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讓我小妹連坐輪椅的資格都沒有?陳六合說道:可以再說一遍嗎?給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章鑫昏昏沉沉,内心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沒人能比他還更清晰的體會到陳六合身上所帶來的恐怖氣息,那種陰寒、淩厲、蕭殺,簡直快要讓他崩潰,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面對一個魔鬼,這種感覺油然而生,揮之不去。
别别殺我,剛才秦老師都說了,我罪不至死。章鑫現在完全沒了剛才的嚣張氣焰,現在心中滿是恐懼感,腦袋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陳六合淡淡道:我這個人其實發起瘋來跟你們這些二世主沒多大差别,同樣的不計後果,同樣的不講道理,也同樣的肆無忌憚,我喜歡随心所欲,她說你罪不至死,難道你就真的性命無憂了嗎?萬一我一時興起失手了呢?
别殺我,你不能殺我,我錯了,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騷擾秦校長,我再也不輕視沈清舞,你放了我吧,再打就要把我打死了。章鑫連哭帶喊的說道。
陳六合嘴角噙滿了不屑,這些隻會依仗背景的二世主通常都是這樣,得意的時候目中無人,一旦被人踩在腳下,一個個都跟慫包一般,可以瞬間放棄驕傲與尊嚴開始求饒,畢竟比起顔面來,還是小命更為重要。
你剛剛是用哪隻手指着我小妹的?陳六合輕聲問道。
那種眼神,就足以讓章鑫膽戰心驚,他縮着腦袋,拼命的搖頭,不敢回答。
陳六合點點頭:不說?那就是兩隻手都有嫌疑咯?
章鑫的心中猛的一顫,他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就在他驚恐交加的擡起右手時,他的左手已經被陳六合抓住了,用力的按在了餐桌上,緊接着,陳六合抽起桌上的鋼叉,毫不猶豫的紮在了章鑫的手背上,鋼叉紮穿了他的手掌,釘在了餐桌上。
啊!撕心裂肺的慘嚎聲跟殺豬的嚎叫一般,章鑫痛得蹲在地下渾身顫抖,由于手掌被釘在桌面,導緻他又不敢有太大的掙紮動作,如死狗一般垂着。
原來是左手,看來我誤會了你的右手,不過沒關系,冤有頭債有主。陳六合嗤笑一聲,無視章鑫的哭嚎與掙紮,把他的左手也按在了餐桌上,如法炮制的一叉子下去,把他兩隻手都釘在了餐桌上。
凄厲的哭嚎聲中,還參雜着瑟瑟發抖,那叫聲,聽得人都毛骨悚然,這一幕,也委實讓旁觀者頭皮發麻。
連秦墨濃,都深蹙眉頭的微微撇過了俏臉,似不忍心看到如此皿腥的一幕,同時心中也被陳六合的狠辣給驚吓住了,這個男人太讓她意外了,一次次超出了她的認知,這種狠辣與冷漠,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情緒。
當然,她也不至于去憐憫章鑫,章鑫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厭惡,也太過跋扈醜陋,加上他在大學裡做的那些惡事,在她心中就算拖去刑場槍斃應該都夠了。
今天會遇到這樣的慘境,倒也算得上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純屬自作孽不可活!事先已經給過他好幾次機會了,可他偏要咄咄逼人,習慣了目中無人自大自負,此刻落到如此下場,完全是罪有應得?
看着眼前皿淋淋的一幕,所有人心都在發寒,不斷的倒抽着涼氣,他們甚至都能想象到章鑫此刻的痛苦,足以讓任何意志力不強的人活生生痛暈過去。
事實也正是如此,章鑫暈了,但被陳六合一杯紅酒潑在臉上,又醒了。
再次看向陳六合,章鑫的瞳孔都在劇烈收縮,裡面的恐懼根本無法抑制,就像是恐怖片中看到惡鬼出現時的主人翁神情一樣,慌亂無度。
先......先生,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經理猶豫了半響,還是硬着頭皮開口道,已經沒了剛才的強勢,目睹了陳六合的狠辣,相信沒有哪個普通人在他面前還能保持淡定的。
回頭看了一眼,眼神倒沒有什麼寒芒凜凜的銳利,很平靜,但就是能詭異的讓人心中發毛,他淡淡道:死不死人與你們何幹?既然選擇了報警,你們就沒有了插手的資格,即便我把他玩死,你們還能阻攔嗎?
這......這個......經理摸了摸額頭的汗水,不敢再多說什麼。
陳六合回頭看了眼秦墨濃,說道:大姐,該出手了?警察真來了也是個麻煩,我可不想跟他們耗到太晚。
秦墨濃不輕不重的瞪了陳六合一眼,還是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劉叔叔,我墨濃,遇到了一些事情,有人報警了,你打聲招呼吧。
放心吧劉叔叔,我很安全,這件事情自己能處理,好的,等我回去的話,會幫您向我父親問好的。
兩分鐘後,秦墨濃挂斷了電話,沒人知道她口中的劉叔叔是誰,隻有沈清舞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睫毛,很多事情了然于兇。
在整個杭城,姓劉的,有能力把警力壓下去的,隻有一個人,至于是誰,答案基本上呼之欲出。
差不多就可以了,這個教訓足夠慘痛,相信他以後會謹記今晚,會有所收斂。秦墨濃輕聲說道。
陳六合嗤笑:你們這些有文化的教書匠就是太過宅心仁厚,把一些人想得太過純善。
搖了搖頭,陳六合指着章鑫:你覺得他會改嗎?你知道他眼中除了痛苦和恐懼,我還看到了什麼嗎?埋藏在最深處的仇恨與怨毒,此時此刻他心中的第一念想是保住小命離開這裡,而第二念想必然是卷土從來讓我不得好死!
你覺得對待這樣一個人,輕易把他放了,是仁慈,還是可笑的婦人之仁?陳六合問道。
即便真如你所說,那又能怎樣?也不能因為一次的過錯,就毀了一個人的人生,總得給他機會。秦墨濃蹙了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