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會找到你們，聖院。”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着急，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最終一定會讓你知道的。”
這時，離火玉的聲音傳入方羽的耳中。
“每次都是這麼說的，現在時機未到對吧？”方羽冷聲道，“憑什麼總是要按照安排來行事？如果我有機會從其他地方得到答案，為何一定要等待所謂合适的時機？”
“關于我自身的事情，難道我都沒有知情的權力麼？”
“我不會再按部就班，我會想辦法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那你有沒有想過……從其他地方得到的情報，未必是事實，有可能是錯誤的呢？”離火玉沉默片刻，反問道，“從不同的目标的口中，你可能得到完全不同的答案。”
“到那時，你相信哪個？或者說，有沒有可能那都是錯誤的，并非真相？”
“我當然知道這些家夥口中所說的不一定是真相。”方羽說道，“但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參考，我會自己去驗證他們說的話是否為真。”
“同樣，就算我從你，從極寒之淚，或是從其他地方得到的線索，也未必就全是真的吧？”
“你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受到那些家夥所說的話的影響。”離火玉說道，“他們就是想要擾亂你的思緒……你不該讓死敵的話影響到你自身的心智。”
“這是大忌。”
離火玉的話，讓方羽内心微動。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如今内心竟然有一團無形的戾氣，開始懷疑自己過往的一切了。
為何會這樣？
方羽回過神來，覺得大概是耀月提到的關于天道門被滅那件事情所緻。
如果天道門被滅都是刻意的安排，哪怕隻是感覺到有一絲的可能性，他都無法接受。
這就是他現在滿心戾氣的根源！
不管出于什麼目的，方羽絕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天道門……那是他最大的痛苦根源，是他此生犯下的最大錯誤！
關于此事的一切，方羽都極其在意。
哪怕到今日，他也無法釋懷。
方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離火玉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無論是原始神族之主，還是聖院……都是他的對手，是死敵。
他若是被對方的言語所擾亂心緒……那就是失誤，甚至可以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失敗。
心戰，也是戰鬥的一種方式。
方羽腦海中再次回想起最後一次見到師父時，師父說的那些話。
“你該為自己而活，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事。”
“感覺到累，你便可不為，誰也不能幹涉你的決定。”
在更早的時候，還在地球上，道天留下的那道意志也說過類似的話。
方羽當時并不太明白師父這句話的含義。
但現在，他感覺有些明白了。
不管如何，方羽對師父的信任是絕對的。
在方羽的心中，不管誰欺騙他，師父絕不會是其中之一。
可偏偏，他的師父卻被視為叛徒，被困在牢籠中，死在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手中。
道天之死，方羽到今日都還未完全接受。
他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搞清楚，師父到底因何而死！
真的是所謂出賣了人族秘密而被處決麼？
“主人，不要想太多，思緒會導緻你的心境出現異常，最終會影響你的修為。”極寒之淚的聲音響起，“不管如何，你相信自己……總是沒錯的。”
“我知道。”方羽答道。
現在這種形勢下，不管方羽内心有多少困惑，還是得壓制。
因為諸多對手就在面前。
方羽絕不能在這種時候露出破綻。
而且，極寒之淚說的話沒有錯。
方羽隻要始終堅定地相信自己，那就足夠了。
“嗖！”
方羽看了一眼前方的星空。
自從上次那一戰後，巨辰仙域基本上被清空，成為了地球和大天辰星獨占的一個仙域。
“咻！”
方羽心念一動，身形一閃，直接前往地球。
……
仙界南部，長冬仙域，中元界。
“噌！”
高塔内部，耀月的身形閃爍，出現在殿内。
他的臉上仍有駭然之色。
方羽突然的出手，雖然未傷及其本尊，但仍然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威懾。
這個人族……實力已經強大到逆天的程度。
到目前為止，方羽表現出來的戰力，恐怕已屬仙帝頂端之行列。
整個位面能與方羽抗衡的存在……或許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這麼看來，人族的再次崛起已是闆上釘釘！
“天智者，他想要得到關于那個人的情報！除此之外，我們與他根本沒有交易的可能！”耀月仰起頭，沉聲道。
玄零也在殿内。
耀月與方羽交談的過程，他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人……既然選擇與方羽交易，為何唯獨不能談及那個人？那個人的事情，不正是……”玄零皺着眉頭，說道。
“原因我已經說明。”天智者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玄零的話，“那是禁忌，是整個位面的禁忌，談及就會惹來禍患。”
“我們想要得到的是利益，而不是災厄。”
“如此的話，我們恐怕無法與方羽達成交易了。”耀月神情凝重地說道，“他隻在意那個禁忌，對其他的情報并不感興趣。”
“不，他對其他情報也感興趣，隻是，他最為在意那個禁忌罷了。”天智者說道。
“現在……如何是好？”玄零看了看耀月，又仰起頭看向上空的天智者，“我們最後一個機會也失去了！無法進入人族祖星，就無法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我倒覺得，此次與方羽交談……有很大的收獲。”天智者說道。
聽聞此言，玄零眉頭皺起，面露疑惑之色。
而耀月卻眼神微動，說道：“天智者，你指的是方羽的心境……”
“是的，很明顯，他的心境出現了變化，讓他失去了部分的理智。”天智者說道，“看來，方羽非常在意關于他的出身問題，目前看來，這有可能成為他唯一的破綻。”
“并非每一個繼承者，都願意接受所有的安排。”
“利用好這一點，我們還有機會去得到人族的一切。”
天智者的聲音始終平靜，不帶絲毫感情。
它所說的話，都是結合掌握的所有情報而得出的結論。
耀月看向玄零，眼神微動，說道：“我贊同天智者所說。”
“的确，方羽情緒有這麼大的波動，并非正常的情況。”
“或許不需要多久，方羽就要倒下了，他的破綻……一定會被其他對手所看到，并且加以利用。”
玄零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
巨辰仙域，地球。
方羽直接前往之前開啟的三大墟。
東都，西都，以及北都。
這三個墟相比起南都都更為巨大。
在開啟之後，很快就被地球上的修士所發現，并且大量進入其中。
墟内自然是有風險的，但收獲也很巨大。
人族諸多古老的傳承，就在這些墟内存放着。
隻要有機緣，有能力……就能得到這些傳承，從而逆天改命。
方羽在三大墟内都逛了一下，看到一切都很正常，心情也就放松下來。
在全民修仙之後，地球上的這些人族修士對于墟化這件事情都已經适應了。
接下來，就可以把地球上的所有墟都開啟，讓地球變成真正意義上的修仙界。
從三大墟内出來後，方羽便直接前往江南地區，見到了唐小柔。
“你所熟悉的環境，很快都要消失了，包括你現在的家……你應該能接受吧？”方羽對唐小柔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讓整個地球都墟化麼？”唐小柔問道。
“對，全面墟化。”方羽答道，“把所有人族傳承都放出來，這樣才能更快提升你們整體的實力。”
“我……我當然可以接受啊。”唐小柔咬了咬紅唇，小心翼翼地問道，“但，但我也想跟你去旁邊的大天辰星看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