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陪酒妹萬念俱灰的痛哭着,掙紮着,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衆人,可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會為她們出頭,所有人都把腦袋深深垂着,隻想用這兩個女孩的身體,能讓那三個亡命徒消火,他們或許還能有活命的希望。 當那兩個女孩的凄涼目光掃到陳六合的身上時,陳六合仿佛能聽到她們内心深處瘋狂的呼救與祈求,他微微歎了一聲,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三位老大,我提個建議,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如何?陳六合淡淡的掃視着三人:你們逼也裝了,人也打了,氣也差不多該消了,再鬧下去,也不是那麼個事,沒必要真做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雖然對這些保安與陪酒妹充滿了不屑與輕蔑,但讓他們受個教訓就可以了,沒必要真讓他們受到摧殘,怎麼說他也是這個會所的副總,就算不為這些人着想,也得為秦若涵那個可憐的娘們想想,好歹還拿着别人一份薪水呢。 看到陳六合這個出頭鳥,三個漢子皆是錯愕了一下,但旋即,刀疤男就兇狠的拿槍指着陳六合:小子,你他嗎是不是給臉不要臉?想現在就去死? 陳六合眼睛微微一眯:我隻是在給你們一個忠告,你們現在離開,我保證,今晚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走出這個包間,誰也不會多提半個字,你們依然會很安全。 給我們忠告?疤臉男氣笑了起來,旋即神情更兇:我看你是瘋了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陳六合搖了搖頭,對那把手槍視若無睹:槍在你手中,别人怕的是槍不是你,但很不巧,我連槍都不怕,所以你和槍,我都不怕。 不等刀疤男說什麼,三人中的老大就盯着陳六合道:兄弟,我沒猜錯,你不是普通人。此刻,他心中有些沒底,因為陳六合剛才有一瞬間的眼神,竟讓他心底發寒,這個貌不其揚的家夥體内,絕對藏着一頭猛獸。 聽我一句勸,趕緊滾蛋,我既然出頭了,這裡的人你就一個也動不了。陳六合一改往前的懦弱姿态,懶散中透露着無比強勢,看得那些保安與陪酒妹都傻眼了,這還是剛才那個點頭哈腰的家夥嗎? 有幾個人這時候才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陳六合與黃百萬強闖會所的事情,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欣喜若狂起來,眼中冒出了強烈的求生希望。 他們怎麼這把這茬給忘了?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副總,也是一個狠人啊! 排行老大的中年男子用眼神制止了身旁忍不住要發飙的兩個弟兄,他死死看着陳六合:兄弟,今晚的事情都玩開了,沒理由因為你幾句話就讓我們偃旗息鼓,哥幾個也不是吓大的。不如你也聽我一句勸,老老實實蹲着,讓哥幾個開心了,我保證不對你動手,讓你安然離開。 陳六合不為所動的搖搖頭:拿人錢财替人消災,這個道理你們應該能懂。陳六合指了指那兩名花容失色的陪酒妹道:他們既然是這裡的員工,我就得保他們,至少在這會所裡他們能夠安然無事。 那名老大此刻也狠狠沉下了臉色,眼中有着兇光:我們手中有槍,你憑什麼保她們?說着話,他也從後腰間掏出一把槍,二話不說照着一名最近的保安就是一槍。 登時,殺豬般的嚎叫在包間内響起,那名保安大腿被鮮皿染紅。 這就是你狂妄的下場,我這把手槍裡還有八顆子彈,你再不老老實實蹲下去,我就先打空這八槍,至于會死多少人,你自己看着辦。三人中的老大獰聲道。 包間内頓時陷入一片極度的恐慌與騷亂,所有人的心請都無比的複雜,對陳六合怨恨?或許有,生怕會因為他的沖動而讓這三個亡命徒失去理智開始屠殺。 但又不希望陳六合被吓住,最好陳六合能跟這三個亡命徒拼個你死我活,隻有那樣,他們或許才能趁亂逃命。 陳六合眼神冰冷,他默然的搖了搖頭:錯誤的選擇,現在你們就是想走,也不可能了! 裝你麻痹,老子一槍崩死你!疤臉男最先忍不住,指着陳六合就扣動了扳機。 也就在于此同時,陳六合仿若未蔔先知般的猛然貓腰,巧妙的躲過一枚子彈,他的身軀并無停頓,就猶如一隻出籠的猛虎般,足下一蹬,身軀如利箭射出,眨眼間就來到了疤臉男的身前。 疤臉男甚至都沒看清陳六合的動作,就感覺兇口被萬斤巨石撞擊般,整個人猛然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殺了他!三人中的老大惶恐失色,調轉槍口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可下一秒所發生的事情讓他大驚失色。 因為無論他的手指如何用力,竟無法扣動扳機,隻見陳六合的手掌,不知道何時牢牢握住了手槍,而他的一根指頭,也準确的卡在了扳機後側。 什麼?陳六合的速度之快,動作之矯健,簡直讓他不敢置信。 草,老子幹死你!最後一名中年男子怒吼一聲,可還沒等他開槍,身軀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身體連帶着撞飛了出去。 隻見黃百萬不知道什麼時候沖了過來,跟那二哥的身體翻滾在一起,黃百萬異常生猛,不管對方的拳頭如何向他的腦袋招呼,他的雙手就是死死抱着對方拿槍的手臂,一口咬在了拿槍的手腕上。 放了我們,今晚的事情一筆勾銷。近距離的站在陳六合的對立面,三人中的老大更能直接的感受到陳六合身上透露出來的恐怖氣息,他的腦門已經滲出了汗珠。 他知道,他們三人的依仗被眼前這個青年瞬間瓦解,他們不可能翻盤,兩者壓根就不在同一個戰力值上。 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但你們不懂得珍惜,現在陳六合冷然搖頭:晚了!随着話音落下,陳六合手掌猛的用力,對方頓時傳出一聲慘叫,那握槍的手掌,呈現出一個恐怖的扭曲弧度,竟被陳六合生生掰斷。 給老子去死!被陳六合一腳踹飛的刀疤男爬起身,強忍着兇口的疼痛舉着砍刀沖了過來。 陳六合紋絲未動,輕描淡寫手掌一翻,對方的砍刀竟然無比詭異的落在了他的手中,陳六合的動作幹淨利索,砍刀下沉,狠狠的紮入了對方的大腿之中。 啊!刀疤男痛叫不已,抱着大腿躺在地下翻滾哀嚎。 此刻的陳六合隻能用冷酷兩個字來形容,在其他人的眼中,覺得他甚至比那三個亡命徒來得還要可怕,因為他的眼中有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漠然。 是對生命的漠然,也是對一切危險的漠然!這樣的人,往往能殘忍到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因為他能漠視一切! 你們的狠,僅僅隻能讓人恐懼,而我的狠,能在你心中留下烙印!陳六合兩根手指捏着對方脖頸後的那根脊椎骨,生生把對方提了起來:隻要我輕輕一捏,你就會永遠閉眼。 别别殺我死亡的恐懼讓他神魂失色。 原來你也怕死!陳六合嗤笑了一聲。 你你不能殺我,我們這些人都朝不保夕,有今天沒明天,說白了就是一條濺命,而你不同,你最好不要拿你的命跟我們來玩,殺了我,會有人為我們尋仇,甚至你的家人都要跟着你遭殃。男子聲音顫抖的說道。 陳六合的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似燦爛,卻能讓人的心髒漏跳半拍,首當其沖的中年男子感覺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 威脅我?或許你并不知道,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陳六合手臂一甩,中年男子就被他甩飛出去了幾米遠,砸在了巨大的液晶屏幕上,再随着玻璃碎片一起滾落在地。 陳六合并沒有去理會躺在玻璃碎片中痛苦呻吟的老大,而是轉身來到還與那老二厮打在一起的黃百萬身旁。 低頭随意看了眼,陳六合彎腰撿起一塊修長的玻璃碎片,輕輕把陷入瘋狂玩命中的黃百萬拽開,旋即用膝蓋壓着那二哥的脖子,把對方的手臂按在地下,右手上的玻璃直接紮穿了對方的手腕,把對方的手腕死死的釘在了地闆木上。 二哥口中發出刺耳的慘叫,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都在發顫。 而陳六合則是滿臉平淡的掃視了對方一眼,用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道: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在這裡給我躺着,敢掙紮一下,我保證下一塊玻璃,就是釘在你的喉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