要做什麼?”
傅誠洋沒說話,旁邊走出來兩個女保镖,要強行對鐘夫人進行搜身。
“放開我!!傅誠洋,你這麼做是侵犯我人身!”鐘夫人掙紮道。
隻是傅誠洋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依舊淡淡地喝着茶。
多年養尊處優的鐘夫人在專業的女保镖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被鉗制得死死的。
很快,女保镖從鐘夫人的身上搜出了正在後台正在錄音的手機以及藏在兇部的微型錄音筆。
鐘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羞恥、生氣、害怕。
女保镖将手機和錄音筆放在傅誠洋的面前。
“毀了。”傅誠洋淡淡說道。
随着傅誠洋話音落下,鐘夫人的手機和錄音筆立馬成了破爛,再厲害的工程師來了也修複不了。
随後,女保镖将這兩塊破爛還給了鐘夫人。
鐘夫人:“…………”
離開聚茗齋後,鐘夫人看着面前的車水馬龍,心頭茫然。
她應該怎麼辦?
“夫人?”管家擔心地喚了聲。
鐘夫人閉了閉眼,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說道:“去傅氏。”
對他們出手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傅誠洋,雖然她沒能錄下相應的證據,但從剛剛傅誠洋的反應能證明她的猜測沒有錯。
如果她求不了傅誠洋手下留情,那她隻能找比傅誠洋權勢更大,也是現在傅家真正的家主傅卓宸。
鐘夫人來到傅氏的時候,傅卓宸倒是在公司,隻是并沒有第一時間見她。
鐘夫人隻能一直坐在一樓的大堂等着。
這對于從前的她來說是從未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她出身名門世家,嫁的鐘家也是豪門,這些年走到哪裡都隻有被奉承的份,更沒人敢讓她在人來人往的公司大堂久等,讓走來走去的人頻頻朝她投來看熱鬧的目光。
鐘夫人暗暗用力咬牙,裝能當做沒注意到這些人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