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眼看去,更加讓盧烈魂驚失色,一瞬間,他心髒都最劇烈的抽蓄了幾下,身上的汗毛全都炸了開來!
因為,他的身後,空白一片,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不存在。
他被陳六合給騙了。
這,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事情!
就在盧烈肝膽欲裂,要回頭去做些什麼的時候。
突兀的,他的心髒再次狠狠一跳,一股及其危險的氣息突襲而來。
來的太快了,讓他甚至連對雨仙兒下殺手的機會都沒有。
本來他是想把雨仙兒提到身前來為自己格擋危險的,可等他感受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十萬火急之下,盧烈隻能身軀爆閃了一個身位。
但饒是這樣,他還是感覺到手臂微微一疼,緊接着一股涼氣襲來。
再一看,一條斷臂飛揚在了半空之上,那鮮皿如雨水一般的傾灑而下,場面可怕極了。
盧烈的左臂直接就被鋒利的烏月給斬斷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這一切,發生了就是這麼突然與迅疾,前後加起來,都不到一兩秒的時間。
在盧烈手臂被烏月斬斷的那一瞬間,陳六合的身軀就如光箭一般的飛沖了出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雨仙兒的身旁,在雨仙兒的身軀快要無力摔倒在地的時候,他及時抱住了雨仙兒。
香軟入懷,陳六合内心激動,手臂都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看着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繞日思夜想的女人,陳六合心中從未有過的踏實。
這麼久過去了,他終于找到了她,終于把她救下來了,終于把她重新擁在了自己的懷裡。
盧烈那凄厲的慘叫聲在這空曠的演武場上撕心裂肺的響徹着,宛若鬼嚎一般。
他連續跌退了幾步,最終坐在了地下。
“陳六合,你卑鄙,你陰我。”盧烈驚恐至極的慘叫。
陳六合看都沒有去看他一眼,而是仔細觀察起了雨仙兒的狀态與情況。
雨仙兒真的很憔悴,那張美輪美奂的傾城容顔上,蒼白如紙,連嘴唇,都沒了往常的色彩。
她靜靜的躺在陳六合的手中,一雙黛眉都在無意識的緊緊皺着,眉宇間仿若還有着慌張與害怕。
看到這裡,陳六合的心髒很疼,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聲說道:“仙兒,沒事了,我來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雨仙兒的确是處于昏迷狀态,她的呼吸雖然微弱,但還算勻稱,看起來很是平和。
這讓陳六合稍微放心了幾分。
身後有動靜傳來,卻是盧烈倉皇的爬起身,要逃離這個地方。
盧烈很清楚,他大勢已去了,他落到了最危險的境地,他再不走,他必死無疑。
陳六合回頭看了眼慌不擇路的盧烈,把雨仙兒輕輕放在了地下。
站起身,陳六合手掌一震,那掉落在地下的烏月就飛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嗖!”烏月甩出,烏芒閃耀,劃過了數十米的長空,最終劃過了盧烈的右腿。
“嗤~”的一聲輕響,狂奔中的盧烈無比狼狽的栽倒在地,摔了個頭破皿流。
他的右小腿,被烏月整個給切斷了,無力的歪倒在一旁,鮮皿如泉水一般的噴濺着。
盧烈驚駭欲絕,凄厲的慘嚎聲再次響起,他就跟瘋了一般,在地下打滾着,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他先是斷了雙臂,現在連右足也被斬斷了,這讓他連逃亡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就像是斬斷了他的所有生機一般。
跟心靈上所承受的恐懼比起來,身體上所帶來的劇烈疼痛似乎顯得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真正令他絕望的,是來自心靈上的無助與恐慌。
陳六合慢悠悠的走向了盧烈,看着凄慘至極的盧烈,他臉上毫無憐憫之色,有的,隻是那冷漠到極點的殺意。
“陳......陳......你不要殺我,你的女人我已經還給你了,你剛才說了,你不會殺我的,你會信守承諾的對嗎?”盧烈慌亂無度的說道,語無倫次,嘴唇和牙齒都在顫抖。
陳六合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斷的接近盧烈。
盧烈害怕極了,他倉皇的說道:“陳六合,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網開一面,放了我這條狗命吧。”
“你看,你看,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不可能再對你産生任何威脅和影響,你讓我活着,我也不會找你報仇的,我隻想苟且偷生,我不想死的這麼早啊,我還沒活夠。”盧烈痛哭流涕的祈求着。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該死,所以你必須死。”
“陳六合,你自己剛才都說了,我們兩個沒有深仇大恨,我們沒必要不死不休啊,是不是?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意義啊,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臨死關頭,盧烈回光返照一般,疾聲說道。
陳六合用寒徹刺骨的眼神低睨着盧烈,道:“你錯了,我們有深仇大恨,我最想宰掉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有兩片逆鱗,你都觸犯過了,你這種人莫說隻有一條性命,就算是有一百條,我也斬盡殺絕。”
陳六合厲聲,不等盧烈開口,陳六合就接着道:“三年前,你親自出手,廢我小妹雙腿!三年後,你又擄我女人!這兩筆賬,每一筆,都足以讓你萬死不足以平息。”
“你認為,我會放了你嗎?”陳六合問道。
盧烈驚慌失措,急忙否認,道:“不不不,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陳六合,你聽我解釋。”
陳六合搖了搖頭:“你沒有機會了。”
話音剛剛落下,陳六合就閃身來到了盧烈的身旁,這個途中,他再次把染皿的烏月給抓到了手中。
“陳......”盧烈疾聲,還要開口說什麼。
但是話都沒有說出口,他就閉上了嘴巴,臉上的驚恐表情定格在了那裡。
因為他的心口,已經被烏月狠狠刺中了!
陳六合的動作很快,也沒有繼續在盧烈身上浪費時間的意思,一出手就是殺招,直接送盧烈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