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近了,那是一個老者,一個身穿一身粗布長袍,身材顯得佝偻的普通老者。
老者明顯年邁,一臉的皺紋如溝壑縱橫一般,他看似弱不禁風,行走間,都像是要被勁風吹倒一樣。
“什麼人?”衆人大驚失色,死死的盯着這個陌生的老者,紛紛都在猜測。
這個老者的氣息太邪異,充滿了兇戾,那種氣息,不是殺戮無數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具備。
“是你?!”梁王看清楚了來人的面貌,他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雙目都瞪大了幾分,似乎感覺無比的震驚與意外。
老者走來,他目光在梁王的臉上稍微停頓了瞬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但臉上依舊被一層淡淡的黑氣所彌漫,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個老者,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那個藏身在小酒館中的黑山老怪!
那一晚,梁振龍跟着奴修前去那小酒館取東西,僅僅是一眼,梁振龍就把黑山老怪給牢牢記住了。
“你是誰?”白勝雪居高臨下,審視老者,他腦中在飛快搜索,可沒有尋找到有關于這個老者的信息。
“真是有意思,這黑天城中,什麼時候藏着你這麼一個狠角色了?”程鎮海的眼睛也微微眯起,凝視着這個突如其來的莫名老人。
“好重的煞氣與戾氣,雙手沒有沾染數百條人命,都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兇煞之氣。”古神教的主神大人也是神威凜凜的呵斥了一聲。
這個老者身上沒有殿堂境的特殊氣場與氣息,但他所展現出來的氣息,也絕對足夠強悍!
強悍到能讓白勝雪和程鎮海幾人都稍稍有些驚容出現。
這個老頭就算不是殿堂境強者,也絕對離殿堂境不遠,必然是超越了亞殿堂級别的存在,怕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殿堂境的猛人了。
這種人,在黑獄中,必定是有頭有臉的,數都數的過來,可他們卻不認識這個老頭,委實奇怪!
“誰敢動梁王府一磚一瓦,便是我的敵人,誓死殺之!”老人來到場中,言簡意赅,一身殺機與煞氣更加的濃郁激揚,黑氣蔓延沖宵,像是要把烈陽都給遮掩一般。
“今天是什麼日子,想找死的人這麼多嗎?”程鎮海滿色陰冷:“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也妄想左右今天的局勢?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一些,殿堂境都沒有突破的小角色而已。”
“梁振龍,這個不會就是你的依仗和底牌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未免太令人失望了一些。”白勝雪也道,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任何沒達到殿堂境的人,都不可能對他們産生太大的威脅。
黑山老怪沒有說話,他足下微微一跺,地面堅硬的青石闆直接崩裂開來,他一身氣勢瘋狂暴漲,洶湧在整個區域,那陣陣黑氣,委實讓人心神不安,黑氣中就仿若有萬千厲鬼冤魂在哀嚎一般。
“看看老夫這用千萬條人命煉化出來的黑煞鬼氣,是否能吞噬你們的心神。”老者聲音冰冷。
“你到底是誰?為何我看你有些面熟。”白勝雪眉頭緊蹙,覺得這陌生老人有幾分熟悉,似乎在哪見過,但年數一定很久遠,讓他一時之間無法憶起。
“我也看你有些面熟,我曾在哪裡見過你?”程鎮海也是厲聲說道。
黑山老怪面無表情,淡漠道:“太久遠的歲月,不提也罷,你們隻要知道,今日,我與梁王府共存亡,誰想踏進梁王府,先從我的屍首上踐踏而過。”
程鎮海和白勝雪兩人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們在極力思索着什麼,他們盯着黑山老怪那張布滿滄桑的老臉,像是撲捉到了些許線索。
猛然間,白勝雪面色大驚,厲聲道:“你是黑山老怪?!”
此話一出,程鎮海也是神情驟變,眼中迸發出駭然之色,他道:“你竟然是黑山老怪!怎麼可能?你不是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隕落了嗎?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黑山老怪的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絲毫表情,道:“難得你們的記性這麼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記得我這個不成器的糟老頭子。”
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這一下,整個場地都炸開鍋了,無數湊熱鬧的旁觀者皆是驚駭的無以複加。
他們都沒見過黑山老怪,但是關于黑山老怪的傳說,他們怎麼會沒有聽說過?
要知道,在三十多年前,黑山老怪那絕對是黑獄中頂尖級别的至強者,是一個所過之處皆有皿海伴随的埪怖魔頭,是整個黑獄中最殘暴的人之一。
簡直是令人聞風喪膽談之變色,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完全形容出黑山老怪在那個時期的洶洶惡名!wwω.㈤八一㈥0
在那個時代,黑山老怪最鼎盛的時期,風頭一時無兩,在黑獄中幾乎是橫行的存在,無人可與其在鋒芒上一争高低。
真要論起來,黑山老怪跟現在的兩王四主一修羅,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在當時,黑山老怪的風頭,甚至還要壓過了他們。
那時候誰都認為,黑山老怪是最有機會晉升殿堂境的人之一,因為那時候的黑山老怪,就已經是亞殿堂頂端了,離殿堂隻有一步之遙!
隻不過,黑山老怪在三十多年前,在一夜之間突然就消失了,人間蒸發一樣,有人确定他已經隕落身亡,慘死在一場精心策劃的仇殺之中。
經過了三十多年的事情,世人也早就把黑山老怪給遺忘了。
誰曾想,在今天這樣的時刻,早就被認定已經隕落了的黑山老怪,居然重現世間?
他居然還活着!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絕對是足以震驚整個黑獄的驚天大新聞!
“你真的是黑山老怪?!”程鎮海和白勝雪兩人雙目圓瞪,震驚之色難以掩飾,他們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都是那個時期的人,經曆過黑山老怪最鼎盛的時期!
“真是禍害遺千年,沒想到啊,你居然蒙騙了整個黑獄,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程鎮海厲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