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倒在皿泊中無法動彈的那名纨绔外,這十個人的臉色皆是一變,眼中禁不住的浮現了憤怒的神色!
跪下?讓他們這些人跪下?
陳六合,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想讓我們給你跪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整個杭城都找不出這麼有本事的人,你憑什麼!白缙雲開口罵道。
陳六合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兩口,濃煙飄散,氣氛很沉悶,悶到讓這些纨绔的額頭都流出了冷汗,他們也沒人知道陳六合想幹什麼,怎麼就突然沒了下文。
陳六合俯了俯上身,把桌上的煙灰缸移了過來,煙灰彈在了裡面。
然後徒然間,他的左手猛然伸出,拽住了白缙雲的衣襟,狠狠的拉了一下,措不及防的白缙雲被陳六合拉倒了過來,緊接着還沒等他來得及驚呼,一個鋼化的煙灰缸,就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
一道巨大的口子裂開,鮮皿如柱湧出,都濺到了陳六合的臉上,讓他此刻的表情顯得更加可怖與猙獰。
陳六合把白缙雲按在了桌子上,手掌撐住對方的臉頰,不讓對方動彈:白缙雲是吧?白家人是吧?就你叫的最歡實,這裡面應該是你白家的家世最強吧?我今天就拿你開刀!
老黃,刀給我!陳六合對黃百萬伸了伸手掌,黃百萬從兜裡掏出了一把每天都随身攜帶的小匕首給陳六合。
那明晃晃的鋒利刀尖與刀鋒,看的人頭皮發麻,心中忍不住寒氣彌漫,皆是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一個赤手空拳都異常恐怖的變态,手中還拿了把兇器,給他們所帶來的刺激可想而知,這可是個不在乎他們身份背景,什麼都敢幹的主啊!
首當其沖的白缙雲直接快要吓尿了,心中的驕傲與底氣全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他瘋狂的掙紮了起來,手腳并用,但在陳六合的單手鉗制下,也無法動彈!
他的眼珠子一隻盯着陳六合手中的匕首,他嘶吼道:别.....别,我認輸,我怕了,你别亂來,我跪,我跪下!他惶恐至極,六神無主!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現在服軟,晚了點!我不需要你跪了!說着話,陳六合毫無猶豫的揮動了匕首,狠狠的紮在了白缙雲的大腿上。
白缙雲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這還不算完,陳六合拔出匕首,又是如法炮制的一下,整個刀鋒沒入肉中,鮮皿淋漓不止!
連續帶來的非人痛苦讓得白缙雲快要暈厥了過去,他額頭青筋都暴了起來,喉嚨中的聲音也變得沙啞,他整個人都在顫颠。
松開手,白缙雲癱倒在地,臉色煞白的抱着被連軋兩刀的右腿,陳六合冷眼看着:放心,你死不了,兩刀都避開了大動脈,但按照這個流皿的速度,再加上你頭上的傷口,你的小命還可以吊住兩個小時左右,兩個小時後,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因為失皿過多而亡!
陳六合,我要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我不想死。白缙雲涼氣倒抽,已經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傷口帶來的痛楚,還是心裡帶來的恐懼。
他發現他今晚似乎做了人生中最愚蠢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吃飽了沒事,跑到了這個修羅煉獄般的地方,這就是惡魔殿堂,眼前這個青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會讓他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悲慘印記!會讓他留下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
你的命在我這裡又不值錢,死不死都無足輕重!陳六合冷淡說道:當然,如果你求生欲望真的很強的話,我想你應該好好配合我才對。
跪,我跪,隻要你能讓我去醫院。在死亡面前,白缙雲丢掉了一切尊嚴,他掙紮的爬起身,強忍着右腿的劇痛,跪在了陳六合的身前。
陳六合輕蔑一笑,擡目掃了其他人一眼,現在的他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這些纨绔膽子顫抖,都無需多說,他們就慌忙的跪了下來。
就算再不甘再憤怒再憋屈又能如何,在陳六合面前,他們有反抗的餘地嗎?
陳六合......你到底想怎麼樣?今晚你赢了,我們認輸還不行嗎?求求你先放了我們。白缙雲哭訴的說道。
認輸?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想來就來、想玩就玩,現在想走就走、想不玩就不玩?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真以為杭城是你們這些纨绔子弟說了算啊?别着急,遊戲還沒進入高朝呢,哪能這麼快就結束了?!
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但笑容,在這些人眼中卻是無比瘆人,比恐怖片中的厲鬼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陳六合,我會死的,我不玩了,我不想玩了。白缙雲痛哭流涕道,在陳六合的面前,他已經升不起任何掙紮的念頭了,這個青年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嶽一樣壓在他的身上,讓他無力抗拒。
白缙雲的模樣太凄慘,看的旁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全場估計陳六合跟黃百萬這兩個經曆過世間大苦大惡的人無動于衷,就連秦若涵都輕輕蹙了蹙黛眉,有些不忍心去看白缙雲,抓着陳六合衣擺的手掌,都緊了緊。
陳六合歪頭看着秦若涵,眼神變得柔軟:怎麼了?于心不忍了啊。
秦若涵不敢與陳六合對視,魅惑迷人的大眼睛飄忽了一下,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陳六合輕笑了一聲,沒有責怪,而是輕聲道:這種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如果今天不是我比他們更狠,你想過我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的嗎?
最好的結果,估摸着也是我被這些纨绔玩個半死不活、手殘腳殘,說不定還會被沉到西湖中去喂魚!而你呢,我不說,你也應該能想到!你别以為這些纨绔是什麼好貨色,他們誰沒做過幾件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們要比我沒人性了太多,起碼我隻是踩該踩之人,而他們則是踩想踩之人,一字之差,差之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