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卻是很平淡的模樣:哥,這不是早就在你的預料之中了嗎?從你殺了喬晨木開始,你就料到一定會有人按耐不住的想要入局!
可是我沒料到他們會以這種作死的方式來入局啊!陳六合的神情有些陰冷:派人暗殺我,把這筆賬嫁禍到喬家的頭上,讓我和喬家的矛盾再次激化!怎麼看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不過,具體是誰幹的呢?真是令人頭疼啊!陳六合有手指敲着腦門。
沈清舞神色平靜的說道:哥,其實這很重要嗎?心有所圖的人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每個人做出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會有目的性的!況且,這件事情是其他人幹的,或者是喬家幹的,對你來說都沒有多大區别啊,你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喬家頭上!
陳六合笑了起來,他握着沈清舞那略顯冰涼的手掌,道:知我者小妹也,的确,這個黑鍋總要有人來背,真兇不浮出水面,我就扣到喬家頭上!躲在暗處的人不就是想看到這一幕嗎?我就随了他的意願!也好讓我看看誰在蠢蠢欲動!
哥,杭城這盤棋下的越來越複雜了,一個喬家所能帶起的連鎖反應不小!沈清舞輕聲說道,歪頭看着陳六合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
複雜點好啊,撥開雲霧的時候總能見到明月,我們就靜觀其變,看看這盤棋局上,到底都有哪些棋手入局,想渾水摸魚暗中作亂分一杯羹的人,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大的胃口了,不然總要付出一些代價不是?
陳六合笑意盎然的說道:我從不在乎入局的人有多少,來頭有多大,我擺下的棋盤,他們想玩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杭城還找不到這樣的能手!
何況,我還有你這麼一尊聖手在背後出謀策劃,放眼華夏我又懼誰?陳六合暢快的笑着,世人都覺得他陳六合是老沈家最後的頂梁柱,其實他陳六合自己覺得,他的頂梁柱就是身邊的這個傾世脫俗的女孩兒!
隻要有她在,他就算在這個世界起舞又如何?就算這個世界崩塌了,他又何以畏懼?有她的地方才有他的世界!
有人歡喜有人愁!沈清舞跟陳六合的手掌十指緊扣着,她看着這個生命中最為重要的男人說道:哥,平衡了這麼久的杭城是該打破打破了,你就是那個能讓平衡失調的人,就用杭城來遙望京城,告訴他們,你到哪,都是一條能夠翻雲覆雨的猛龍!爺爺走了的老沈家,還有一個陳六合呢!
還有一個當家之主沈清舞呢!陳六合嘴角的弧度異常好看與溫柔。
沈清舞的嘴角輕輕一翹,貝齒隐現,柔唇上挑,蕩出了一個能讓世人傾倒的絕美笑容,純淨、脫俗、出塵:好啊,我當家,你做主!
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把側臉靠在她的額頭上,兩人相依相偎,享受着秋風的輕拂,沐浴着月光的傾灑,除了唯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
翌日清晨,陳六合三人剛吃完簡簡單單的早餐,門外就來了一輛白色商務車。
打扮美豔靓麗又不是端莊嚴謹的秦墨濃從車上走下,陳六合推着沈清舞迎了上去:呵呵,有心了,還知道弄輛商務車來接清舞?不錯,這個可以給你加分的,咱家清舞才是老大,她要是喜歡你了,我們的事兒估摸着就成了一大半!
秦墨濃很自然的接過了沈清舞的輪椅,沒好氣的把陳六合擠開,不忘翻了個白眼道:少自作多情了,好像說的誰很稀罕你一樣!我可是先認識清舞才認識你的,沒有你,我和清舞也是好姐妹!
把沈清舞抱上寬敞的商務車,秦墨濃坐在駕駛位上道:放心吧,學校那邊我已經安排了人接應,下車的時候不會摔着你的寶貝妹妹的。
秦墨濃打趣了一聲,随後揮了揮手,就開車離去。
看着駛出巷子的商務車,陳六合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情的笑容,他的戰車昨晚毀了,今天自然送不了沈清舞上學,就打電話讓秦墨濃幫忙。
這個娘們很仗義,估摸着是連夜借了輛商務車來,就為了讓不方便的小妹能坐的舒服一些,不可否認,這種細心的舉措,觸碰到了陳六合的内心,有種暖意。
回頭看着傻笑站在院子旁的黃百萬,陳六合沒好氣的踢了一腳道: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擦擦口水吧。顯然,秦墨濃的美根本不是凡夫俗子能夠抗拒的......
黃百萬嘿嘿的摸了摸嘴巴,關上院門,屁颠颠的跟在陳六合身後:六哥,對天發誓,我老黃沒有亵渎秦校長,幻想都不敢有,我隻是在琢磨着,咱老黃啥時候能有六哥千分之一的福分,能找到個比得上秦校長跟秦總十分之一的娘們暖被窩,就心滿意足了,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了,起碼有人會惦記我。
陳六合失笑了一聲:瞧你那點可憐兮兮的出息,跟着六哥混,六哥讓你什麼都能擁有!電視上不是有句大俗話嗎?叫什麼來着?
讓夢想照進現實。黃百萬那張猥瑣難看的老臉都笑成了一朵燦爛菊花,他就樂意跟陳六合聊天,就算是對方給他畫個大餅,他都渾身是勁。
對,沒錯,就是這句。陳六合很自然而然毫無突兀的轉移了話題:不過現在我們先把夢想放一邊,身上帶錢了嗎?
黃百萬費勁的掏了掏兩個幹巴巴的褲兜,掏出了一把零零散散皺巴巴的錢,小心翼翼的數了數:帶了,有九十三塊五。
不錯,當務之急,我們要先去弄一輛更拉風的戰車,去修車店搞個三四手的,估摸着五六十塊就能搞定,還剩下幾十塊足夠我們一天的飯錢煙錢了。陳六合毫無羞恥心的把黃百萬的家當分配完畢。
傻不拉幾的黃百萬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咧嘴笑着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