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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薄總的新馬甲……掉了?

  “這是探監所需要的手續證明。”謝靳言直接出示了自己之前就準備好的證明和證件舉到了獄警面前。

  獄警在看到謝淵兩個字以後,忍不住皺了皺眉。

  謝淵現在還在昏迷……如果被外人發現了。

  他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未決犯是不容許探監的,除非是他的律師。不容許接見任何人。”

  “是嗎?”阮蘇挑了挑眉,一臉冷厲的看着獄警那張得意的嘴臉。

  這個獄警身上并沒有屬于那種警察應該有的正氣,反而綠豆小眼,一張王八大嘴,看起來十分的猥瑣。

  薄行止注意到獄警兇前的職務牌子:警長。

  這種垃圾貨色竟然還是獄警裡面的警長?

  直覺告訴他,這人并不是什麼好東西。

  男人冷冽的眼神落到警長的臉上,然後……阮蘇就看到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律師證,然後舉到警長的眼前,“我是謝淵的專屬律師薄行止。這些是我的助手,現在我可以帶他們進去探監了嗎?”

  律師……m.

  薄行止?

  阮蘇掃一眼謝靳言,發現後者并沒有十分驚訝的樣子。

  好像蒙在鼓裡的隻有她一個人?

  這男人什麼時候成律師了?

  她恍惚間好像以前聽說過京城有一個名嘴律師,姓薄,想請這位律師打官司那得出天價,也不一定能夠請得到人。

  她又回憶了一下,好像薄氏集團一直沒有法律顧問的存在。

  敢情自己家老闆就是個知名大律師,一般人請他都請

  不到的那種。

  這男人的馬甲什麼時候也這麼多了?

  這男人竟然是個隐藏的大律師!

  警長盯着薄行止那個律師證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臉不樂意的說,“進去吧!”

  監獄裡的把守十分森嚴。

  有一個專門的獄警在前面帶路。

  将他們帶到一個房間以後,獄警面無表情的說,“請稍等。”

  “你是律師?還是這證是假的?”阮蘇挑眉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俊美的面容輪廓清晰流暢,漆黑如墨的眸子泛着點點星輝。

  “老婆,這就好像……你掉馬時候我的台詞?”

  阮蘇臉色有點不太自然,她别扭的瞟一眼他,“彼此彼此。薄大總裁不也掉馬了?”

  “阿止讀大學的時候,不僅學了金融,還學了法律。這世界上天才總是相似的,還是有緣的。”謝靳言低聲的說,“所以,你也别太責怪阿止不說。”

  薄行止十分低調,他本來就是律師這事兒,除了一些上流貴族圈裡面極少數人知道,一般人還真是不知道。

  當年他因為一個房地産案爆紅法律圈,隻是……自那以後他就鮮少接案子。

  前幾年結婚以後,他就更加沒有接案子出山幫人打官司的意思了。

  這……也就是和謝家關系實在太好,他才會自願主動當謝淵的律師。

  謝靳言心底說不感動是假的。

  有如此好兄弟,他真是幸運。

  監獄裡面某一間牢房裡。

  一個中年男人瑟瑟發抖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面的床

  上,哪怕他身上蓋着被子,可是他依舊被這寒冷的天氣給凍得渾身難受。

  明明他覺得自己冷,很冷,可是他的臉頰卻持續發紅。

  和他躺對鋪的一個男人坐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忍不住低呼,“好燙!”

  “謝淵,你發燒了。”

  他強行的想要将謝淵給拽起來,可是他白天幹了一天的活,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力氣。

  這個監獄裡面關押的幾乎都是被雙規的官員,以前大家就認識,倒也沒有關押什麼罪大惡極的那種罪犯。

  聽到男人說謝淵病了,其他幾個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男人聽到,立刻也圍了過來。

  “謝淵,你醒醒。”

  “你怎麼樣了?”

  也許是被周圍這種七嘴八舌的聲音給吵到,蜷縮着身子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就看到了幾雙關切的眼睛。

  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強撐着身子坐起身,“估計是在雪地裡面呆得太久了。”

  有人給他倒了一杯水,“趕緊喝點水吧。”

  謝淵接過水杯,就拉扯到了背上被鞭打的傷口,他忍不住“咝”了一聲。

  “别讓我出去,我出去了以後第一個就法辦了那個王八羔子。”一個男人忍不住罵起來,“下手太他媽狠了。想我以前可是xx的省長,真當我們都是犯人啊!”

  “老王,算了……”謝淵虛弱的說,“我們現在不就是階下囚嗎?以往再輝煌都是過去式了。”

  他喝了一口

  水,又哆嗦着手從自己床頭找出來一包藥,然後直接吞下去。

  “醫生給我弄了藥,希望明天能好點吧。”

  他歎了一口氣,環顧着四周,“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老謝,你肯定是冤枉的,以後你肯定會被放出去的……可惜我們……”老王說着就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我們幾個那可是真的觸犯了帝國律法。”

  “不提這些了,大家都趕緊休息吧。”謝淵再次開口,他吃了藥有些累,實在沒有太多精力和他們聊天。“指不定晚一會兒他們又要叫大家出去幹活。”

  “散了吧散了吧。”

  “趕緊休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一個獄警的聲音,“謝淵,有人探監!”

  探監?

  謝淵剛準備躺下,神色明顯一怔,難道是阿言來了?

  他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還沒有判決,是不允許探監的……

  那會是誰?

  他掙紮着從床上下來,然後穿好鞋子。

  步履蹒跚的走到門口,獄警打開了牢房的門,冰冷不耐煩的視線落到他身上,“走快點!墨迹什麼?”

  謝淵也想加快腳步,可是他隻要稍稍有動作,就會拉扯到背上的傷口,特别痛,火辣辣的痛。

  讓他十分難受,尤其是現在他又發了高燒。

  腦袋暈暈沉沉的,渾身難受。

  獄警不耐煩的拽住他,往前推了一下。

  他身子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在地。

  幸好他趕緊扶住了牆壁,穩住了

  身子。

  但是這個動作又惹來他一陣劇烈的猛咳,“咳――咳――”

  “真是晦氣!”獄警忍不住罵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心裡清楚,警長讓我告訴你,不該說的最好閉嘴!”

  謝淵面無表情的往前走,每邁一步對于此時的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但是那股子強烈想要見到探監對象的想法讓他堅持下去。

  他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心底卻一陣嘲諷,不就是害怕他将自己在這裡挨打受折磨的事情傳出去嗎?

  呵呵――

  幾分鐘以後,他拖着疲憊虛弱的身軀終于來到了探監室。

  當他坐到玻璃前,看到站在玻璃後面的幾個年輕人時。

  他神情明顯透着霸驚。

  他看到了……兒子謝靳言,幹女兒李卓妍。不僅如此,還有……薄行止和阮蘇。

  怎麼全來了?

  怎麼可能?

  他緩緩坐到椅子上,拿起了電話。

  謝靳言在看到他憔悴的樣子時,頓時鼻尖一酸,趕緊坐下來拿起了電話,“爸,爸……”

  “阿言。”謝淵緩緩的開口,“外面雪下得那麼大,這裡這麼冷,你們怎麼來了?冷不冷?”

  他一開口就是如同以前那般,自然的關心之情。

  聽得謝靳言又是一陣難受,“爸,我給你帶了一些東西,都是日常生活用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傻孩子。”謝淵歎了一口氣,“我在這裡挺好的,并沒有什麼人欺負我,住在一個牢房裡面的都

  是一些以前的同事。你們就放心吧。”

  阮蘇一直和薄行止站在一起,她看着臉色蒼白中透着一股異樣潮紅的謝淵,忍不住皺了皺眉。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謝淵在生病,他在發燒!

  她一把奪過謝靳言手上的電話,謝靳言有點不悅,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阮蘇語氣中透着一股焦急,“姐夫,你病了是不是?你不要隻報喜不報憂,你如果生病了是可以保釋出來治病的。”

  謝靳言聽到她的話以後,臉上都是震驚,“爸,你怎麼病了?”

  他根本就不會懷疑阮蘇說的話。

  薄行止看到謝淵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市長,現在這副憔悴狼狽的樣子,心底也十分的難受。

  “謝叔,你要是病了,我們可以想辦法的,身體要緊。我現在是你的律師……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們的消息。”

  “我就是普通的小感冒,畢竟這裡的天氣和江城不一樣,所以你們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誰還沒有個頭疼發熱?”

  謝淵說着就咳嗽了兩聲。

  李卓妍咬了咬下唇,“幹爸,你一定要好好的,薄總他是很棒的律師……”

  她本來就感情脆弱,看到平時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變成這樣子,她心裡就很難過,眼眶漸漸紅了。

  謝淵就如同她的父親一樣疼愛她,現在她卻無能為力。

  “時間到了!”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監視着謝淵的獄警大叫了一聲,“趕緊起來!”

  謝淵戀戀不

  舍的握着電話,“阿言,你們幾個一定要保重啊!”

  他掙紮着吃力的起身,就在他起身的瞬間,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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