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陳六合就擺了擺手,轉過話題道:“楊叔,這件事情不再讨論了,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吧,真希望今晚能夠風平浪靜啊,過了今晚,又會是新的一天,隻要熬過那最後一天,一切就過去了.......”
楊頂賢暗自歎了口氣,旋即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這一役,他們要必勝!
回到了指揮部之後,陳六合就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去處理一些回報上來的文件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此刻,國賓酒店的頂級套房内,凱帝.天裔正坐在沙發上端着一杯紅酒,他身前擺放着一台電腦,電腦畫面上,是諸葛銘神的頭像,他正和諸葛銘神進行着視頻通話。
就在國賓酒店之内,就在陳六合的眼皮子底下,不得不說,這兩人,已經猖狂到了極點!
“凱帝先生,我不得不說,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在天衣無縫的計劃中,我們的行動居然又一次以失敗而告終。”視頻中,諸葛銘神的面色沉冷無比,眼中都閃爍着陰鸷之色。
看的出來,諸葛銘神的情緒很憤怒,眉宇間,仿若都有怒火跳動一般。
“你似乎是在怪我?”凱帝.天裔面色平和,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慢悠悠的說道。
“不是怪你,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太不應該了。”諸葛銘神說道。
“的确不太應該,隻能說,人皇的警惕性太高了,他這一次的安全部署,太周密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整個街區的關鍵位置,都被暗部了狙擊手。”凱帝.天裔輕聲說道。
“我聽說,在行動之前,陳六合就已經先一步找到了你?并且十分反常的上了你的車輛?”諸葛銘神道。
“沒錯,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就應該也知道,他今天被我所傷。”凱帝.天裔說道。
諸葛銘神沉凝的點了點頭:“事情怎麼會如此巧合?會不會是我們的計劃提前暴露了?我們中間,某一環節出現了纰漏,有内鬼?”
凱帝.天裔沒有着急回話,而是沉凝了幾秒鐘,旋即才搖搖頭:“你這個想法我也有過,但是仔細思量之下,似乎又不太可能!陳六合找到我,并不是因為洞悉了我們的計劃,而是收到消息,我們今晚有行動。”
“嗯?今晚行動?”諸葛銘神眉頭都橫了起來,一臉的驚異。
“據我猜測,有很大的可能性,應該是天賜.神恩的煽風點火。”凱帝.天裔說道。
頓了頓,凱帝.天裔又道:“不過,這個人皇,也太沉不住氣了,因為這樣的事情,便如此莽撞的找到我,還給了我一個對他出手的機會......”
“如果這不是在炎夏,如果不是有人及時出手阻攔,我想,我今天應該能夠幫你解決這個心腹大患。”凱帝.天裔笑吟吟的說道,眼中還閃過了一絲遺憾之色。
“凱帝先生,不是我的心腹大患,而是我們共同的心腹大患。”諸葛銘神糾正道。
凱帝.天裔笑容濃郁,道:“沒錯,是我們共同的心腹大患。”
諸葛銘神的情緒很不好,面色一直很難看:“現在,我們的計劃接連失敗,都被陳六合給搗毀了,這對我們來說,會非常不利,會讓我們變得很被動!陳六合一定會把眼睛死死的盯在你身上。”.八
“你害怕了嗎?”凱帝.天裔挑了挑眉頭,嘲諷的問道。
諸葛銘神冷笑道:“我有什麼好怕的?陳六合不可能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都是我們諸葛家在操縱着,就算能猜到,也絕不可能找到證據!我們炎夏,也是要講究證據的。”
“隻是,我擔心我們接下來不好下手了,一而再再而三,總有一次會出現亂子的。”諸葛銘神有些擔憂。
“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換一種思維方式呢?例如調轉槍口,換另一個目标?”
凱帝.天裔意味深長的說道:“反正,隻要所取得的效果是一樣的,隻要能讓人皇吃不了兜着走,不就可以了嗎?”
“你的意思是......”諸葛銘神眉頭深皺的問道。
“我說過,我這次不想讓神恩家族的那個第一繼承人活着離開炎夏,所以,他必須死。”凱帝.天裔輕描淡寫的說道。
諸葛銘神凝聲道:“你想讓我們諸葛家幫你,先把你的勁敵給鏟除掉嗎?”
凱帝.天喲搖頭,道:“不是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你想想,人皇高度警惕之下,再要用常規手段,已經不太可能了,成功幾率很小,但是,如果我們突然對天賜.神恩下手,無疑會有出其不備的效果。”
“你想想,一旦天賜.神恩暴斃慘死在了炎夏,那對整個峰會來說,是不是一次巨大的沖擊?那所能造成的國際輿論,是不是會非常龐大?”
凱帝.天裔輕描淡寫的說道:“到那時,你完全可以想象,陳六合所承受的壓力會有多大,他不單單要面對炎夏方面的譴責和降罪,更是會和整個神恩家族的關系支離破碎,神恩家族都不見得會放過他。”
“那樣狀況下的人皇,還談什麼前途與未來,又拿什麼跟你們諸葛家叫闆博弈?事後,他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會成為一個未知數。”凱帝.天裔條理清晰的分析道。
視頻中的諸葛銘神陷入了沉思當中,久久不語,半響後,他才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這的确是個聲東擊西的好辦法,在陳六合神經緊繃的情況下,應該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具體計劃我們需要怎麼執行呢?你現在可是被陳六合盯的很死,恐怕難以動彈啊。”諸葛銘神說道。
“我不需要動彈啊,我的存在,完全可以是為了吸引陳六合的注意力.......”
說到這裡,凱帝.天裔又道:“我雖然不能動,但不是還有你們諸葛家嗎......可别忘了,這裡是炎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