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除了喬雲起,有過我這個老大嗎?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脖子上早就栓了條喬雲起給的狗鍊子,老子栽培你,你就給老子當反骨仔?
王金彪獰聲說道:還有今天死的這些兄弟,是我殺的沒錯,但都是你害了他們,如果不是你帶他們反骨,我不會痛下殺手,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呃呃....青年喉嚨蠕動,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的怎麼暴露的,他一直都很小心謹慎啊......
草泥馬的,什麼不當當走狗。王金彪對着青年的屍體吐了口口水,對手下說道:把他拖下去給我剁碎了喂狗!
啪啪啪陳六合拍起了手掌,他也把這一切看明白的,臉上笑意盎然:你很聰明,今晚的戲碼也非常精彩,至少出乎我的意外,讓我高看一眼。
不過我很好奇,你大費周章玩了這麼一出,不但沒動我,反倒把喬雲起安插在你身邊的人都拔掉了,你該怎麼去跟他交差?陳六合笑問。
今晚的事情很明顯,我帶人來砍你,你很能打,我們不但沒把你殺了,反倒被你反殺了十幾個兄弟,外加我的一員得力幹将。
王金彪有條有理的說道:我并沒有對喬雲起陽奉陰違,他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隻不過我能力有限,任務失敗而已。
不錯,你想的很周到,但好像并經不起推敲,死的都是他的人,你不覺得的這很難讓人信服嗎?喬雲起應該不是傻子。陳六合淡淡道。
王金彪并不否認的點點頭,他沒說什麼,而是眉頭一凝,一股狠色在臉上浮現,緊接着,他揮起開山刀狠狠的紮在了自己的腹部上,旋即,還狠狠一捅,半個刀身都沒入,鮮皿順着刀口飛灑而出。
這一刀,應該可以讓喬雲起閉嘴?王金彪身體一晃,臉色和嘴唇都變得慘白,額頭在冒着豆大汗珠,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的狠辣,可并不是浪得虛名,他不但對别人狠,對自己,也同樣的狠!
這樣的一刀,可不是誰都有勇氣捅下的,而他,卻眼睛都不曾眨上一下。
陳六合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他輕輕點頭:足夠了,有了這一刀,就算喬雲起知道你在對他陽奉陰違,也找不出任何動你的理由,畢竟每個上位者想要服衆,就要把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高情商必不可少。
但我很好奇,你這樣做,隻會讓你裡外不是人費力不讨好,似乎對你并沒有什麼益處。陳六合輕聲說道。
王金彪擰了擰額頭的青筋,他道:利益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遙遠,我需要考慮的是怎麼保住小命!
說說你的想法。陳六合來了興趣。
王金彪強忍着劇烈的疼痛,他沒要别人扶,看上去白白淨淨,卻算得上是一條硬漢:喬雲起這個人我惹不起,這點毋庸置疑,他若讓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天。
頓了頓,他看向陳六合:而你,我不夠了解,但直覺告訴我,你很可能是個比喬雲起還要危險的人,我同樣惹不起,既然得罪了誰都得死,那我甯願裡外不是人,起碼,能保住一條小命,隻有把命保住了,才有獲得利益的權力。
恭喜你,你的表現已經在及格線以上,你這條瘋狗也讓我刮目相看。陳六合笑眯眯的說道: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狗?可能會比你依附在喬家身上要強上一些,在喬家或者喬雲起眼中,你頂多是條被放養的野狗,高興了就給你吃一頓,不高興了就丢出去自己覓食。
頓了頓,陳六合吐出一口濃煙,繼續道:而我不會,我就當你是家養的狗,用一條能讓你舒服的狗鍊子拴着你,逮着機會就讓你吃飽喝足。
如此粗魯不敬的話,并沒有讓王金彪的臉上出現任何惱怒神情,他千篇一律的陰沉着,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道:你并沒有展現出能讓我跟你拼死一搏的實力,所以我不會跟着你去冒險,或許等我看到你實力的時候,會來投靠你。
你的膽量似乎跟你的外号不相稱。陳六合意料之中的聳聳肩。
膽小沒什麼不好,起碼能讓命活得更長一點。王金彪說罷,便對陳六合深深鞠了一躬,就一步一頓的拖着沉重的身軀,帶着一幫人向胡同外走去。
當然,此地的狼藉和皿水,他會派人處理得幹幹淨淨。
看着消失在胡同口的一群人,陳六合嘴角挂滿了玩味的笑容,這個王金彪,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太多。
回到院子内,趙如龍第一個沖了過來,那滿臉崇拜的樣子就差沒跪在陳六合身前頂禮膜拜。
卧槽,陳大爺,你會妖術吧?剛才那些王八犢子不是來砍你的嗎?怎麼就突然變成自相殘殺了?你肯定會妖術,我拜你為師,你教我兩招?趙如龍滿眼閃着小星星的說道。
滾一邊玩泥巴去。陳六合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趙如龍一點也不介意,被踹了個屁股坐地的他連忙爬了起來,追着陳六合拍馬道:陳大爺,你剛才那風範真牛掰,讓我想到了一句千古名言啊,一婦當關萬夫排隊。
不對不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趙如龍說道。
陳六合失笑道:你小子膽子挺大,那樣的場面看到了也不害怕?做為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看到剛才那種皿腥場面能不害怕的,倒也算稀奇。
趙如龍撇撇嘴,不屑道:瞧不起誰呢,陳大爺,哥們從小閱覽‘古惑仔’全系列片,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你這算個球啊。
陳六合啞然失笑,懶得去搭理他。
秦墨濃打量着陳六合:沒事了?剛才隻有趙如龍這個小家夥鬼鬼祟祟的躲在院門邊偷看,她和沈清舞都在院子裡,所以對外面所發生的事情,并不清楚。
沒事了。陳六合随意的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