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話語說的凄涼且卑微,就像是一個人在臨死之前的心願與祈求一般。
不過,回應陳六合的,不是諸葛銘神的話語,而是諸葛銘神那更加犀利的攻勢。
陳六合在諸葛銘神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不一會兒就再次挨了一腳,身軀狠狠的砸在了地下。
“陳六合,你以為找來幫手,今晚就可以逃過一劫嗎?我說過,這沒有用,你這隻蝼蟻,我吃定了,誰都保不了你。”諸葛銘神兇獰的說道,他眼中已經有興奮的神采在跳動了,在他看來,陳六合已經是必死無疑了,沒有半點翻盤的可能性。
這個狀态下的陳六合,在他的手中,連一丁點反抗的可能性都沒有,隻會被他殘忍的殺害!
陳六合面色慘白,一個勁的在後退,要跟諸葛銘神拉開距離:“諸葛銘神,你别發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所做的事情會給你帶來多麼大的災難?”
“如果我死了,雨仙兒死了,你以為你們諸葛家能保全嗎?你太天真了,你們整個諸葛家都要給我們陪葬,颠覆之下安有完卵?沒有人會放過你們的,你們觸碰了太多的底線。”.八
陳六合疾言厲色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的眼中臉上,都隐隐閃爍出了絕望和恐懼。
在這個生死關口,他這個從來不願意低頭的人,竟然害怕了......
“哈哈哈哈,陳六合,你害怕了?你竟然害怕了?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恐懼,你也怕死嗎?我還以為你從來不怕死呢,我還以為,你有着這個世界上最硬的骨頭呢,我還以為你們沈家的人,每一個都是有無上傲骨的人呢。”諸葛銘神大笑了起來。
“不要自毀,相信我,魚死網破不會是唯一的結局,我們還有别的選擇。”
陳六合驚慌失措的說道:“隻要你放了我,放了雨仙兒,我保證,今晚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事後,我會幫你和你們諸葛家求情的,怎麼樣?這是一筆對大家都很劃算的交易。”
諸葛銘神愣了一下,旋即笑得更加瘋狂:“我沒聽錯吧?堂堂傲骨蓋世的陳六合,竟然在跟我妥協,竟然要跟我們這個在你眼中卑鄙下作的諸葛家談交易?”他的話語,充滿了輕蔑和嘲弄。
話音落下,諸葛銘神的神情再次變得兇戾了起來,他沖至陳六合的身前,一個巴掌蓋向了陳六合的頭顱。
如果被這一巴掌拍中了,不死也要丢掉半條命,還好陳六合的反應夠快,在最後關口,翻滾了出去。
但饒是這樣,還是被諸葛銘神跟上來的一腳給踹飛而出。
“諸葛銘神,收起你的仇恨跟瘋狂,好好考慮我說的話,這将是你和你們諸葛家最後的機會。”陳六合面色蒼白的說道,嘴角還在溢着鮮皿,顯然,他現在的狀态糟糕到了極點,一副快要支撐不住的模樣。
諸葛銘神臉上隻有獰笑,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陳六合,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騙我?跟你陳六合合作?那才是自尋死路,你是什麼人,我們太清楚不過了,你不可能放過我,放過諸葛家的。”
頓了頓,諸葛銘神接着說道:“況且,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呢?隻要今晚把你宰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我們諸葛家會有一線生機的。一個死人,撲騰不起多大的浪花,也沒有幾個人會為了你,而跟我們整個諸葛家把臉面徹底撕破!”
“再說了,誰知道是我殺了你?又有誰知道是我綁走了雨仙兒?不會有人知道的,就算知道又如何?證據呢?這個世界上,凡是都是要講究證據的。”
諸葛銘神放肆的笑着:“隻要你一死,這天下,就會太平,諸葛家的必死局,就會解開!我充其量,為此付出一些代價而已,但幾年過後,這個世界仍舊會屬于我諸葛銘神的。”
看到諸葛銘神的神情,陳六合的心緒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他最後的努力也白費了,想從諸葛銘神的口中套出雨仙兒的消息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一點,雖然他早就知道,但他仍舊不甘心,想要多試幾次,但注定了以失敗而告終。
陳六合深深的吸了口氣,顫顫巍巍的從地下站了起來,胡亂抹了把嘴角的皿液。
他的眼中和臉上,仍舊浮現着絕望和恐懼,看起來是那般的無助和無力,就像是一隻待宰羔羊一般,仿若對現在的絕境,沒有半點的辦法......
看到陳六合的模樣,諸葛銘神的心中暢快極了,他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興奮激動喜悅了。
那一腳拳抽在陳六合的身上,那把陳六合踩在腳闆之下的感覺,太過瘾,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最能讓他興奮的事情!
“遊戲該結束了,陳六合,現在,我要讓你嘗到更加絕望的滋味,我要讓你感受到死亡帶給你的恐懼。”諸葛銘神獰笑連連,再次跨步邁向陳六合。
他臉上滿是兇怒和獰笑,眼中盡是高高在上般的勝券在握,這一局,他赢定了,他實在想不出來,眼前這個隻剩下一口氣吊着的家夥,還有什麼翻盤的餘地和可能性!
來到了陳六合的身前,諸葛銘神一拳就轟了過去。
陳六合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認命,他擡手格擋,但還是被諸葛銘神的勁道給震得跌退了出去。
不等他穩住身形,就感覺兇口一沉,劇痛襲來,他被諸葛銘神一腳給踹倒在地,腦袋磕在堅實的地闆上,都磕破了,鮮皿淋漓。
昨天才受了嚴重到足以威脅他性命的重傷,昨天晚上才從鬼門關被拉扯回來,今天,又接連遭受到了這樣慘重的打擊,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足以緻命的。
隻要不是神,都無法抗下這樣的超負荷傷害。
陳六合也饒是如此,他整個人看起來已然進氣少出氣多了,鮮皿很快染紅了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