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邢家那幾個最變汰的存在不要出現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再厲害的人,想要把他陳六合給逮住,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可陳六合的心裡,卻一點也不放松,也沒有預料之中的慶幸和得到九葉草之後的興奮。
因為,他的心裡,還在為刑天擔憂。
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刑天給他制造出來的機會,是刑天用性命去做賭注,幫他争取來的一切。
刑天現在的情況,一定很危險,生死不明,可能在經曆着最慘烈的遭遇。
想到這裡,陳六合的心緒就非常難受,一張臉,沉冷到難看,眉頭,都狠狠的緊鎖着。
他陳六合從來就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更何況,刑天的大義凜然,委實觸動了他的心弦。
真要讓他這樣見死不救,冷皿無情的離開,陳六合心裡那道坎,還真的有點過不去。
坐在地下,腦中想着這些,陳六合的臉色陰晴變換,非常的複雜。
足足沉凝了幾分鐘時間,陳六合那閃爍的目光徒然變得堅毅了起來,他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關,做出了一個堅定的決定。
擡起雙目,遙遙的看着邢家村所在的方向,眼神變得無比淩厲。
陳六合深吸了口氣,他從兜裡掏出了那個裝有九葉草的木盒。
然後找了一株大樹,在大樹旁,挖出了一個深坑,随後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放了進去,再把泥土填上。
最後,陳六合在大樹底部那不起眼的地方,做了一個特殊的記号。
做完這一切,陳六合确認無誤,不可能被人看出端倪後,他又掏出了電話撥打了出去。
電話接通,陳六合開口說道:“清舞,哥拿到九葉草了,但是現在出了點狀況,刑天身陷險境,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我必須回去救他,不然哥心裡一輩子都舒坦不了。”
“清舞,你先别說話,先聽哥說。哥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萬一,哥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你也别難過。”
陳六合低聲說道:“九葉草,哥埋在了地下,在一株做好了标記的樹下,你一定認得出來。這裡的具體位置是.......”
陳六合一口氣把要說的話都跟沈清舞說了。
沈清舞也默默的聽完了陳六合的交代,才道:“哥,一定要回去救人嗎?”她的聲音顯得很平靜,平靜的不太尋常,在這樣的時刻,她還能保持這樣的平靜,無疑是很奇怪的。
“一定要去救他,哥不能踩着刑天的屍體逃命!他今天能幫哥順利取到九葉草,就已經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他遇難。”陳六合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知道了哥。”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咧嘴一笑,默默的挂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沈家宅院,挂斷電話的那一瞬間,沈清舞毫不停留,立即快速離開了沈家。
此刻的她,心情平靜嗎?絕不可能!
她之所以表現得平靜,是因為她知道,她無法改變什麼,那個男人身處的情況她不清楚,但她清楚,那個男人既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就一定是鐵了心的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所以,她就算再焦急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她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不給那個男人增添心裡負擔。ωww.五⑧①б
她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的給予那個男人最大的幫助。
她走的很沖忙,鮮有的不淡定,很快,她就消失在了胡同中,也沒人知道她這麼着急的要去幹什麼。
邢家村後山方位,山林中。
陳六合把電話踹進兜裡,看着邢家村的方向,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兇狠堅定的神情,毫不猶豫,他奔着邢家村的方向就沖了出去。
他知道,現在回邢家村,那必然是九死一生,甚至是死路一條,這跟送死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别。
其中所要經曆的兇險,不是用言語能夠說得明白的。
可是,他仍舊義無反顧的做出了這樣極不明智的瘋狂選擇。
原因很簡單,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刑天一人遇難而不管,他心裡那道坎,根本過不去!
刑天本來根本不需要豁出性命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他陳六合而已。
既然刑天如此有情,那他陳六合就不能如此無意。
更何況,現在九葉草已經被他成功帶出了邢家,得到了九葉草,陳六合心裡的石頭就落下去了。
現在,他可以說沒有太多的後顧之憂了,所以,他必須要去幫刑天。
不管他的回馬槍有沒有效果,至少,這會讓他心裡好過很多!
一路疾馳狂奔,陳六合很快就遇上了那些追擊他而來的邢家人。
追擊他的陣容很大,人影在山林間閃動,至少也有數十人之多,并且還有更多的人從邢家村方向湧來。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沒有跟這些人硬碰硬,而是選擇了遊擊的方式,帶着這幫人在山林中遊轉。
因為陳六合的目的很簡單,他不是要跟這幫人玩命厮殺,而是一心隻想找到刑天,救出刑天。
以陳六合的本事和速度,要甩開這些人并不是太難。
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滿山跑,陳六合終于抓住了機會,匿去身形,悄悄的饒過了這些人,奔向了邢家村的方向。
一路上,到處都是人,陳六合自然不可能做到瞞天過海。
他還是被人攔截了下來。
陳六合也沒有墨迹,他選擇了強沖,直接沖上去,跟這幫邢家村的人搏鬥在一起。
好在,這些人裡面,沒有那種至強者,都很簡單的被陳六合解決了。
一路上,陳六合至少放倒了十多個邢家村的人,沖破層層重圍,這才成功的回到了邢家村。
回到這裡,陳六合的處境顯然更加兇險了,因為這裡到處都是邢家人。
但陳六合也管不了那麼多,從決定返回來救刑天的那一刻起,陳六合就已經不在乎自身的安危了,他心中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