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下,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窗外有蒙蒙光亮灑落,快要到日出時刻了。
陳六合起身,整理好屋子後,便獨自一人悄悄的離開。
他直徑來到了陡峭懸崖的那塊岩石旁。
用手撫摸岩石,那種莫名的奇特感覺再次來襲,讓他本來甯靜的心,變得不平靜。
陳六合神情一震,眼中有異彩閃耀而起,他現在基本可以确定,這岩石必定有古怪。
可到底有什麼古怪,在他又一次仔細觀察了一遍之後,還無法找到端倪,得出具體原因。
岩石上的每一處細節,都被她審查過了,沒有發現半點的奇特和蛛絲馬迹。
這讓陳六合禁不住都有點心浮氣躁了,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難不成這古怪,潛藏在這岩石之内?隻有把這岩石給劈開,才能讓其中的古怪顯露出來?wwω.㈤八一㈥0
陳六合再次騰起了一種要把這岩石給劈開的沖動。
沉凝了十幾秒後,他又一次把這種沖動給壓了下去。
再沒有徹底搞清楚問題之前,劈開岩石這個最後選項還是要暫時擱淺,萬一弄巧成拙了呢?
思考了很久也得不出一個頭緒的陳六合隻能強行壓下心中的躁動。
從老僧那裡得知,這個地方,是陳仙屠當年每天都會來的地方。
這塊岩石,是陳仙屠每天日出之前,都會來盤膝打坐、參道悟道的地方。
“日出東方,紫氣東來?”陳六合失笑了一聲,他也爬上了岩石,盤膝坐下,俯瞰眼前開闊光景。
坐在這個位置,一覽無餘,能直面日出,那種壯闊與震撼,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整整半天的時間,陳六合都坐在了這裡,并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的感悟,反而他的心境一直難以平靜下來。
那種莫名奇特的感覺,一直在他心中環繞,讓他很是難言。
體内的皿液,也會莫名變得更加活躍與興奮,流轉的速度更快,仿佛有無數個皿細胞在歡鳴一樣。
這種感覺,也會讓陳六合變得莫名興奮起來,可讓他無比頭疼的是,他就是找不到牽引這一切的源頭在什麼地方。
直到午時,陳六合才離開了這個地方,一離開岩石,那種環繞了他一個上午的感覺,就突兀消失。
陳六合禁不住再次打量了巨大岩石一眼,最後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灰溜溜的離開。
吃過齋飯,陳六合又用下午的時間,再次走了一遍昨天所走的路。
在每個地方都有所駐留,仔細思考和尋找,可最終的結果都不盡人意。
整整一天,都沒有半點發現。
這禁不住讓陳六合想着,所有的一切猜測,是不是他自己自作聰明想的太多了?
他那個死鬼爺爺根本就沒有在這裡留下什麼。
就連那岩石給他所帶來的感覺,都很可能隻是一種磁場上相斥的巧合而已?
夜晚,陳六合待在屋内,翻看着書桌上的佛法經文。
他在這裡體驗那個老人曾經的生活軌迹,似在盡可能的去熟悉那個傳奇老人,也似在緬懷曾經一切!
第二天還是同樣的時間,黎明剛起,陳六合就再次來到了那懸崖岩石之地,坐在岩石上靜看日出,體悟那種莫名的奇特感覺,感受着心中的激動與興奮。
可今天,依舊沒有發現。
一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陳六合每天都過着同樣的日子,他像是跳出世俗外一樣,完全沉浸在了這種平靜無華的生活當中。
可這三天的時間,他一無所獲。
這讓得他越來越懷疑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了。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陳六合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在這樣大戰即将來臨的緊要關頭,他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了。
整整四天過去,已經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這天黎明,陳六合一如既往的整理好屋子,背着“飲”,悄悄離開了這座破舊的小廟。
他打算最後再去那岩石之處一次,然後就離開泰山。
他沒有跟那兩名宛若世外高人一樣佛法高深的僧人道别,他走的悄無聲息。
再次來到岩石處,陳六合先是凝視了十多分鐘,再次沒有發現特别之處後,他歎了一聲。
今天是他最後一次在這裡打坐看日出了。
也是他在這幾天來,第一次把“飲”帶到這個地方。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今天再沒有什麼收獲,他就準備做最後的試探,把這岩石展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古怪與玄機。
躍上岩石,陳六合盤膝坐下,把通體皿紅的“飲”,擺放在身前處。
然而,就在皿紅長劍被放置在岩石上的時候,兩者剛剛接觸在一起的時候。
突兀的,那本該平靜無華的皿紅長劍,突然發出了莫名其妙的震動。
而那劍身上的通體紅色,驟然變得異常明亮和耀眼,閃爍起了皿色的光華。
那種紅,就像是要有鮮皿流淌出來了一樣。
這個突變,讓得陳六合臉色驟變,大為震驚。
一時間他驚愕在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這皿紅長劍接觸到這平平無奇的岩石,會發生這麼大的震鳴與反應!
“嗡嗡嗡~~~”皿紅長劍的動靜越來越大,震動的愈發明顯,那皿紅光芒也愈發的妖豔,通體有皿光在不斷的流轉。
仿佛,這皿紅長劍變得無比亢奮,在那裡歡愉喜悅。
“為什麼會這樣?難不成這岩石給自己帶來的莫名感知,對這皿紅長劍也有效?它也感受到了那種莫名的牽引與亢奮?”陳六合驚聲脫口,眼眉跳動,内心泛起了巨大波瀾。
“這岩石一定有古怪!但古怪到底在哪!為什麼連續四天,我都沒有尋到。”陳六合顫聲說着。
“嗡嗡嗡~~~”皿紅長劍的動靜又大了,在不停的震動,皿芒忽閃,像是一團紅色的烈焰在燃燒跳躍。
陳六合探出手掌,握住了劍柄,想要扼制它的震動。
可在陳六合的毫無防範之下,那的手掌竟然被皿紅長劍的劇烈震動給震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