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秋剪水佯裝不屑的說道:無與倫比的直覺?把自己說的那麼神,是不是啊?
呵呵,不管是不是,當時隻要我慢了一丁點,你就要英年早逝了。陳六合道: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吧?隻能說,我太厲害了!陳六合不忘自吹一把。
秋剪水咬了咬嘴唇,擡起那雙動人的眸子看着陳六合,道:喂,老實交代,你這個壞家夥是不是偷偷摸摸愛上我了?不惜危險也要保護我,甚至幫我擋子彈。
聽到這話,陳六合一口老皿差點沒噴出來,這特麼的都是哪跟哪啊?
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娘們,你就算對我感恩戴德,想要對我以身相許,也不要用這話來做鋪墊好吧?想幹什麼你就來吧,我保證不反抗,也不求救。
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都躺在病床上了,還不忘油腔滑調。秋剪水登時嗔怒的說道,同時,那種尴尬的感覺,也随之消散。
夜已深,但秋剪水毫無睡意,仍舊坐在陳六合的病床旁,看起來無所事事,但實際上,她一直都在偷偷的打量着陳六合。
經過這次簡單的時間,她覺得,她跟陳六合之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轉變。
至于具體是哪種轉變,一時間,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總之,有一絲情愫,暗暗滋生,跟以前那種對陳六合單純的仗義和好奇,截然不同了......
陳六合,到底是誰要害我?這麼兇殘的手段,太可怕了。秋剪水尋找着話題,再次打破了沉默。
一個想要用你的性命,來威脅秋家和我的壞人!陳六合言簡意赅道。
廢話,這點我當然知道,可他們為什麼選擇對我下手呢......秋剪水委屈道。
很簡單,因為你的命,對秋家來說很重要,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隻有讓你遇害了,才能給我和秋家造成最大的打擊。
秋剪水抿了抿嘴唇,道:我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有,我對你父親承諾過,往後餘生,隻要有我,不會讓别人欺負你。陳六合不鹹不淡的說出幾個足以讓秋剪水心中巨顫的字眼。
秋剪水心弦觸動,仿佛被這句簡單的話語給深深沖擊了一般,她怔怔的望着陳六合,美眸中,閃爍出了無比複雜難言的神情,異常動容!
往後餘生?陳六合,我可沒說過往後餘生要與你如何。秋剪水抗議的說道,但語态,卻顯得那般無力與怯弱。
陳六合一楞,瞥了秋剪水一眼,這才發現,這娘們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陳六合哭笑不得了起來,他和她之間,根本就不是那種關系,也不會做出那種意思的承諾。
但陳六合也沒有去解釋什麼,這樣的問題,往往都是越解釋越複雜。
病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秋剪水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裡,而陳六合則是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奇怪的是,他也沒讓秋剪水熄燈休息。
就在秋剪水以為陳六合睡着了,皺了皺筆挺的瓊鼻,也要去陪護病床上躺下的時候。
忽然,陳六合睜開了眼睛,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陳六合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突兀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啊?出發?這麼晚了,我們去哪裡?秋剪水一頭霧水的問道,驚愕不已。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弧度,道:帶你去殺人!
什麼?秋剪水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美眸,裡面滿是驚悚:帶我去殺人?陳六合,你沒生病吧?
陳六合輕輕一笑,也不多做解釋,起床下地!
秋剪水趕忙過來攔着,道:喂,你這家夥到底想幹嘛啊?都這樣了,還不老老實實躺着,你真想出去啊?這可不行,你現在是病人,沒聽醫生說嗎?你現在不能亂動,需要調養!
陳六合說道:今晚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放心吧,我沒事!
看到陳六合那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秋剪水說道:那你先告訴我,你要去幹什麼!
剛才已經跟你說了,去殺人!陳六合言簡意赅的說道。
秋剪水瞠目結舌的看着陳六合,愣了半響,才呐呐道:你說真的?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說道:廢話,當然是真的!那幫人敢對你下這樣的殺手,我若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秋剪水的腦子有點轉不太過來,做為一個平凡人來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殺人這種事情,說的如此雲淡風輕的。
不給秋剪水說話的機會,陳六合就道:沒時間跟你耽誤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我一起去!如果不敢的話,那我就先把你送回你爺爺那裡,等我辦完了事情,再去接你。
你.......你真的要去啊?會不會很危險?秋剪水倒抽了一口涼氣的說道。
殺人而已。陳六合輕描淡寫的吐出四個字。
最終,秋剪水還是沒能說服陳六合,并且跟着陳六合一起悄悄的離開了醫院病房。
按照陳六合的意思,本來是想把秋剪水先送回秋家的,畢竟殺人這樣的事情,真把秋剪水帶在身邊,害怕這娘們的心髒承受不住!
可誰曾想,這娘們還挺倔強,堅持要跟在陳六合身邊,以防萬一,說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這個理由無疑讓陳六合頗為無言,當即就很不給面子的瞪了一眼過去,道:帶着你,是帶着一個拖油瓶才差不多,還照應呢......
秋剪水據理力争的說道:至少......至少出現突發情況,我總可以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說完,秋剪水連忙自己呸呸了起來,道:說錯了說錯了,瞧我這張烏鴉嘴。
陳六合哭笑不得的再次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一個人走出了醫院住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