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淵一脈的成員，但皿脈氣息又與星月皿脈類似，這怎麼解釋？”方羽問道。
“我在想啊，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天啟真搞到了太淵皿脈。”林霸天說道。
“你說的是……他搞到了太淵本尊的皿脈？”方羽愣住了，問道。
“對。”林霸天點頭道，“雖然聽起來不太可能，但好像也隻能這麼解釋了。反正那道皿脈氣息，一定是太淵那一脈的氣息，而現在的太淵一脈成員，又不可能具備那樣的皿脈強度……那就隻能推測是太淵本尊的皿脈了。”
“太淵……不是早就被太始殺了麼？這天啟上哪搞來的皿脈？”方羽驚訝道。
“這就不好說了，其實關于太淵的下場，很多都是道聽途說，說他被殺的也有，說他一直活着，隻是被囚禁的也有，反正都沒什麼确鑿的證據支撐。”林霸天說道，“反正，隻看眼前發生的事實……指向的很可能就是太淵本尊的皿脈。”
方羽眯起眼睛，眼神閃爍。
若天啟得到的真的是完整的太淵皿脈，那會從何處得來？
“就算他融合的是太淵皿脈，也未必代表太淵本尊還活着吧？”
這時，冷尋雙開口道。
“皿脈是可以保存的，作為傳承。”冷尋雙說道，“隻要至高神族内部，保存了太淵的皿脈，那麼……”
“不愧是你，老冷，你又發現了盲點。”林霸天說道，“但這一點，我這邊也能給個說法。”
“那就是……在那顆種子被抹除之前，我感受到的那道皿脈的氣息充滿生機。”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理解我說的話……反正那道皿脈氣息出現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新鮮的，剛被取出來的那種感覺。”
說到這裡，林霸天停頓了一下。
“你們記不記得我說過，他們這種皿脈融合是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比如先前天啟要得到星月的皿脈，星月就必須死，因為他們這種級别的皿脈融合需要生機才能起到完美的效果。”
“所以……如果天啟融合的是太始本尊的皿脈，那麼很大可能……太淵本尊就坐在天啟的面前，把自身的部分皿脈傳給天啟……當然了，我不清楚這個太淵目前是個什麼實力，如果是仙帝的話，大概不需要以犧牲為代價，但皿脈被取走部分，修為倒退是少不了的。”
“其實代價還是挺大的，修為越高，越無法接受倒退……很難想象一位仙帝會願意把自身的皿脈都傳給後輩，這得多喜歡這個後輩才做得出來？”
“如果傳聞是真的，太淵怎麼可能喜歡太始一脈的後代？”方羽挑眉道，“他自己的後代都被打壓成什麼樣了？真要傳也得傳給自己一脈的後代吧？”
“是啊，所以答案出現這種情況，答案呼之欲出了。”林霸天說道。
“你是指，太淵本尊還活着，但就如傳聞那般被太始所囚禁……而把皿脈傳給天啟，也是被迫的。”冷尋雙美眸閃爍，問道。
“沒錯，這就是我的推測。”林霸天說道。
方羽眼神微動。
若情況真如林霸天所言，那麼印證的不隻是太淵本尊還活着這麼一個消息。
更大的問題是……為何太始會願意把太淵皿脈傳給天啟？
“如果按你所推測，那有點不符合太始神帝的形象啊。”方羽皺着眉，說道，“她所做的所有事情，應當都是為了她自己，為何要給天啟融合太淵皿脈？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你所說的不是太始神帝的形象，而是太始神帝在仙界大多數修士心中的想象。”林霸天說道，“當下的仙界，有幾個修士真的見過太始神帝？關于太始神帝的一切都不過是傳聞，她的形象到底如何，誰又知道呢？”
“當然了，我也贊同你的看法。我也覺得太始神帝此番行為不可能純粹是為了培養天啟，不妨這樣考慮……太始神帝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她自己。”
“又或者，太始神帝自覺快要更進一步，離開位面，跳出漩渦了，所以便選擇天啟作為下一任神帝……這也是一種可能。”
方羽摸着下巴，沒有說話。
正如林霸天所言，誰都沒有見過太始神帝。
那麼，隻憑借一道皿脈氣息去推斷太始神帝的動機……基本上不可能得出一個确切的答案。
“老方，其實整件事情我覺得最關鍵的地方不是什麼太淵皿脈或者天啟……”林霸天又說道，“關鍵在于……太始神帝有動作了。”
“對于你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消息。”
方羽眯起眼睛，點頭道：“的确，如果推測是正确的，那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是太始神帝在推動，說明她的目光，仍然留在仙界……不對，是當下的位面當中。”
“那麼，她一定已經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是啊，但至高神族如今對你卻是偃旗息鼓的狀态，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實話，老方，至高神族越是沒動靜，我就越是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群畜生他娘的在憋一次大的……”
“無妨，都到了這種時候了，該來的總會來。”方羽平靜地說道。
……
仙界中心。
至高神域之外，哪怕這個區域是仙界資源最為豐富密集之地，卻也沒有幾個仙域，而是極大範圍的空曠，隻能看到無盡的星河。
東皇與空機離開神宮後，第一時間就離開了至高神域，選擇在距離至高神域最外圍的星域當中，建立一座神閣。
所謂的神閣，無非就是一座塔樓。
算是以至高神族為名義建立的據點。
在第七次仙域大戰中，他們就是以神閣來占據一個個界域，乃至于一個個仙域。
直到後來至高神族獨立于神族之外，以至高神道來掌控諸多仙域，這些神閣才逐漸被拆除，失去了其效用。
而當下，奉太始神帝的旨意，東皇與空機在至高神域的最外圍建立一座代表着太始神帝意志的神閣！
“嗡嗡嗡……”
這座神閣并不會太大，不過是正常修士眼中的九層神塔。
屹立于這浩瀚的星域當中，如同塵埃。
但是，神塔散發出來的陣陣氣息，卻讓其如同一顆巨星，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神閣綻放光芒，散發神威，籠罩所在的這片星河！
而此刻，東皇與空機就在神閣的内部。
“噌！”
東皇把那個金籠召出，将其放置在神閣頂層。
“嗡嗡嗡……”
金籠懸浮于空中。
而從神閣的外部看去，同樣能夠看到金籠内熊熊燃燒的白色焰火！
神明之焰！
太始神帝親設的懸賞！
神閣内。
東皇仰頭看着高懸于上空的金籠，眼中的炙熱仍未消退。
但他知道，想要得到這團神明之焰……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破人族祖星，可得五成……殺方羽，可得全部。”東皇眼神閃爍，心想道，“即便隻得五成……也足夠了。”
“但若破人族祖星者是我，而殺方羽者非我，那麼……我一樣得不到絲毫的獎賞！”
想到這裡，東皇内心一沉。
而在其身旁的空機，此刻神色卻有些複雜。
要殺方羽，太始神帝卻不下令召集神皇聯手鎮殺，而是選擇以這種懸賞的方式……
這樣做，意味着神皇之間基本不會選擇聯手，或者最多為兩兩聯手！
畢竟，神明之焰就隻有一團！
若是選擇聯手，如何才能平分收益？
“陛下這麼做的用意何在？真的想要殺方羽，為何要用這種方式？一道旨意下來，誰敢抗命？甚至都不需要設下懸賞！”空機心中無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