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這個時候應該躺在醫院才對。陳六合沒有太大驚訝,閑庭信步的走進辦公室,來到老闆椅前坐下。 而秦若涵則是乖巧的跟在他身邊,哪裡像個老闆?簡直就像個秘書。 還是那種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的秘書。 這也不能怪她膽子太小,委實是這五個家夥昨晚給她帶來的沖擊力太大。 看到陳六合出現,五個人頓時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很是拘禁。 陳六合大喇喇的說道:别緊張,你們坐你們的,這裡不是部隊,我也不是你們的首長,沒必要這麼嚴肅。 五人這才一臉尴尬的坐了下來,陳六合倒也直接,言簡意赅問道:你們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沉凝了一下,還是貓眼開口:我們昨晚想了一夜,不殺之恩如同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們五個現在恐怕都被抛屍荒野了。 陳六合打斷:所以呢?說重點! 快槍深吸口氣,接話道:正如你所說,我們或許真的不适合幹殺人越貨的行當,所以我們商量了一整晚,我們想 停頓了一下,快槍咬咬牙道:我們想跟你! 陳六合啞然失笑了起來:跟我?跟我幹嘛?我丫自己都三餐不飽。 你很強,我們最敬佩的就是強者,隻要能跟着你,幹什麼都成,隻要能填飽肚子。貓眼道,大炮、鬣狗、鷹頭皆是連連點頭。 陳六合不動聲色的看了秦若涵一眼,秦若涵抿嘴輕輕點頭,陳六合也不矯情,直接道:這裡的保安,有沒有興趣? 可以!五人同時點頭。 陳六合道:好,那你們就留下來吧,不過記住,你們的老闆不是我,而是我身邊這位小妞。 秦若涵也很有眼力勁的站出來開口道:你們放心吧,在我這裡,我不會讓諸位吃虧的,薪資方面會讓你們滿意。 陳六合笑看五人,忽然道:最後一個問題,跟着我,或許會很危險,你們夠不夠膽啊? 五人齊刷刷的兇膛一挺:做為一個軍人,不懼艱險是我們的基本素質! 陳六合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随時可以來上班,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你們應該去醫院躺上幾天,把傷養好。 五人又是一陣尴尬的笑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裡。 等人都走後,秦若涵驚訝的看着陳六合:你這家夥,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來? 陳六合聳聳肩:很簡單,因為他們除了殺人,真的什麼都不會,而且我真的很強,再加上我饒了他們的小命,他們與其去給别人打工,不如給我打工? 軍人的氣節,你不會懂的。陳六合懶洋洋的說道。 秦若涵忽然說道:如果早些認識你就好了,或許我爸就不會發生意外。 陳六合輕聲道:過去的事情就别多想了,徒增傷感,人活着是要向前看的。 我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秦若涵誠懇的說道。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跟黃百萬吃過晚飯後,兩人坐在會所大門外聊天打屁。 兩個同樣不修邊幅的男人,同樣抽着劣質香煙的男人,同樣留着胡渣的男人,用同樣的眼神打量着來來往往的女人們。 保安當的還習慣?陳六合笑問。 黃百萬咧嘴:好吃好喝還有人供着,挺好,比我以前風吹日曬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滿意嗎?陳六合道。 六哥讓我滿意,我就滿意。黃百萬道。 陳六合嘿嘿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夠鬼,感情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我又聽出了一種心有猛虎的感覺? 黃百萬理所當然:像我這樣大字不認識三兩個、除了坑蒙拐騙屁本事沒有的人,不會有什麼大作為,能跟在六哥後面搖旗呐喊,就是我的福氣。 黃百萬笑呵呵的吐出一口濃煙,道:我這人,不認命,但認人,隻認六哥。 陳六合笑着:大字不識三兩個,還經常偷看小妹放在窗台的書? 黃百萬尴尬的讪讪直笑:我知道瞞不過六哥和小妹,就是想多學一點東西,怕跟不上六哥的思維和腳步,人生難得幾回搏,我怕自己抓不住六哥這根繩子,這輩子就真的隻能掙紮等死了,充其量就是秦總還念舊情,讓我一直混個保安。 呵,懂得居安思危了?老黃,你比文化人還有文化,那些書沒白看。 陳六合拍了拍黃百萬的肩膀,看着身旁這個苦苦掙紮了半輩子,苦沒少吃累沒少受,但還是郁郁不得志的市井刁民,他道:其實你不必偷偷摸摸的看。 黃百萬咧嘴笑着:我怕小妹嫌我弄髒了她的書,更怕在小妹和六哥面前班門弄斧。 陳六合搖了搖頭:小妹每天晚上都會放一本書在窗台上,你應該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隻是你不敢相信而已。 黃百萬身軀一顫,他用力抓了抓手掌,道:我知道小妹那是故意給我留的,她不說,但我知道,隻是我太恐慌,受不起這樣的恩惠,不願相信。 陳六合丢掉了煙蒂,道:别太自卑,也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們眼中,你遠遠比大多數人要可愛可敬。 陳六合打趣的看着黃百萬:你無非就是欠缺一個出生,那我就給你一個前程似錦,隻要你有能力,我讓你想常人所不敢想,蹬常人所不及的高! 但前提,你得熬得住寂寞,很多事情都需要等,耐心才是成功者必備的特質。陳六合淡淡說道。 滿腔的受寵若驚讓黃百萬誠惶誠恐,他笑着,笑着笑着眼眶都紅了:我說不來什麼豪言壯語,也沒有什麼滿腔熱皿,我隻有忠誠,可以替六哥賣命,做的好一條既能吠又能咬人的狗! 狗就不必了,做個夠狠的人吧。陳六合笑言。 黃百萬啊黃百萬,你知不知道小妹那些被她做了筆記的書籍,有多麼的珍貴?丢出去,都是天價難求的珍品,能得小妹施舍,你得有多大福氣? 當然,這些話陳六合是不會去跟黃百萬說的。 抽完第三隻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會所的生意也逐漸開始火爆,一輛輛的轎車停滿了會所外的平地。 六哥,你得對付劍鋒那狗崽子留個心眼,我看他最近跟幾個富婆走的很近,似乎想玩什麼花花腸子。黃百萬忽然說道。 陳六合輕輕一笑,他對黃百萬的眼力還是很相信的,既然會覺得付劍鋒想玩什麼花樣,肯定就是有什麼地方被他看出了端倪,要不然黃百萬不會一口咬定。 不用理會,一個跳梁小醜都算不上的蝦米。陳六合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對黃百萬擺擺手就走進了會所。 無所事事之下,陳六合來到了二樓,這裡除了有ktv包間外,還有一個小酒吧。 不大,頂多能容納百八十人,閃着彩光燈,放着重音樂,是個不錯的消遣場所。 走進這裡,陳六合到吧台要了杯雞尾酒,較有興趣的看着舞池上一名領舞小妞。 穿着三點裝,露着大白肉,身材沒得說,在昏暗的彩光燈下,頗有種讓人熱皿沖頭的妖娆感。 這樣的場合可謂是魚龍混雜了,周圍口哨聲、呐喊聲、妹子嬌笑聲不絕于耳,烏七八糟。 陳六合倒不排斥,笑吟吟的喝着雞尾酒,有時候人在熱鬧的環境下,總會感覺不是那麼孤獨,能緩解内心的空虛。 六哥?忽然一個妩媚的聲音在重音樂的覆蓋下傳了過來。 陳六合看着一臉喜色的紅姐,笑着點了點頭。 紅姐滿臉驚喜,連忙扭着大豐臀走了過來,她的衣着還是那麼性感暴露,低領裝,兩枚碩大的白兔被文兇緊緊束縛着,一條動人心弦的溝壑深不見底。 六哥,你怎麼也會到這樣的地方來啊?紅姐湊到陳六合的耳邊大聲道,動作親昵态度親近,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雙峰擠壓在陳六合的手臂上。 閑得無聊,來坐坐。陳六合笑着說道,眼神不忘在紅姐的身上流連一翻,這紅姐,不虧是徐娘半老的尤物,資本是真有些資本,再年輕十歲,也是一個可以打上八十分的美妞了。 自從上次張永福事件後,紅姐也不敢去打擾陳六合,很少有機會跟陳六合接觸。 她對陳六合的感激與敬畏自是不用多說的,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迷戀,有時候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她幻象的對象,都是陳六合。 當然,她也有自知之明,更知道,她也隻能在心中想想,像陳六合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會看上她這種風塵女子的。 喝什麼?我請。陳六合難得大方一回。 六哥,你請?你在會所裡的消費,什麼時候給過錢嗎?咯咯咯紅姐嬌笑的打趣道,她可是知道,陳六合是個鐵公雞,在會所裡從來不消費一毛錢。 陳六合老臉一紅,還是幫紅姐叫了杯伏特加,反正這娘們能喝。 當然,想讓陳六合掏腰包,那是比登天還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