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的景象,讓她心疼,疼的快要窒息!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在那個狀态下的落寞滄桑與悲涼,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房,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就好像這個世上,都沒人能夠讀懂他!
她内心有着激動,但真正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她應該恨他才對,恨到骨子裡才對!可她卻忍不住的要發瘋般的找他!
找到他後,卻不敢去跟他說話,就盛着這樣無比複雜的心思,站在了遠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他,然後跟着他,一路走着,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
雖然沒有一言一語,雖然沒有一個照面!但她心中的那股恐懼,很神奇的消散了,仿佛隻要看到他,知道他還是真實的出現在她眼前,她就能夠踏實!
站在及其普通魚龍混雜的夜市街道上,王金戈就像是一個傾世王妃一般,在所有人的眼中高不可攀,她的美麗讓無數人失神,好像這條街道,這條街道上的所有人和物,在她面前都那麼的黯淡無光!
她咬着貝齒,抿着柔唇,靜靜的看着那個終于回頭看了她一眼的男人,她與他對視着,極盡完美的臉蛋上,盛着一抹化不開的倔強!她下巴微微揚着,仿佛隻有這樣,她才有勇氣有膽量去面對這個男人!
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道:“無情的是婊子,無義的是戲子!你跟了我一路,不哭不鬧也不說!你是想證明你比婊子和戲子強一些嗎?”
王金戈的嬌軀狠狠一顫,這個家夥說的話還是那麼難聽,他對她,似乎從來就沒有過輕言細語,更沒有過柔情蜜意!
“陳六合!我不是戲子,更不是婊子!”王金戈強忍着内心深處的無限委屈,吸了一口氣,用力的說道。
“你是婊子也好,戲子也罷,跟我又有什麼關系?我隻是在問你,你跟着我做什麼?你是喬家的女人,我算個什麼東西?你應該跟在喬雲起的身邊,他才是喬家大少,他能給你榮華富貴,他亦能給你錦衣玉食,同樣能給你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陳六合譏笑的說道。
“陳六合,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王金戈站在大街上憤然喊道,心中的情緒難以抑制,她動人的美眸中蒙上了盈盈霧氣:“你明明知道,可你為什麼非要這樣說我,這樣诋毀我,這樣羞辱我!誰都可以這樣對我,隻有你不行!唯獨你不行!你絕不可以這樣說我!”
“誰都有資格,就你沒有這個資格!就你陳六合沒有這個資格!”王金戈一邊喊着一邊哭着,淚水不争氣的奪眶而出,她想堅強,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再流眼淚,可她就是忍不住,她委屈,她難受!
陳六合冷漠得讓人心都刺痛,他無動于衷道:“你都敢做,還怕我說嗎?你跟喬雲起的親密接觸,濃情蜜意,我都看到了,如果這是你對我的宣戰方式,那麼很榮幸的告訴你,你成功了!”
“陳六合,我不許你這樣诋毀我!你很清楚,那隻是逢場作戲!明明是你自己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你憑什麼把氣都撒在我的頭上!憑什麼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可以不斷的羞辱我踐踏我欺辱我!憑什麼我就不可以反抗!”
王金戈傷心的哭着,宣洩着心中的委屈與憤怒,她哭得令這個世道都心疼,但她仍舊昂着頭顱,來強裝自己的堅強與高傲!
“這個世上本來就沒什麼公平可言!我說過,你是我的私有物品,你身上的每一寸都屬于我的,包括你的每一根發絲!除了我,誰都不能觸碰,而你,卻當着我的面,如此大方!不好意思,你的錯,不可原諒!”
陳六合冷漠說着,王金戈的淚流滿面傷心欲絕,仿佛不能讓他心中掀起絲毫的漣漪!
“你放屁!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對我這麼不公平!陳六合,你就是這個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你隻會折磨我,羞辱我!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你何嘗有一次對我有過溫柔?你何嘗有一次對我有過疼惜?你何嘗有一次對我有過呵護?甚至是一點點同情都沒有!你憑什麼就讓我為你守身如玉!”
“你不管場合環境,對我盡情肆意的羞辱,把我的尊嚴踐踏得支離破碎!為什麼我的稍微示威反抗,就是不可饒恕的禁忌?!陳六合,我看錯了你!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你比喬家還要惡毒,你才是魔鬼!”
王金戈嘶喊道,把心底最深處的那絲情愫與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
這席竭嘶底裡的洩憤,仿佛讓空氣都随着被撕碎,就猶如王金戈的心境一樣!也同樣讓陳六合怔了怔,他依然面無表情:
“或許是我想錯了,也或許是你想錯了,不管是誰的錯吧,事已至此,也無需過多解釋!你說的沒錯,你憑什麼為我守身如玉?我陳六合在你眼中又算什麼呢?算是你的仇人,還是隻不過算一個第一次騎在你身上的狗?”
“那我在你眼中又算什麼?一個玩物,一件物品?還是一具可以供你肆意玩弄洩欲的肉體?”王金戈撕心裂肺的吼道:“陳六合,你滾!從此滾出我的世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甯願絕望,也不要你來折磨我!”
陳六合淡淡說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如你所願就是!”說罷,陳六合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王金戈臉色煞白,她心痛的快要無法呼吸,她嘶喊道:“陳六合,你敢走!我就去陪喬雲起睡,我就去當一個婊子!你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我都要去做!”
她的聲音悲涼到了極緻,讓路人的心都碎了,然而卻無法讓陳六合有點半波動,他腳步未頓,甚至肩膀都未浮動,顯示着他的無情與平靜,轉眼,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