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方羽是唯一的特例，那勉強還能接受。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又一次發生了！
面對原始神族，至高神道再一次展現出了明顯的頹勢！
如果至高神道不再能夠對其他法則形成絕對的碾壓，那麼……是否也意味着，至高神族已經不算是如今最強的大族了？
畢竟，至高神道就是至高神族過去稱霸仙界的基礎！
想到這一點，空機隻感到心境大震，始終難以平靜。
他不願相信，至高神族真的已經到了衰落的時刻！
“這，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空機連聲喊道。
“冷靜。”
旁邊的閣主眉頭皺起，提醒道。
“誰都能與至高神道抗衡麼！？這不可能！”空機臉色難看地說道。
閣主正想說話。
“那倒不至于，現在不就是一個方羽，一個原始神族能做到麼……别大驚小怪的。”旁邊的天啟搖了搖頭，微笑道，“他們本來就是唯二能擺上台面的對手，能做到這一點……也很正常嘛。”
“殿下，這，這恐怕……”空機很難理解天啟為何能夠笑得出來！
都這種時候了，難道天啟還沒感覺到危機的到來麼！？
一個巅峰大族如果無法維持對當代的所有大族勢力的絕對壓制，那也就意味着……其巅峰的時代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是曆史上發生過數次的事情，并非沒有先例！
“我知道，你不就是覺得我在這種時候怎麼還笑嘻嘻的，不合适，對吧？”天啟瞥了空機一眼，問道。
聽聞此言，空機臉色大變，一下清醒了不少，趕忙地低頭道：“殿下，在下絕無此意……”
“其實你的擔心是沒錯的，至高神道法則……的确失去了過去的優勢。從我們真正開始對方羽出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天啟說道，“而這種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
空機擡起頭，看向天啟，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而閣主則是盯着光幕中，與無盡至高神道抗衡的那顆泛着金光的星辰。
“說來也有點意思，現在整個位面有三顆星辰是我們想滅都滅不掉的。其中兩顆是方羽的人族祖星和大天辰星，另外一顆……就是現在這顆原始神族的星辰。”天啟摸了摸下巴，說道，“他們的存在，等于是在打我們的臉啊。”
空機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敢說話。
“至高神道由陛下所創，已經讓我們從第七次仙域大戰後，維持巅峰的位置多年……但法則的強大不是永恒不變的，否則……曆史上的巅峰大族就不會衰落。”天啟說道，“所以，法則跟修士一樣，需要不斷地提升，才能維持強度，維持原有的地位。”
這個時候，空機想起了閣主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眼神一變，轉頭看向閣主。
“我先前就與你說過，陛下會改造至高神道……目前，所有神皇都在悟道神樹之下進行改造。”閣主沉聲道，“你太過失态了，空機。”
“不需要多久，待諸位神皇從悟道神樹下走出來……就能看到改造後的至高神道的威力。”
“空機啊，你能看到的，陛下隻會比你更早看到。”天啟看向空機，搖了搖頭，說道，“别一驚一乍的，又怕這個又怕那個。”
“不管原始神族或是方羽目前展現出多麼強大的法則力量……之後都不做數了，新的至高神道……一定會讓他們感到絕望。”
“相比起原始神族的法則……我現在倒是更在意原始神族正在做的事情，把位面中有點實力的存在都拉攏到他們的陣營，不願意的就押回去，這種做法……挺狠啊。”
說着，天啟看向閣主。
“你覺得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閣主沉默片刻，答道：“一方面是為了集結力量，另一方面……是不想給第三方，不，是除我們，他們，以及人族之外的第四方趁虛而入，或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是啊，多麼狠絕的手段，我們之前就沒想過做得這麼過分。”天啟說道，“哪怕是巅峰大族，也得給其他大族勢力留點基本餘地嘛。”
“這原始神族剛回歸沒多久，就搞出這麼多事情……不僅說明他們有實力，更說明他們有極大的野心。之前我們以至高神道法則融合到各個仙域，從而達成對這些仙域的絕對掌控。”
“他們倒好，直接把有實力的目标強行收入麾下……到時候，整個位面内算的上号的都得給他跪下俯首稱臣……”
“原始神族的野心早已顯露。”閣主說道，“但有陛下在，他們的野心不可能實現。”
“殿下，那這邊我們該如何處理？繼續維持對這顆星辰的籠罩，還是……”空機問道。
“既然他也不跑，那就繼續維持。”天啟冷笑道，“這樣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鎖定了……等諸位神皇出山，便可直接殺過去。”
“……是。”空機答道。
……
仙界北部，巨辰仙域。
在方羽的号令之下，大天辰星内的絕大部分人族都轉移到了人族祖星内。
全面墟化後的人族祖星内，各個地方都有傳承，而且……由于目前位于原來的仙界，天地之間的仙氣極其濃郁，到達了從未有過的高度。
短短的時間内，已有很多修士在人族祖星的各地發現了傳承的存在。
當中有氣運者，直接就得到了某些傳承，或是突破瓶頸，或是實力暴漲。
融合了源晶的方羽，可以感受到人族祖星内部各種氣息的波動。
甚至可以說，每一隻生靈的氣息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目前的人族祖星内部……人族修士的總體實力正在以極其誇張的幅度提升！
當然，這也是基于之前的人族總體實力太過低微，因此才有這麼大的提升空間。
“雖然想要在短時間内培養出一位幫手是不可能了，但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人族想要回到位面頂尖大族的行列，還是很簡單的。”
方羽立于人族祖星的天穹之上，俯瞰衆生，心想道。
事實上，走到今天……方羽早已習慣單打獨鬥。
有沒有幫手，對他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噌！”
方羽還在高空，身後卻有一道光芒閃爍，一道身影顯現出來。
“你之前跑去哪裡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方羽轉過身，看着回來的冷尋雙，問道。
“當然是出去探尋情報了。”冷尋雙美眸眨了眨，說道，“我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報，你要不要聽一聽？”
方羽微微皺眉，說道：“我感覺你現在行事越來越神秘了……”
“小羽羽，你這是生氣了？”冷尋雙湊上前來，雙手捧着方羽的臉頰，捏了捏，輕笑道，“那我給你道歉吧，下次我動身前一定先跟你說明！絕對不會再突然離開，這次是因為事出突然，我來不及跟你說明了，之後又忘了……”
方羽看着冷尋雙這張臉，始終難以真正去苛責，隻好說道：“你得到什麼情報了？”
“位面當中那些隐世不出的始祖，仙帝……都遭到了原始神族的鎮壓。”冷尋雙美眸眯起，嚴肅地說道，“他們要麼自願加入原始神族的陣營，要麼……被迫加入，原始神族似乎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迅速提升他們的實力，同時……掃清這些障礙。”
“就像先前帶走萬道始魔那樣麼？帶走萬道始魔，也是要逼迫萬道始魔加入他們的陣營！？”方羽驚訝道，“連死對頭都要拉入陣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