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對徐從龍輕聲說道:“機票是今天下午就訂好的,沒事先跟你們說,就是怕你們有情緒!聽我的,走吧。”
“我們走了,你怎麼辦?六子哥,你本來就勢單力薄,我們得留下來給你壯勢啊。”徐從龍疾聲說道。
陳六合搖搖頭,說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但眼下的情況,容不得我有絲毫的馬虎大意!諸葛銘神的态度,你們也已經看到了,這次我們把他們徹底激怒,接下來一定不會太平,我不能把你們留下來冒險。”
徐從龍還想開口說什麼,被陳六合打斷,道:“不要懷疑諸葛銘神那幫人的膽量,他們沒一個是簡單的貨色,雷霆萬鈞之下,一定會有人遭殃。”
“你們若是不走,說不定他們第一個要拿出來開刀的人,就是你們!因為你們若是遇難,對我的打擊無疑是及其沉痛的,他們希望摧毀我。”陳六合道。
心思沉穩的張天虎沒有鬧情緒,隻是沉悶的開口道:“六子哥,飛走不可?已經到了這種草木皆兵的程度嗎?”
陳六合輕輕點頭,道:“事态會發展到什麼程度,我不清楚!但危險是一定會有的!所以,你們必須離開,這股洪流,沒必要沖擊到你們身上。”
沈清舞也開口道:“聽我哥的吧,你們已經幫我哥度過了最舉步維艱的階段!現在你們就算留下來,幫助也不會很大!倒不如暫時退避三分。”
“清舞說的沒錯,現在讓你們離開,也不是趕你們走,隻是讓你們暫時避一避,等這場風暴過去,你們再回來,那時候,六子哥讓你們昂首挺兇,學螃蟹走路。”陳六合打趣道。
徐從龍張了張嘴巴,還要說什麼,但被張天虎給拽住了,張天虎對陳六合道:“六子哥,我們聽你的,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徐從龍重重的歎了一聲,一臉不情願的悶悶不樂,陳六合笑着錘了徐從龍一拳,道:“瞧你小子那喪氣的熊樣!”
“我徐從龍就不是當逃兵的人,憋屈。”徐從龍悶聲悶氣的說道。
“這怎麼能叫逃兵呢?這叫機智,傻不拉幾的。”陳六合笑罵道:“再說了,我讓你回京南,可不是讓你回去花天酒地的,我還有任務交給你。”
一聽這話,徐從龍才來勁了一些,道:“啥任務?”
“幫我看緊洪萱萱和洪門,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跟我說!在這種節骨眼上,我可不希望咱們的大後方出現什麼變數,那樣可就真頭疼了。”
陳六合拍了拍徐從龍的肩膀說道:“所以,你這次回去的任務很艱巨啊。”
“放心吧六子哥,我肯定盯死她們來,決不讓他們瞎蹦跶。”徐從龍拍着兇脯道,這時的情緒,才好轉了一些。
陳六合又看向張天虎,道:“虎子,六子哥答應你的事情也沒忘!你放心,你這條腿,六子哥一定會給你一個最滿意的交代。”
張天虎沒心沒肺的憨笑了幾下,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宅院門口出現了龍向東那胖乎乎的龐大身軀,他屁颠颠的跑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左安華。
“六哥,都準備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龍向東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看向了左安華道:“你怎麼也跟着來了?”
不苟言笑的左安華指了指徐從龍跟張天虎,道:“來送送他們。”
陳六合會心一笑,對張天虎和徐從龍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讓向東跟華子送你們去機場吧,我跟清舞就不跟着去了,免得到時候大家都傷感。”
張天虎點點頭,話不多,隻是道:“六子哥,多保重。”
徐從龍也道:“六子哥,我随時等你的電話啊,一句話,我立即殺到京城來。”
“去吧。”陳六合笑着說道。
臨走前,徐從龍跟張天虎兩人還屁颠颠的跑進了廳堂,給老爺子的遺像與靈位燒了柱香,分别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
緊接着跟沈清舞不舍告别後,才大步離去。
看着幾人離開口,陳六合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下了。”
“小子,你這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啊?”鬼谷看着陳六合說道。
“遇到任何事情,打算要做最壞的、意志要向最好的,這是我爺爺從小就教我的一句話。”陳六合灑然一笑的說道。
沈清舞也跟着說道:“把風險降至最低,這樣才能放開手腳。”
……
另一邊,車上,徐從龍跟張天虎坐在後排,龍向東開着車,左安華坐在副駕駛位。
徐從龍率先打破了沉默,道:“虎子,華子,你們說說看,六子哥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不明擺着就是把我們趕走嗎?要我說,怕個錘子……”
左安華笑了笑,沒有說話,龍向東就更不會言語了,張天虎則是沉聲道:“六子哥讓我們走,我們就走,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華子,你說。”徐從龍拽了拽左安華的肩膀道。
左安華道:“你們這兩個累贅不離開還留在這裡幹嘛?拖後腿啊?”
“放你個錘子屁,六子哥不可能會嫌棄我。”徐從龍不滿了罵了一聲,左安華笑了起來沒有接茬。
徐從龍又道:“不行,我還是得回去問個清楚,大胖子,掉頭,回去。”
張天虎沒好氣的瞪了徐從龍一眼,道:“你是不是傻?到現在還沒看清楚狀況呢?六子哥是怕我們折在京城!接下來的情況,會非常的兇險,連六子哥都吃不準的局勢。”
“這次六子哥一定是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讓我們離開的。”張天虎說道。
左安華點點頭:“一場腥風皿雨啊,要重新洗牌。”
“我靠,那咱們就更不能離開了啊,六子哥會有危險?”徐從龍說道。
“非常危險!六子哥能不能抗住這場風暴,都不一定。”張天虎道:“但越是嚴峻,我們就越要離開,不能讓六子哥為我們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