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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離滅亡不遠

  薄行止俊眉微擰,冷峻的面容上浮現一絲嚴肅,“這個帝天我也有所耳聞,是個狠人。”

  “他這兩年好像突然從紅燈區橫空出世,之前從未聽說過他這一号人物。不知道怎麼地就得了勢,各種興風作浪。”範父重重歎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憂慮,他們範家鬥不過這個帝天,帝天次次派人過來弄藥,他隻好給。

  可是給了他心裡又不是很舒服。

  畢竟,帝天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不給的話,又害怕給家族招來禍事。

  皿醫谷雖然在外人眼裡看起來很神秘,又有很多良藥神藥,可是皿醫谷的族人并不擅長武力,武力值相對來說比較弱,這也是他們家族的一個緻命缺陷。

  雖然說範憐這一輩的孩子有許多都從小習武,但是跟帝天帶的那些亡命之徒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阮蘇看着範父一副心頭憂慮的樣子,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紅酒,“隻要他不來禍害皿醫谷,你也不必太擔心。”

  那帝天目前看來也不過是來皿醫谷求藥罷了。

  那些藥賣給誰不是賣?反正都是換錢。

  範父臉上愁容滿面,“二個月前,帝天親自過來要求皿醫谷提供一批最新型的治傷藥,壓價壓得極低。我不能不顧及族人的性命,所以就答應了。可是……取貨的時候,帝天卻隻給了百分之五十的資金,餘下的百分之五十至今都沒有付。沒有付也就罷了,就在昨天,他竟然又厚顔無恥的打電話要求再訂一批。”

  “這麼多藥卻不給錢,也太過分了!”範二叔氣得罵道,“真沒有把我們皿醫谷放在眼裡。”

  “是啊,阮小姐,薄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做主啊!我們皿醫谷也就隻能依靠你們兩個了。”範父說着就眼眶發紅,“是我沒本事,庇佑不了我的族人們。”

  “可是……”阮蘇并沒有想要招惹這種是非的意思。

  更何況那帝天和她素未謀面,彼此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恩怨。

  “阮小姐,薄少,也不需要你們去拼命。”範父一看阮蘇誤會了,趕緊解釋,“事情是這樣子的。”

  “昨天他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非常的氣憤。就追要上一次的貨款,可是帝天卻提出條件,如果我們範家的人和他帝天的人比賽,比賽赢了的話,貨款一毛不少的結算。如果我們輸了,那貨款就不能要,他新訂的貨也要半價送給他。”

  範父越說越生氣,“明明這貨款結算是應該的,他卻提出這種為難人的條件。簡直是欺人太甚。”

  “比賽?”薄行止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範父,又看了一眼阮蘇。

  四目相對,阮蘇俏臉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比賽?”

  “對于我們範家這群文弱書生來說,那簡直是堪比難如登天一樣的比賽。”範父眉眼間都是愁緒,“滑雪比賽。”

  “滑雪?”阮蘇眼底閃過一絲驚愕,“滑雪應該沒有什麼困難的吧。”

  “阮小姐,你有所不知,他提出來的要求極其苛刻,自由式U型滑雪場地,并且要由五個專家的滑雪裁判打分。這……這搞得跟什麼運會一樣可怕。我們家這些人怎麼可能比得赢?聽說帝天本人十分熱愛高爾夫以及滑雪這種運動……現在又是冬天……”

  範父越說越生氣,頓時面對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沒有了任何胃口。

  他放下筷子,心裡難受得沒辦法形容,仿佛吞了十公斤蒼蠅一樣惡心。

  “我也打聽了,想要請一位高手過來幫忙比賽,可是人家高手一聽說是對手是帝天都拒絕了我。”範父難過的說,“阮小姐,薄少,你們認識的人多,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方面的人脈,認不認識這方面的高手。這滑雪高手……實在是不太好找。”

  薄行止沒有想到竟然隻是找個滑雪高手,他還以為要讓阮蘇和他去跟帝天拼命……

  “隻是找個滑雪高手而已,範族長不必這麼憂心。也不用這麼害怕,帝天就是強人所難,明知道你們不擅長這一方面所以他才提出來這種比較冷門又專業的比賽。”

  聽到薄行止的話,範父抓起酒杯猛灌了一杯白酒下肚,“他簡直太過分,太厚顔無恥。我們想要拿回自己的錢都這麼難!”

  這就是生活在紅燈區的悲哀。

  “什麼時候比賽?”阮蘇倒并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困難,畢竟滑雪而已。

  “就在明天。所以請兩位務必一定要幫幫我們,如果你們認識這方面的高手大佬……”範父端起酒杯,朝着薄行止和阮蘇舉了舉,“我先敬你們一杯。”

  阮蘇看着這麼痛苦的範父忍不住說,“不必擔心。我倒是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大佬,她肯定會來。”

  範憐一驚,瞪大了雙眼看着阮蘇,“阮小姐,真的嗎?你真的認識這麼一個牛批的大佬能救我們家?”

  阮蘇點了點頭,“恩,放心吧。”

  不就是滑雪嗎?有什麼難的?

  範憐依舊很震驚,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忍不住說出來,“U型滑雪場地可不是開玩笑的,U型場地技巧比賽在一個U型雪槽中進行,雪槽的長度為150至170米,寬度為19至22米,槽的深度為6.7米,坡度為17至18度。這是一個非常高難度的比賽場地,并且還要表演非常高難度的動作……”

  “并且帝天請了專業的五位裁判,他們會根據高度、回轉、技巧、難度系數等分别打出整體表演分數,滿分為100分,平均分數即為最終分數。選手可進行2次表演,取其中更高的分數決定排名。”

  “範少,你太緊張了。”阮蘇氣定神閑的望着他,聲音淡淡卻透着一絲讓人不自覺的信任,“不就是滑雪,沒有什麼難的。”

  沒有什麼難的!

  大家再次震驚了!

  在他們眼裡那簡直難如登天好不好!

  範家三叔快急哭了,“阮小姐,這滑雪是真的很難,特别難,尤其是U型場地更是難上加難……你要是不能幫的話,我們就再多去打聽打聽了……”

  範家二叔也忍不住開口,“阮小姐,這可是關乎着我們皿醫谷存亡的大事,帝天訂的那一批藥價值不菲,如果我們收不回貨款,我們範家就離滅亡也不遠了。”

  阮蘇并沒有将範家衆人那急躁的樣子放在心上,她笑得分外輕松。

  “我們原本今天的午宴結束就離開。不過既然範族長開了這個口,那我們就再在這裡多停留一天吧。”

  “既然老婆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在範家多打擾一天。”薄行止也沒有異議的拉住了阮蘇的手,“你那個大佬明天就能來嗎?”

  “恩。”阮蘇點了點頭,又一次用十分不在意的語氣說,“滑雪而已,小事一樁。”

  小事一樁……

  這四個字明明很輕,可是卻好像是一鼎大鐘一樣狠狠敲響在範家衆人耳中。

  她說小事一樁!

  他們沒有聽錯吧?

  範父倒還體面,他強壓下心底的震驚選擇相信阮蘇,“既然阮小姐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把握。大家吃菜吃菜,這菜都要涼了。”

  他這麼一說,大家雖然心裡面有點不相信,卻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畢竟他們也找不到滑雪這方面的高手,這又不是什麼溜冰比賽,這是滑雪啊!

  聽說那帝天是專業級别的滑雪高手,哎!

  也不知道明天究竟怎麼樣。

  坐在另外一桌上面的範冰冰也聽到了主桌這邊的讨論,忍不住小聲的和母親範二太太嘀咕,“媽,那阮小姐該不會是在吹牛吧。”

  “千萬别瞎說,知道嗎?阮小姐可是咱們範家的恩人。你沒看你大伯都選擇相信她嗎?”範二太太一聽女兒又要幾幾歪歪,趕緊小聲的警告她。

  範輕輕不情願的翻了個白眼,“我就是随口說說……你用得着這麼害怕嗎?”

  “禍從口出。”範二太太掐了她一把,“咱們是二房,你大伯才是族長。咱們範家平時相處得和睦是為啥?還不是因為各房都有自知之明。”

  很多大家族都内鬥的非常嚴重,但是範家的人幾乎都一心醉在醫藥上,所以對于那些奪權啊争利啊,并不看重。

  他們最看重的就是醫學的造詣。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範輕輕不耐心的擦了擦唇角,“真是啰嗦。”

  範二太太沒有再說話,而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阮蘇,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能力還這麼強,真是令人羨慕啊!

  午宴在半個小時以後終于結束,衆人也都紛紛離開。

  範父親自将阮蘇和薄行止一行人送到了他們居住的那棟樓。

  “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開口,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沒有,安排得挺好的。”阮蘇笑了笑。

  範父又和他們客套了幾句就帶着範家的衆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範二叔忍不住道,“大哥,你真的相信阮蘇會找來什麼大佬嗎?”

  範父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難道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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