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無疑是讓人陷入恐慌當中的!
坐在她身邊的那兩名女性保镖,也是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攬住蘇婉玥的肩膀,把她按倒在沙發座椅上。
“什麼情況?”略顯狼狽的蘇婉玥凝眉問道。
“老闆,我們遇襲了,有不明人士襲擊我們!”女保镖語速極快的說道,一臉的緊張與急迫!
蘇婉玥橫了橫眉頭,坐直了身軀,說道:“慌什麼?慌張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跟着陳**出生入死大風大浪闖過來的她,竟也變得如此臨危不亂,頗有一股就算槍口架在眼前,也不為所動的氣勢,十足的大将風範!
特别是沒了陳**在身邊的時候,她更加變得堅強與冷靜!
唯一令她有些悲哀的就是,以前不管碰到什麼事情,有多危險,她都會下意識的驚吓害怕,因為潛意識告訴她,她身邊有個強大的男人可以依靠。
都是那個男人讓她别怕,讓她不用擔心,讓她不用驚慌!
可現在,反倒卻成了她要對身邊的保镖說着這樣鎮定自若的話!
大街上槍聲回蕩,蘇婉玥透過車窗,能看到一大隊陌生槍手正在對她們攻擊,守護在車外的保镖很快就支撐不住了,有人中槍倒下,鮮皿都灑在了窗戶玻璃上,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蘇婉玥沉着一張俏臉,凝眉看着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看着身邊的保镖一個個的倒下,她微微歎了口氣,心也漸漸沉入了谷底!
“老闆,我們的人堅持不住了,離開這裡!”她身邊的女保镖一臉驚慌的喊道,對着開車的司機道:“不管其他人了,開車沖出去!”
司機開車,可還沒等轎車沖出去十幾米遠,突然,就與一輛急沖而來的轎車相撞在了一起,整車人都被震了個七暈八素!
不等她們有什麼反應,轎車就被七八個人圍住了,一把把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們。
蘇婉玥露出了一個凄涼而絕望的慘笑,呢喃一聲:“壞蛋,你現在滿意了嗎?離開了你,我竟是這麼的脆弱!這一次離别,或許就成了永别!”古怪的是,她心裡竟沒有多少害怕
蘇婉玥被綁架了,她被人虜走後,眼睛就被蒙上了黑布,坐着一輛轎車,一路颠簸,開了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
在這種冰冷黑暗的環境中,她的内心是充滿無助可恐懼的,她不知道今晚會面對什麼,她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殺她,要把她帶去哪裡。
她的心中彌漫着絕望,她很清楚,她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這麼多天的危機重重,這麼多次的化險為夷,最終她還是沒能逃過歹人的魔掌,或許這就是命!
感受到兇前有一種冰冷的感覺傳來,随着車子的颠簸,那枚陳**送給她的心形項鍊正在她飽滿的峰巒上輕輕蕩漾。
她腦中忽然又想起了陳**那張熟悉的面孔,如果他還在身邊,有多好啊?就憑這些人,恐怕連她的一根發絲都觸碰不了吧?
可惜,他已經不在了,他現在正在回杭城的路上吧!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見到他最在乎的妹妹,見到那幾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然後解決杭城的危機,繼續舒坦的活着!左擁右抱享受着喜怒哀樂!
而她自己呢?死了或許就是一時的陣痛,甚至連讓他憤怒的資格都沒有吧?她會像是一陣青煙飄過,在他的人生中,隻留下一道微不可聞的枭影,很快就會消失的一幹二淨,甚至都不能在他的記憶中留存多久!
忽然間,蘇婉玥很不甘心,更加悲涼戚戚!心中的恐懼也更加的濃郁!
她不是有多怕死,她更怕的是她死了之後,什麼都不能留下來
就在這種惶恐不安的胡思亂想當中,車子停了下來,随後,蘇婉玥就被人推搡下車!
她能感覺到有一把槍口頂在自己的後腦勺上,押着她前行。
走了一段距離,蘇婉玥感覺到有強光穿射而來,印在黑布上,讓她感覺到了一絲不适,随後,她被人推搡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人揭開,因為光線的轉換讓她有些不适應,一兩秒後,才看清楚了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處廢棄的廠房,很空曠,有上千平米之大,十多米高的房頂上,有大燈吊在半空,照射出白色的光芒。
她的周圍,站着二三十個陌生的面孔,每個人的手上都握着槍械,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模樣很是滲人。
待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蘇婉玥的心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她轉頭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強自鎮定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嘿嘿,蘇總,你這是明知故問啊,我們是誰,還需要解釋嗎?我們當然是你的敵人了,不然哪裡會做出這種辣手摧花的事情呢?”中年男子陰笑道,看着蘇婉玥那張絕美的面容,由不得舔了舔嘴唇,這真是一個完美的佳人啊!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無法無天了!敢當街手持兇器的劫持我,難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嗎?”蘇婉玥冷聲說道,沒有像一般女人一樣神處險境的六神無主!
“嘿嘿,蘇總不愧是蘇總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的英氣逼人!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的辦公室嗎?你綠源集團的會議室嗎?”
男子用手掌捏着蘇婉玥的下巴,陰測測道:“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知道嗎?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不然我不介意在你這張美麗的面孔上,先劃出幾道皿痕!”他拿着匕首獰笑着。
“你們這幫無惡不作的劊子手!你們吓不住我!告訴納蘭瓊斯家族,他們的手段再兇殘,他們的陰謀詭計再多端,都沒用!改變不了他們覆滅的結局!”蘇婉玥冷笑的說道,眼神淩厲的盯着對方。
“啪啪啪啪”蘇婉玥的話語剛剛落下,忽然,一道鼓掌的聲音清晰的傳來,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廠房的大門處漫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