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盯着對方,冷冰冰的說道:“你算什麼?黃百萬在給我當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在這裡,就算有人要對我不客氣,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這隻小蝦米吧?”陳六合滿是輕蔑。
“曹!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挵死你。”說話的人怒火中燒,一副要跟陳六合玩命的架勢。
好在王猛眼疾手快,直接一腳就踢了過去,把對方給踹翻在地:“六哥說的沒錯,你算什麼玩意?老闆都是被六哥一手帶出來的,就憑你也敢跟六哥叫嚣嗎?你是不是想死?”
被王猛這麼一呵斥,周圍的人登時沒人敢說話了。
王猛在黃百萬集團的地位雖然不高,但卻絕對是無人敢惹的,因為誰都知道,他是黃百萬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最早跟在黃百萬身邊的人之一。
看到這一幕,陳六合冷笑更甚幾分,打趣道:“王猛,這是玩的哪一出?”
“六哥恕罪,老闆說過,誰都不許對六哥不敬,這是死罪。”王猛恭恭敬敬的說道。
陳六合戲谑的說道:“哦?是嗎?那他為何還活着?”陳六合指了指還坐在地下的那人。
王猛目光一沉,遲疑了一下,便說道:“把他拖下去,剁了喂狗。”
随着王猛一聲令下,立馬有人把那青年給拖了下去,任由青年怎麼求饒呐喊都無濟于事。
這一下,更讓陳六合感覺有趣了:“這是什麼路數?越來越看不懂了.......”
王猛笑了笑,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而是道:“六哥不需要看懂,六哥隻需要知道,在老闆心裡,六哥從來都是最令他尊敬的人!”
聽到這話,陳六合笑得更加玩味有趣了,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看巨額。
王猛垂着頭,繼續說道:“六哥,老闆已經在帝皇廳恭候多時了,上面準備了最好的酒水和最高規格的菜肴。老闆命王猛來恭迎六哥,為六哥引路。六哥,請。”
“帶路吧。”陳六合眼神閃爍了幾下,不動聲色的笑了起來,跟着王猛向金碧輝煌的山莊大樓走去。
這個山莊真的很奢華,走進樓房大廳,登時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
特别是天花闆上畫着一條五爪金龍,帶來了一種非常震撼的視覺效果。
這讓得陳六合都不免感歎了幾分,當真的豪氣沖雲呐。
所謂的帝皇廳,自然就是這座山莊内最高級的宴廳了,整個如宮廷般的設計,其奢華程度,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帝皇廳很大,一眼看去,非常空曠,正中央,擺放着一張長方形的貴族餐桌,黃百萬就坐在一邊。
看到陳六合到來,黃百萬立即起身,快步迎了過來:“六哥。”
黃百萬今天的穿着更加莊重,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豎着一絲不苟的中分頭,腳下踩着一雙發亮的皮鞋,有那麼幾分人模狗樣的味道。
他笑着,依舊咧着那一口大黃牙,非常刺眼,但不得不承認,的确讓陳六合有一種親切感。
看着黃百萬,陳六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終于見面了。”
“恭候六哥多時。”黃百萬畢恭畢敬的說道,在面對陳六合的時候,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他的表面神态,做的無懈可擊,看不出半點敵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關系根本沒有決裂,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緊密無間。
陳六合眼神戲谑的審視了黃百萬幾眼,說道:“清舞說的沒錯,你真的長本事了,長了大本事。”
“都是六哥栽培的好。比起六哥的慧眼來,老黃不值一提。”黃百萬說道。
陳六合笑容更加玩味,他目光在大廳内四處掃量了一圈,道:“你膽子很大,這座大廳内,沒有安排一些保衛力量?”
“跟六哥見面,我需要做什麼過多的準備嗎?”黃百萬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陳六合沒有回答,而是笑容燦爛的深凝着黃百萬。
黃百萬也笑得更加歡實了,他對陳六合做了個手勢,道:“六哥,請入座。”
陳六合點了點頭,邁步走到了長卓的另一邊,緩緩坐下。
“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黃百萬對王猛說道。
王猛登時有些着急了,臉上閃過了濃濃的擔憂道:“老闆,就您一個人在這裡,恐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黃百萬就擺了擺手道:“全都下去吧。”
王猛還想再說什麼,但黃百萬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直接轉身走到餐桌旁坐下。
看到這個情況,王猛也隻好把話咽回肚子裡,帶着一大幫人轉身走出了帝皇廳。
說實話,王猛心中擔心到了極點,因為他很清楚,在這座帝皇廳内,黃百萬并沒有布置任何安全措施,沒有一個保衛力量。ωww.五⑧①б
而黃百萬就這樣要跟陳六合單獨相處?這無疑是一件危險到極點的事情。
要知道,陳六合可是一個恐怖到極點的人啊,萬一陳六合惡從膽邊生,想要對黃百萬做什麼的話,那黃百萬必死無疑,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而他們,也不可能及時救援。
誰的速度,能快的過陳六合的速度?況且黃百萬身旁空無一人。
陳六合看着黃百萬,眼神更加的玩味了,他笑吟吟的說道:“老黃,你就這麼不怕死嗎?還是你自信過頭了,不相信我敢在這裡殺了你?”
黃百萬落座,臉上仍舊挂着燦爛且難看的笑容:“六哥要殺我,從來都是輕而易舉。我跟六哥這麼長時間沒見過面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坐在一起共進晚餐,自然不能讓旁人壞了這種氣氛。”
“你玩的是哪一出?恕我直言,我的确有些看不懂了。”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道:“越來越看不懂你在玩什麼花樣了。”
“看不懂沒關系,這個世上的事情千奇百怪,誰有能全都看得懂呢?”黃百萬咧嘴直笑的說道。
陳六合深深的凝視黃百萬,足足過了幾秒鐘,才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