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六合的強烈要求下,兩人來到了一家檔次還不錯的中餐廳,運氣不錯,在這個飯點,還找到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随便點了三個菜,要了瓶紅酒,兩人相對而坐。
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單獨一起吃飯?秦墨濃笑着說道,在不生氣的時候,她身上的溫婉氣質和知性美态,真的極盡完美。
陳六合很熟練的開了紅酒,分别倒入兩個高腳杯,翻了個白眼道:大姐,我們一共才認識多久?一共才吃過幾次飯?加上被你打耳光的那次,也一共才三次而已。
把高腳杯遞給秦墨濃,陳六合道:其實我們的進展已經很神速了,這就跟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滾床單是一個道理。
呸,從你的嘴巴裡總是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秦墨濃嬌嗔的瞪了陳六合一眼,如秋水般的眸子中水汪汪一片,盈盈動人,千嬌百媚的就像會說話一般。
看得陳六合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這個神态自然被秦墨濃撲捉到了,嘴角輕輕翹起了一個得意洋洋的弧度,她這種女人一旦偶爾露出小女人的俏皮姿态,所帶來的殺傷力絕對是無與倫比,迷死人不償命。
苦笑的搖了搖頭,陳六合道:有些女人真是禍水,帶着緻命誘惑,讓人一不留神就會迷失其中,不得不說,這種女人自身就是一把具備極大殺傷力的武器,很多時候都讓人無法把持。
我能認為這是你在誇獎我嗎?秦墨濃淺笑嫣然。
這是對你們女人最高的誇獎。陳六合笑着說道。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秦墨濃抿了一口紅酒,很優雅,很内斂,更優美,她放下就被,說道:陳六合,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我就覺得你這個人挺奇怪的,怎麼說呢?給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就是覺得挺不可思議。
陳六合樂了起來,道:說說看,怎麼個不可思議法?
首先就是你和清舞兩人格格不入,你們兩是兄妹,但卻是兩個極端,一個睿智冷靜、滿腹經綸,聰明到讓人驚歎汗顔,一個又浮誇輕佻、身上基本上有着市井小民的所有氣息和特質,有時候更是下流無恥到一種境界。
秦墨濃聲音輕緩的說道:恐怕不光是我,就算任何人看到你們兄妹,都會覺得匪夷所思吧?我一度都在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妹。而且你們一個姓沈一個姓陳,這又是為什麼?
聽到這種評判,陳六合一點也不覺奇怪,很坦然的笑道:很簡單,因為我們并不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我是被清舞的爺爺撿回去的孤兒,貌似是我當時的襁褓中有個錦囊,錦囊裡有個陳字,所以爺爺隻給我取名,沒給我改姓!
聽到陳六合的話,秦墨濃的嬌軀猛然一顫,驚訝的看着陳六合,她隻是随口問問而已的,她真不知道陳六合竟然會是一個被撿回去的孤兒。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吧?每一天都有無數人被抛棄,我隻是他們中的一份子而已,也不用感到愧疚,這沒什麼。我覺得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非常幸運,能入沈家,估摸着也是我八輩子燒香拜佛求來的福分吧。
陳六合淡淡笑道,就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沒有關系的事情,孤兒這兩個字,不能讓他内心出現絲毫波瀾!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秦墨濃心中微微一颠,眼中有着愧疚。
陳六合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所以你以後還是别拿我跟小妹比了,我這輩子都比不上她,我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清舞跟你說過同樣的話,她說她不及你的萬分之一。秦墨濃道。
陳六合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嘴角都咧開了,他道:那你就當是我們兄妹兩在相互吹捧就好了。
你們兩真的很奇怪,沒一個是能夠讓人看得透的。秦墨濃由衷的感慨了一聲,但是這個問題注定了不會得到答案。
我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教育出你們兄妹兩這樣的奇才。秦墨濃道,這句話可沒有任何調侃的意思,而是發自内心的,一個才識驚人,一個神勇無敵,兩人雖然處在兩個極端,但卻是同樣的舉世無雙!
你不知道我們的身世和背景?陳六合有些訝然的問道。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應該知道?秦墨濃反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父親應該在一年前就調入京城了,既然身在京城,要查到我們兄妹兩的資料,應該不算困難。陳六合理所應當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秦墨濃輕輕蹙了蹙眉頭。
陳六合淡淡道:男人雖然比女人少了兩團肉,但這裡要比女人多了一些東西,有些事情都不用調查,用猜的就能八-九不離十。陳六合指了指腦袋。
秦墨濃開始還不明白陳六合是什麼意思,但旋即注意到兇前的高聳,她才恍然大悟,禁不住暗自啐了一口,這家夥滿腦子都是什麼歪理謬論啊。
放心吧,沒人對你的家世感興趣,你姓秦,又是華夏最為年輕的女校長,光是這些光芒,就遮不住你的家世了好吧。陳六合淡淡道。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背景,那你以前還敢那樣對我?你膽子很大呢。秦墨濃打趣的看着陳六合。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哥們純粹屬于貧賤不能騎富貴不能淫的铮铮漢子類型,家世背景什麼的在我面前都是浮雲。
口氣不小,看來你和清舞兩個人的背景都不簡單,否則怎麼可能跟林老那麼熟稔?說罷,秦墨濃又有些洩氣:我除了知道清舞是最年輕的中科院院士外,知道你曾經坐過牢外,知道你們來自京城外,對你們一無所知......
這些還都是林老透露給我聽的。秦墨濃苦笑道。
你就沒問問那老頭兒?陳六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