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飛出去的是刑宿海!
因為,陳六合那魁梧的身軀,還伫立在原地,他腰杆挺直,是那般的偉岸與巍峨,就像是一座厚實的*一般,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雄威感。
剛才那一記兇狠的對拼,竟然沒能給陳六合帶來半點反震與威脅,他雙足雖然深陷泥地之中,可他終究是沒有退出一步,他就這樣硬生生的抗下了所有的震蕩之力。
抗下了來自一名妖化境圓滿強者的全力一擊!
寂靜,整個天地仿若都在這一刻變得寂靜,好像那漫天雨水的“嘩啦”聲,都在這一刻被衆人自主屏蔽了一般。
剛才那一幕,簡直太過震撼了一些。
饒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的刑天和帝小天兩人,在親眼所見陳六合的兇猛強勢之後,也禁不住的呆若木雞心懼膽寒。五⑧○
隻能說,陳六合太恐怖了!
他們都知道,陳六合此刻應該處在妖化境圓滿的境界。
可是,他這個妖化境圓滿,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一些,也太變汰了一些。
在毫無技巧的對拼下,竟然直接把同境界的強者,碾壓性的擊潰了出去。
這實力,壓根就不在一個層次境界上。
仿佛自古以來,被劃分出來且無比嚴謹的境界之分,在陳六合身上,就如同狗屁一般,一文不值!
什麼境界之差,宛若溝壑不可逾越?
什麼同境界之間的厮殺,必然出現兩敗俱傷的結果?
“他......他到底是什麼境界?他絕不像是半步殿堂境界之人,我從他身上沒有感受到半點半步殿堂境界強者擁有的氣場與威壓!可是他的實力......”刑攬空瞠目結舌,他都淩亂了,無法想通。
“應該是......妖化境圓滿吧。”刑天呐呐的說道,語氣中也是充滿了不确定性。
的确,饒是跟陳六合最親近的他和帝小天兩人,到現在都無法确定陳六合的真實境界在哪裡。
如果說陳六合是妖化境圓滿,可是陳六合在天齊山一戰,楞是以一己之力抹殺了三名妖化境圓滿強者,做到了驚世駭俗匪夷所思的壯舉!
可要說陳六合是半步殿堂級别的猛人狠人,那也不像,因為陳六合曾明确表明,他沒有到達那個神一般的境界,并且,他離那個傳說級的境界還差了很遠很遠。
刑攬空的身軀再次狠狠一顫,眼中竟是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妖化境圓滿,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駭然的力量,這......就是陳家皿脈的恐怖性嗎?太過逆天了一些.......”刑攬空都有些語無倫次。
事實證明,沒有足夠強大的心髒支撐,是很難承受得住陳六合身上所帶來的震撼的。
場中,陳六合可不會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更不會理會他給旁人帶去了多麼大的震撼。
他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把刑宿海給擊潰了,可見,他今晚就沒想過跟刑宿海玩鬧。
腳掌從泥土裡擡起,陳六合朝着刑宿海邁步走去。
恐怖的對拼之後,對他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他當初在天齊山上,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大妖化境圓滿的強者而不落敗,最後甚至把對方四人都各個擊殺。
如今他面對一個刑宿海的時候,怎麼可能還有什麼懸念之說呢?
他的真實實力,早就已經超越妖化境圓滿這個級别太多太多了。
如果說,當初的盧烈是半隻腳已經踏入半步殿堂的猛人,那麼陳六合現在,基本上就算是兩隻腳都要踏入半步殿堂級别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真實境界,還處在妖化境圓滿而已,與他的真實實力完全不匹配。
“哇。”躺在泥地中的刑宿海再次噴出了一大口鮮皿,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臉上,把鮮皿快速沖刷。
他的模樣,顯得極其狼狽,看着正在逼近的陳六合,他的臉上盛滿了恐慌。
他手掌撐着地面,不斷的向後方挪動着:“陳六合,你怎麼可能這麼強,我不信,我還是不相信。”
陳六合臉上挂着獰笑,連回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了,他很快就來到了刑宿海的身前。
不等他動手,刑宿海就率先發起了攻勢,就算再絕望,他也不可能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不作出任何反抗。
每一個人,都有着強烈的求生欲望,都不想面對死亡,刑宿海也是如此。
刑宿海一個翻身躍起,一拳轟向了陳六合的腹部。
這道攻勢,來的非常突然。
但這對陳六合來說,卻一點威脅也造成不了。
隻見陳六合足下後退了一步,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這一拳,他探出手掌,捏住了刑宿海的手腕,狠狠一擰!
“咔嚓”的聲響在暴雨中響起,伴随着刑宿海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刑宿海的手腕被直接擰了一拳,裡面的骨頭,都被生生擰斷了。
“砰!”陳六合一腳踹在了刑宿海的兇口上,刑宿海再一次倒飛了出去。
事實證明,單單是一名妖化境圓滿的強者,已經完全不能給陳六合帶來什麼威脅了,在陳六合的面前,看都不夠去看的。
“砰!”刑宿海剛想爬起身,就被陳六合一腳踩踏在了頭顱之上,他把刑宿海的面孔,死死的踩在了泥地中,無論怎麼掙紮,也不可能擡起分毫。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實力嗎?未免太弱了一些,太讓我失望了一些。”陳六合微微彎腰,居高臨下的看着腳掌之下的刑宿海。
刑宿海一臉的恐懼,害怕到面孔都扭曲了起來,嘴中發出了“呃呃”的痛哼聲。
“刑宿海,想不到吧?報應來的如此之快!當初在邢家村的時候,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對我的嗎?當時的你,可真是威風啊。”
陳六合聲音輕緩的說道:“可現在呢?你那股威風勁怎麼不見了?你不是揚言要殺了我嗎?你不是告訴我,你要用我的小命去充當攀附太上家族的投名狀嗎?”
“我就站在你跟前呢,來取我的小命啊。”陳六合嘴角挂着冷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