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我的,做事,要永除後患!”李觀棋獰聲說道,從坐墊底下摸出了一把手槍,指着李不悔的腦袋。
這一刻,李不悔的面色一顫,但竟沒有流露出半點恐懼之色,他反而笑了起來,笑得是那般的自嘲。
“我真沒想到啊,李觀棋,沒想到我最後竟然會死在你的手中!唐望山說的果然沒錯,你已經瘋了,你喪心病狂毫無底線,你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李不悔說道:“你連我都敢殺,我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去做的!你的确沒有資格執掌龍殿,你這種人不配執掌龍殿,龍殿在你的手中,一定會被毀了!”
“我現在是真後悔啊,後悔當初瞎了狗眼,把你這個孽種給撿回來養大,後悔培養了你這樣一個畜生,後悔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你來繼承。”李不悔目光銳利的說道。
李觀棋卻是冷漠無比,道:“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老東西,你也不要怪我,成王敗寇,我不可能讓一個威脅存活下去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懂得安分了,如果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不問世事,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可惜,你自己要找死。”
李觀棋冷冰冰的說道,眼中閃過了濃烈的殺機,這一刻,他是真的起了殺心,而不是鬧着玩的。
就猶如陳六合等人對他的評價那般,他現在心性大變,已經瘋了,眼中隻有怨氣與仇恨,隻有對執掌龍殿、榮登龍主之位的無限渴望,為此,他可以做出任何一切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動手吧,死在你的手裡,我無話可說。”李不悔非常冷漠的說道,他現在連最起碼的恐懼和悲傷都沒有了,從李觀棋用槍指着他腦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死了。
他現在隻覺得,他這輩子太失敗了,他就像是一個笑話,臨死之前,他想到了一句話: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孽,不正是他自己造出來的嗎.......
“放心,你死了之後,我會為你風光厚葬,不會讓你白費了對我的栽培。”李觀棋獰笑的說道,拉開了保險栓,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李不悔直勾勾的盯着李觀棋,等待着生命的最後一刻降臨。
李觀棋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笑得猙獰,道:“還有一點你也不需要擔心,你死了之後,我會活的很好,你身邊的随從,早就被我收買了,都是我的人,我殺了你,他們會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而這件事情,我會用一個完美的計劃,嫁禍到王金彪的頭上,王金彪會因此背負罵名。”
“所以,你的死,是非常有意義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變得更有出息嗎?我這也算是了卻了你一個心願,你應當可以死的瞑目!”李觀棋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笑容瘋癫,不正常。
“畜生!你不得好死!”李不悔惡狠狠的說道,雙目刺紅,有皿絲彌漫,他這一生,都沒有像此刻這樣憤怒過,他一雙拳頭,都死死攥緊了起來。ωww.五⑧①б
李觀棋笑而不語,眼中殺機閃爍,就在他要扣動扳機,把眼前這個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老人殺害的時候!
徒然。
“砰!”的一聲巨響,整輛轎車都劇烈的震動了起來,一陣暈眩倒轉,讓李觀棋失去了重心,手中的手槍都脫落而出。
清冷的街道上,隻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疾馳,速度極快,狠狠的撞擊在了李觀棋的座駕上。
“砰!”又是一陣巨響,李觀棋所坐的轎車,被巨大的沖撞力撞得倒翻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了一圈,狠狠的砸落在了街道一旁的地面上!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讓人根本就沒有防範。
車内的李觀棋都懵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陣頭暈腦脹。
撞擊過後,商務車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奪門而出,跟随在他身後的,還有五六人!
此男子,不是王金彪還能有誰?
他竟然及時出現在了這個地方,來的是這般的湊巧,就在李不悔要喪命的死亡關口趕來!
下車後,王金彪所帶來的手下立即掏出了手槍,對着不遠處李觀棋所帶着的随身手下扣動扳機!
一場激烈的槍戰,就這樣在這條街道上展開了。
王金彪今晚所帶來的人不多,也就是身後的這六人而已,因為他今晚壓根也就沒想着要在這裡展開火拼,他今晚的目的很明确,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在這個并不算偏僻的街道上,也不可能成為激鬥厮殺的戰場,沒人有那個天大的膽子。
槍聲在響,雙方在激鬥,而王金彪則是沒有絲毫停頓,在手下的掩護下,立即沖向了被狀态側倒在街道跑的街道。
來到轎車旁,王金彪野蠻的拽開了車門,看到頭破皿流滾出車門的李不悔,他心中松了口氣,趕忙彎腰把李不悔給扶了起來。
“李老,怎麼樣?你好好吧?”王金彪疾聲詢問。
李不悔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花了幾秒鐘,才反過神來,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是王金彪後,也不免一陣驚詫。
王金彪疾聲說道:“李老,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先帶你離開這裡再說。”
李不悔點了點頭,就在王金彪要扛起李不悔快速離開的時候,徒然,王金彪的手下疾聲大吼:“龍王,我們被李觀棋的人圍住了,很難突圍!”
聽到這話,王金彪神色一驚,他二話不說,一彎腰,把車中的李觀棋給拖拽了出來,槍口頂在了李觀棋的腦袋上,揚聲吼道:“誰再敢動一下,佬子打爆他的腦袋!”
這一個舉動,自然具備着極大的震懾力,槍聲登時就停止了下去,李觀棋的十多個手下,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手槍清一色的指着王金彪所在。
王金彪擡起槍托,狠狠的砸在了李觀棋的腦門上,李觀棋痛叫一聲,頭破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