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妖有種錯覺,明明是陳六合處于絕對的弱勢,可現在卻給了她一種是陳六合在牽着對方鼻子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荒唐,但卻愈發清晰。
這是在絕境之中的微妙反擊,陳六合這樣的人,難道還不可怕嗎?
“難道為夫在你面前,不應該是可愛嗎?”陳六合不忘調侃了離妖一句。
登時間,離妖面紅刺耳,怒瞪陳六合,眼中殺氣浮現。
一夜無話,陳六合睡了個安穩的好覺。
第二天上午,溫彩霞的到來讓得陳六合驚喜不已。
時隔多日不見,溫彩霞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采逼人,知性、端莊、優雅、婉約這些氣質重合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顯得無比的高級。
穿着一身職業套裙的溫彩霞坐在病床前,一雙裹着肉色絲襪的長腿令人流連忘返。
她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讓人神往垂涎的氣息。
溫彩霞,已經算得上是整個炎夏都炙手可熱的當紅人物了,是少壯派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也被稱為前途最不可限量的女人,沒有之一!
溫彩霞未來的路,基本已經被鋪好了,有極大的可能會延續着溫老的路途。
她的頂峰就擺在那裡,等着她去攀登與追逐。
“彩霞姐,你怎麼來了。”在溫彩霞的攙扶下,陳六合坐起身,躺靠在了床頭。
對溫彩霞這個女人,陳六合内心深處始終是存有着些許尊敬,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屬于不可亵渎的範疇。
“來看看你。”溫彩霞露出了一個知性溫和的笑,如沐浴春風一樣,讓人暖到心底。
“沒什麼事吧?”溫彩霞又問。
“沒事,我這點小傷小痛怎麼敢勞煩日理萬機的彩霞姐。”陳六合打趣着,這句話說的倒是沒有太大水分,現在的溫彩霞,在炎京的一個重要部門掌權,真的算是日理萬機了。五⑧○
溫彩霞睨了陳六合一眼,愠怒道:“就你嘴貧。”
兩人閑聊了幾句後,陳六合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了幾分,道:“彩霞姐,謝謝。”
溫彩霞自然知道陳六合指的是什麼,她道:“跟我不用這麼客氣,溫家給不了你其他的支持,也就隻能在這些事情上給你一定的幫助了。”
“況且,你是國度的功勳戰士,你不應該淪落到這種境地,你應該被庇護。”溫彩霞說道。
陳六合微微一笑,道:“彩霞姐,你們給我的幫助已經不小了,你今天來看我,已經給外界釋放出了一個很敏感的信号。”
溫彩霞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親自來探望自己,這裡面的深意可大了去了。
這何嘗不是在告訴其他人,他們溫家的立場?就算沒有表明是支持他陳六合的,至少也足以讓一些存有壞心眼的人忌憚三分,再要動什麼壞心思的時候,都要好好斟酌斟酌才行。
“不算什麼,應該的。”溫彩霞輕輕搖頭。
這一次來,溫彩霞跟陳六合之間也沒談什麼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是閑聊。
溫彩霞在這裡待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起身離開了。
臨别前,溫彩霞叮囑陳六合把心放寬,好好養傷。
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讓陳六合的心裡舒坦了很多,那顆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幾分。
到了溫彩霞這個級别的人,說話都不會說的太直接透徹,每句話都蘊含着些許深意。
簡簡單單的叮囑,何嘗不是溫彩霞在表達自己的态度?
溫彩霞走了,病房内還彌存着一縷清香,讓得陳六合都有些微微怔神。
不得不承認,溫彩霞這個女人,從骨子裡都透露出一種謎人的氣息。
“回神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離妖瞪了陳六合一眼,滿是鄙夷的說了句。
她的心中,竟然浮現出了些許酸意,不是在酸陳六合跟溫彩霞之間可能有些什麼。
而是在酸溫彩霞的高貴與優秀,如她這般完美且自負的女人,方才在面對溫彩霞的時候,竟然會情不自禁的騰出一股自愧不如的感覺來。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陳六合懶得去搭理離妖,而是在琢磨着其他的事情。
“有溫家的支持,我們的處境會好了不少。”鬼谷開口說道,在炎京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現在對炎京的格局也多少有一些了解。
“溫家那種高位存在,是不可能在這種争鬥上給出明确态度的,他們的立場永遠都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國度!”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子,剛才那個女人對你的感情不淺啊,她看你的時候,眼神明顯不一樣。”奴修調侃了一句。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去回應這句話。
但在陳六合的心裡,對溫彩霞的感情是非常特殊的,要說沒有想入非非,那是扯淡。
在湛海的時候,他跟溫彩霞之間的關系一度走的很近,說一聲暧昧一點也不為過。
或許,他離推倒溫彩霞,也就差一步之遙吧。
不過,說到底,對陳彩霞,陳六合還是尊敬大于愛慕。
“如果你小子要是能拿下那個溫家娘們的話,嘿嘿,對你百利而無一害,說不定真能讓溫家給你撐起一把大傘。”奴修給陳六合出着主意。
陳六合斜睨了奴修一眼,道:“你覺得我像是軟飯硬吃的人嗎?”
“像,很像。”奴修很認真的說了句。
陳六合差點沒被氣死,他道:“你這話也就隻能在婉玥沒在的時候說活,要是讓她聽到了,小心她用眼神都能殺了你。”
“婉玥丫頭那麼通情達理,我相信她也會贊同老夫的提議。”奴修說道。
這個時候,離妖開口了,面色發冷:“我還在,你們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一些?”
“差點忘了,還有你這樣一個未過門的便宜媳婦在呢。”奴修戲谑道。
離妖被嗆的差點岔氣,香肩都在發顫。
“好了,别扯這些沒用的事情了,我們來聊聊正經的。”陳六合轉過話鋒。
奴修不依不饒:“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正經,小子,這未嘗不是一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