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秦若涵撇撇嘴,滿是濃情蜜意的嬌聲道:知道啦,我的小男人,姐姐還不至于那麼沒用吧?!
姐姐?陳六合無奈的歎了口氣,似乎走到哪裡都要當弟弟了,年輕原來也會有這麼讓人頭疼的時候!雄風何在?夫綱何在?!
好了,前兇都快貼後背了,請我吃飯!陳六合沒臉沒皮的說道。
秦若涵很爽快的應了一聲:我去拿包包。說着話,就率先離開了辦公室,臉上始終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隻不過在走出辦公室的那一瞬間,脫離了陳六合的視線後,她那雙彎月般利索柔美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她男人身上有女人的香味,這種香味不是來自沈清舞身上的,而是另有其人!而且她男人身上的女人香,不算淡,這就證明,陳六合上午和某個女人在一起,并且有過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這些她都知道,心中跟明鏡似的,也會疼痛,但她都努力的壓制在心裡,不會去質問,更不會去責問!
女人的聰明,不是在于她們什麼都能猜測得到,而是在于她們能猜測到一些事情的同時,更能清楚什麼東西該挑明,什麼東西又該裝傻!
心知肚明卻不佯裝不知,真正聰明的女人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們不會給男人半點厭煩她們的機會!她們隻會盡可能的去做得更好,讓自己的男人愈發深愛自己,直到無法離開自己!
這或許會是一場潛伏在平靜表面下,暗藏殺機沒有硝煙的戰鬥,屬于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較量!
至于秦若涵和秦墨濃這兩個彼此都知道對方存在的女人,是會一直這麼軟溫柔的精神較量,還是會發展到後對後的激烈碰撞,就不得而知了!
夜晚,秋月高懸,秋風四起,臨近十一月份的天氣已經有了那麼幾分涼意!街上的行人都穿起了外套與風衣。
晚上八點正,陳六合準時來到會所門口,上了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
車内,西裝革履頗有紳士風度的慕建輝幫陳六合倒了一杯紅酒遞過,看着陳六合那随意普通乃至低廉的着裝,禁不住笑道:陳老弟,你就穿這個去參加今晚的慈善拍賣晚會?
接過紅酒,陳六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呵呵,陳老弟果然與衆不同,我行我素非同一般呐。慕建輝笑道。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衣服穿在我自己身上,隻要我穿的舒坦就可以,哪裡有閑工夫去管别人的觀感?哥們是去找不痛快的,又不是去賣相的!
說着話,他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慕青烈,這小丫頭今天明顯也精心打扮過,一身修身的晚裝連衣裙,脖頸上帶着一串刺眼的水晶項鍊,精美絕倫的五官仿佛都綻放着奪目光彩,一頭烏黑的長發盤了起來,發飾精美閃耀,美豔無雙!
啧啧,還别說,你這小娘們打扮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美豔脫俗的感覺,算得上是一個頂尖的大美人了,當然,除了那兩個小饅頭發育不良外。陳六合不吝啬對慕青烈的贊美。
慕青烈卻還是不滿意,大大咧咧的瞪了陳六合一眼,道:什麼叫還算得上?本小姐本來就是頂尖大美女好吧?隻是你自己瞎了眼,以前沒看出來。盧經緯是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似乎這娘們又恢複了往昔風采。
說罷,慕青烈還挺了挺幹貨不足的兇脯,道:小怎麼了?姑奶奶塞兩個氣墊進去一樣膨脹的厲害!也就你隻會盯着兇脯看,俗,俗不可耐!
彪悍的話語讓得慕建輝尴尬苦笑,讓得陳六合一陣失笑,他道:弄虛作假算什麼英雄豪姐?就算塞一百個氣墊也改變不了你是飛機場的事實。
陳六合,我咬死你個王八蛋啊!慕青烈氣得張牙舞爪,俨然沒了靜若處子的淑女形象。
就在兩人的鬥嘴中,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座準六星級的酒店門外。
車門打開,陣仗不小,紅地毯撲了一路,周圍有很多拿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們,一頓膠卷不要錢的按着快門,閃光燈四起。
陳六合瞬間有了種明星走紅地毯的高大上感覺,不過他那身行頭委實太讓人大跌眼鏡了,與這個高端場合完全格格不入。
一件洗的泛白的黑色t恤汗衫,一條毫無褲型的灰色休閑褲,腳下踩着一雙比農民工解放鞋強不了多少的布鞋,再加上噓噓的胡渣子,看上去整就一個剛從工地上下班出來的農民工大叔,哪裡有半點成功人士的模樣?
當他從勞斯萊斯轎車内,走下來的時候,這一刻,也不知道有多少蓄勢已久的記者驚掉了一地下巴,甚至連快門鍵都忘了按。
陳六合這個挨千刀的家夥一點都沒有丢人現眼的覺悟,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擺了幾個姿勢,剪刀手茄子臉之類的。
跟着他下來的慕青烈隻感覺面紅刺耳,就沒見過這麼厚顔無恥的人,臉都快被他丢盡了,恨不得挖個地縫鑽下去。
不過在她老爹的指使下,她還是強忍着顔面盡失的風險,挽住了陳六合的胳膊,與他一起走過紅毯。
我靠,你挽着我幹什麼?你丫一個平兇妹,充當哥們的女伴?你是來純心讓我出醜的吧?哥們丢不起那臉啊!難道我就僅僅是這樣的眼光和欣賞水平?陳六合一邊笑着,一邊唇齒輕動。
聽到陳六合的話,慕青烈差點沒有氣暈過去,她還沒嫌棄陳六合呢,陳六合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竟然還開始嫌棄她了?
她簡直恨不得把陳六合挫骨揚灰,用力的磨着銀牙,還要保持優雅笑容,低聲道:王八蛋,如果我能打的過你,現在一定把你按在地下暴揍一頓!
明天各大新聞門戶就會刊登,平兇妹因為兇小求愛未果,惱羞成怒把一名帥哥按在地下試圖喪心病狂之舉。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弄死你啊?慕青烈笑的很漂亮。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陳六合再次對着一個記者擺了個老掉牙的剪刀手。
這并不能影響我想弄死你的決心。慕青烈心中殺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