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第三步也很輕松……應該不用多久就能完成了。接下來，還剩下三步……這六步走完，就算是初步掌握了體尊之術，之後隻需要反複修煉提升掌握的程度，但關鍵……還是在于最後的肉身證道。”
“體尊之術再怎麼玄妙，也隻是一套體術，算是打個基礎，讓我有肉身成帝的機會，但最後依靠的還是依靠自身的領悟，如何突破原先的極限……”
“這其實就跟正常的證帝道一樣，不單單依靠實力，也不是堆疊修為……而是需要一個機緣，需要一個完美契機。”
方羽一邊修煉着，一邊思考肉身證道的一些問題。
對他來說，促使肉身成帝是目前最大的目标。
肉身成帝，意味着他能夠更大程度地運用人道法則……
人道法則要是能無損耗，那他就是徹底的無敵。
至少到目前為止，隻要方羽運轉人道法則，對手都是扛不住的。
而這一點，最大的證明就在北獄和西獄内！
道屠帝尊與六羽飛仙祭出了大獄至寶……都無法壓制人道法則！
這也就意味着，人道法則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具備與位面法則抗衡的可能！
雖然位面之器隻是融合了位面法則的部分力量，但再怎麼樣，那也是位面法則！
“人道法則到底是誰所創造的呢？”方羽眉頭緊鎖，心想道。
說實話，現在回憶起當時領悟和掌握人道法則的過程，感覺有點太過輕松了。
就是一本《人道書》，他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能夠運轉人道法則。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阻力。
要知道，方羽掌握大道法則，以及天道法則的時候也算是相當迅速和輕松了。
可還是沒有人道法則這般簡單！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早已掌握這道法則，隻是通過《人道書》才回憶起來一樣。
但這隻是感覺。
如此強大的法則，若是早就已經出現，怎麼可能沒有在曆史上留下半點痕迹？
方羽一邊思索，一邊修煉體尊之術。
皿焰熊熊燃燒，時間流逝。
不知道過去多久，身軀表層的皿焰逐漸散去。
融皿這一步，總算是完成了。
“很完美。”
方羽從空中落下，低頭觀察自己的肉身。
不管是肉眼看到的外形，還是内視己身，感覺上似乎與之前沒太大的變化。
但方羽知道，變化可能不大，但一定是有的。
把體尊之術的前三步修煉完畢，他的肉身必定得到了提升。
隻是因為他的肉身原本就無限接近于上限，如今即便有所提升，隻要不是質的提升，那就很難察覺到。
“主人主人！”
這時，方羽聽到了來自于小世界内部的聲音。
是寒妙依的聲音。
“我要出去！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我已經恢複完全！不信你看看我！”寒妙依在小世界内大聲喊道。
方羽微微皺眉，進入到小世界内。
“你确定已經恢複好了？”方羽問道。
“嗯！絕對恢複好了！”寒妙依重重地點頭，說道。
方羽看着寒妙依雙瞳泛着的淡淡紅芒，說道：“你讓神性意識出來，我需要在她那裡才能确定你是否恢複完全。”
先前面對玖神，其實出現問題的主要還是神性意識。
對方以皿脈作為牽引，讓神性意識失去控制，與魔性意識開始争奪肉身的主導權，從而走向崩潰與癫狂。
所以，寒妙依是否恢複完全，取決于神性意識的狀态。
“都說恢複好了！你看我有什麼問題嗎？你看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寒妙依假裝沒聽到方羽的話，湊上前來。
“别裝瘋賣傻。”方羽皺眉道，“讓神性意識出來，否則你就繼續待在這裡吧。”
寒妙依站在原地，黛眉蹙起，說道：“主人，你怎麼這樣，我跟她是一體的，我恢複好了，她肯定也是一樣啊，你……”
話語之間，她的眼瞳泛起一陣金芒。
“方兄……我恢複得不錯。”寒妙依氣質變得恬靜許多，輕聲道，“隻是還有些……記憶閃回的感覺。”
“記憶閃回？”方羽眼神微動，問道，“什麼意思？”
“我總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經曆，就像是……其他生靈的記憶進入到了我的意識當中……”寒妙依眉頭緊蹙，說道，“我沒辦法阻止記憶閃回，所以現在的我……并不穩定。”
“這些記憶片段很可能來自于你的皿脈源頭……也就是，你的母親。”方羽說道，“之後若是有可能，你把那些畫面記下來，然後讓我看看。”
“這些記憶可能是有價值的。”
“嗯，我會盡力記下。”寒妙依答道。
“所以你們還是想要離開這裡？”方羽問道，“這裡有什麼不好的？我倒是建議你們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現在外面的世界很兇險，尤其是……原始神族掌握着針對你們的辦法。”
“我不怕！”
這時，寒妙依眼瞳泛起一陣紅芒，氣質又是一變。
“他們要是再用之前的手段，那我也不會對主人你出手，我一定會對他們出手！”寒妙依握着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經過上次之後，我再也不會對着主人你出手了……”
“你對我出手也無所謂，反正你也打不赢我。”方羽說道，“關鍵是你自身的問題，原始神族一旦以皿脈操控，那麼你就會處于極其危險的狀态，一旦你們兩道意識徹底崩潰，那麼……你們也就不複存在了，明白麼？”
“神魔體不會被毀滅，但你們的意識會徹底消失，直到孕育出下一代的意識。”
聽到這話，寒妙依臉色變了。
她知道方羽的意思。
其實對她來說，那就是死亡。
一旦兩道意識崩潰，那麼……肉身不滅，寒妙依卻會消失。
其實寒妙依也沒那麼害怕死亡。
可要是死了，她就再也見不到方羽了。
“主人，那我還是……留在這裡吧。”寒妙依咬了咬唇，不情不願地說道，“你不能沒了我。”
“啊？”
方羽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
“不是嗎？我的意識要是消失了，那你身邊可就再也沒有我了，你肯定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所以，為了主人你，我願意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寒妙依一臉堅定地說道。
“……好吧。”
寒妙依的話，方羽不太好去反駁。
現在最好不要去刺激寒妙依。
“你在這裡好好修煉，若是有機會讓你出來，我會讓你出來的。”方羽說道。
“嗯……主人，那我還有一件事。”寒妙依美眸閃爍，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關于輪天魔祖？”方羽立即明白寒妙依想要問什麼。
寒妙依輕輕點頭，問道：“主人，還沒有他的消息麼……”
“暫時……還是沒有消息。”方羽眼神微動，答道。
當初輪天魔祖離開之前跟他說的話，其實等同于是要去赴死了。
誰能讓輪天魔祖這個始祖級别的強者都感到必死無疑？
原始神族麼？
可輪天魔祖若是被原始神族所誅殺，當時面對玖神的時候，玖神應該會表現出來……
但如果不是原始神族，還有什麼存在能夠直接威脅到輪天魔祖的性命？
“主人，沒事，我就是問一問，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要緊的事情，我也沒有特别在意這個事情啦，就是随便問一問……”寒妙依看到方羽神色變幻，便說道。
“我會盡快找到他，但是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輪天魔祖，未必還活着。”方羽想了想，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