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峰和吳長陽等人詢問陳六合事态進展的具體情況。
陳六合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他們不用擔心,安靜的等待結果即可。
随後,陳六合離開了這所醫院,又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醫院。
他找到了離幽。
“離幽前輩,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離妖沒有下落,無迹可尋。”陳六合說道。藲夿尛裞網
離幽的心髒狠狠一沉,道:“要放棄了嗎?”
陳六合神情冷漠的搖頭:“放棄?在我的字典中沒有這個詞彙!”
“但現在既然用常規方式無法追查到離妖的下落,那現在就隻能用非常手段了。”陳六合道。
“你想怎麼做?”離幽問道,眼中燃起了希望,跟陳六合也接觸過好幾次了,同時也領教到陳六合的手段有多麼高明了,所以對陳六合的本事,她還是很相信的。
這個年輕人,總是能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你現在必須明确的告訴我,離天宮的落址在什麼地方。”陳六合直勾勾的盯着離幽。
聞言,離幽的心房一顫,眉頭深凝了起來,緊鎖如川。
“你問離天宮的落址幹什麼?”離幽問道,眼神警惕。
誰都知道離天宮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落址是及其重要的,一旦透露出去,離天宮必遭大劫。
這關乎到離天宮上上下下數百條人命,這關乎到離天宮數百上千年不曾斷過的傳承。
陳六合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說道:“離幽前輩,你覺得,對方活捉離妖,其目的是什麼?”
“要麼是用離妖來脅迫你,要麼是想從離妖的口中得到離天宮的落址。”離幽不假思索道。
“沒錯,他們隻有這兩個目的!但我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所以前者基本可以排除。”
陳六合道:“現在就隻剩下後者了,他們想從離妖的口中得到離天宮的下落!從而好一舉把離天宮徹底殲滅,以除後患!”
離幽面色陰沉的點頭。
不等她開口,陳六合又道:“你覺得,離妖能夠守口如瓶嗎?在承受無盡折磨的情況下。”
“她可以的,離妖對離天宮忠心不二,是離天宮一手養大,是重點栽培的對象。”離幽說道,很有信心。
“她不說,她就得死!萬一她扛不住了呢?”陳六合問。
離幽的身軀猛然一颠,急忙搖頭道:“不可能,離妖應當知道事情的輕重,她有勇氣為離天宮犧牲。”
陳六合話鋒一轉,又道:“那你覺得,離妖是不是個精明的女人?”
“很聰慧。”離幽道。
“一個聰明的人,是懂得怎麼用腦子的。”陳六合道:“是懂得怎麼在死境之中尋求一線生機的。”
“陳六合,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離妖會出賣離天宮?”離幽厲聲。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說,一切都有可能。”陳六合道:“太上家族那幫人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一些,他們有着成百上千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方式,離妖能扛得住多久呢?”
“如果閉嘴不語,那一定必死無疑!如果松口,還有活着的希望。”陳六合道。
離幽的内心開始動搖了。
是啊,人在絕境中,在面對生不如死的慘境時,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那這跟你要知道離天宮的落址有什麼關系?”離幽問道。
“很簡單,我不會放棄離妖,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她!并且,我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離天宮被滅門!不是因為我對你們的感情有多重,而是因為,離天宮留着,對我還有大用。”陳六合很直白的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你對我還有防備嗎?此時此刻,這樣的階段,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還想讓離天宮存活下去!因為你們是我手中握着的一把鋒利的刀。”
離幽沉默了下去,内心陷入了掙紮當中,按照她的本意,她是絕不想讓離天宮的落址被離天宮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的。
可陳六合說的話很有道理,讓她不得不承認。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我不光要知道離天宮的落址,我還要知道離天宮的其他備用的隐匿藏身地址。”
“都說狡兔三窟,你們離天宮應該也是這樣吧?”陳六合道。
“這又是為什麼?”離幽問道,陳六合說的沒錯,她們離天宮的确有幾處備用的藏匿地址。
“因為我想救離妖。”陳六合道。
内心做過劇烈的掙紮後,離幽最終還是把地址告訴了陳六合,包括離天宮現在的落址在内,一共有三處地址。
陳六合牢牢的記下,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陷入了思考當中。
在陳六合的心中,離妖雖然算不上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但絕對算不上是一個蠢女人。
并且,她對離天宮的忠誠,陳六合是能夠清晰感受到的。
在這樣的綜合因素下,陳六合也不相信離妖會出賣離天宮,哪怕是因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無妨。
可,離妖會坐以待斃嗎?會甘心在沉默中慘死嗎?應當也不會吧。
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離妖就很有可能報出一個假地址,帶着太上家族的強者前往。
從而在路途中,伺機尋求逃生的方法。
這是最大的一種可能性!
離妖報出的假地址,很有可能就是離天宮的其他備用藏身地。
這樣做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搏一搏他陳六合這邊,會不會也跟她想到同一個點上。
這樣一來的話,離妖的脫身的希望會大很多。
腦子裡思忖着這些,陳六合的内心逐漸笃定了下來。
他暗暗道:娘們,這次你能不能死裡逃生,就看你夠不夠聰明了,就看你的命夠不夠硬了.......
“陳六合,你打算怎麼做?”見陳六合半天不說話,離幽忍不住開口。
“不用着急,現在我們還有時間!對方剛剛抓住離妖,離妖不會這麼簡單的松口,這其中會有一個過程。”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