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九王爺苦笑自嘲的搖搖頭:“真的老了.......”他不是不夠聰明,隻是不夠陳六合膽大罷了,還是那句話,年紀大了,行事風格隻會更加沉穩了,不敢如陳六合這樣劍走偏鋒铤而走險。
陳六合笑了笑,又看向劉智軍,道:“劉叔,那幾個人都安排妥當了?他們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傷的很重,秦昊月和帝天崖兩人基本廢了,軒轅牧宇和古通博兩人也是元氣大傷,吊着一口氣活着。”劉智軍說道:“不過,由于救治的及時,暫時都沒有生命危險。”
陳六合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死不了就可以,死不了就還有的玩。”
“他們現在都被送到了戰區内部的醫院接受治療,沒有送來這裡。”劉智軍道。
“嗯,我知道了。”陳六合道。
“沒有什麼想法,我要讓那些人盛怒而來,落荒而歸。”陳六合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眼中閃過了一抹兇狠之色。
衆人都禁不住的身軀一顫,他們都看的出來,陳六合并不打算就這樣結束了,他還想再玩。
“你想做什麼?”九王爺問道。
“這一次,我可不管對方的來人是不是有熏天的怒火,我會讓他們感受到我陳六合的瘋狂。”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就算他們這一次想要息事甯人,想要強行咽下這口惡氣,恐怕都沒有那麼簡單了。”
陳六合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來都來了,自然也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不是?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
九王爺眼神都跳動了幾下:“我看你啊,不把天捅破,是不會死心啊。”
“那就看看這天能不能被我捅破了。”陳六合笑意盎然的說道。
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直接把病房内的氣氛給打破了。
是劉智軍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劉智軍拿出電話,一看上面的來電提醒,他的眉頭就狠狠皺了起來。
沒有猶豫,把電話接通,聽了一句,劉智軍的眉頭就擰了更深了,眼中都迸發出了兩道厲芒。
劉智軍看着陳六合說道:“人已經來了,就在樓下,被戰部的戰士攔了下來。”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顫。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唯獨陳六合心無波瀾,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道:“放他們上來。”
劉智軍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對着電話道:“放行,帶他們上來!”
一瞬間,病房内的氣氛就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大家仿若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一般,空氣中,都彌漫着緊張與沉重的氣息。
陳六合看了幾人一眼,泰若自然的笑了笑,道:“怎麼了?有必要這麼沉重嗎?”藲夿尛裞網
刑天和帝小天兩人苦笑了一下,張了張嘴巴,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九王爺也是凝着一張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大家都在等着那些人到來,他們也不知道,當那些人來了之後,又會發生一些什麼。
到時候如果出現什麼無法控制的局面,就.......
陳六合坐靠在病床上,神情淡漠,手裡端着茶杯,漫不經心的喝着,靜靜等候。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了,所有人的心頭都是禁不住震動了一下,齊刷刷的看向了緊閉的病房大門。
劉智軍親自去拉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的,是一位全副武裝的戰士,他敬了一個軍禮,聲音洪亮的說道:“報告,人已經帶來了。”
衆人能看到,在戰士的身後,站着四個面色陰沉的人。
他們四人中,有兩個年紀稍長的老人,有兩個年紀約莫在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兩個老人中,一個是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一個則是穿着一身長衫長裙、拄着一個龍頭杖的老妪。
他們四個人往那一站,無形中,就能透發出一種無比龐大的氣場,那氣場撲面而來,直接透進了病房之内。
瞬間就讓得整個病房内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讓每個人的心緒,都懸在了半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怖之意,刑天和帝小天兩人,甚至感覺有點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一般!
這四個人,太過可怕,人還沒有進來,就已經給人帶來了如此巨大的壓力,他們的實力不敢想象。
看到這四個人,陳六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病房内,就屬他的實力最強,眼力自然也是最毒辣的。
所以他最能感受到這四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他最能感受到這四個人的恐怖程度!
陳六合并沒有感受到害怕,他的嘴角,反而翹起了一個冷厲的弧度,眼睛中,精芒閃閃。
站在房門口的劉智軍身軀挺拔,如勁松一樣伫立在那,他并沒有被幾人的氣場給壓倒。
他目光淩厲的在四人的身上掃量而過,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他沒有直接讓對方進屋,而是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道:“怎麼說?”
陳六合掃量了一下門外四人:“有朋自遠方來,沒有不見的道理。”
劉智軍點了點頭,對着門外四人道:“多餘的廢話,我不想多說,我隻想提醒你們一點,時刻記住這是什麼地方。”說罷,劉智軍就退開了身位,讓四人進屋。
四人面色陰沉,冷厲到極緻,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一般。
他們看都沒有多看劉智軍一眼,直徑邁步走進了病房,那拄着龍頭杖的老妪,一馬當先。
四人走進病房後,病房内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了起來,空氣宛若凝固,帝小天和刑天兩人,額頭都禁不住的冒出了冷汗,兇口就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般,十分難受。
反倒是九王爺和劉智軍兩人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充其量,隻是有些心緒沉重而已。
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修行之人,也感受不到那種無形的氣場威壓。
更何況,這氣勢,也不是沖着他們兩個人去的。
陳六合依舊坐靠在病床上,從始至終,他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就這般靜靜的看着四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