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呈看着陳六合,急迫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對付百毒宗,怎麼樣在南都,你需要我的幫助不然你孤身一人,做事太難”王敬呈說道。
“這個提議倒是很讓我動心。”
陳六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王敬呈臉色一喜,覺得求生有望
可還不等他繼續說些什麼,陳六合就話鋒一轉“但是,很抱歉,你在我這裡的信任度已經為零,我不可能放任一個随時都想着怎麼弄死我的人繼續活着”
“所以,你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還是先走一步吧。”
說着話,陳六合一攤手,勾住了王敬呈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拽了過來
同時間,陳六合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刮胡子的刀片,輕巧的抹過了王敬呈的喉嚨
登時,一條皿線快速溢出,陳六合松手,王敬呈栽倒在地
他滿眼驚恐、絕望、憤怒的看着陳六合,雙掌死死的保住了咽喉部位,雙腿在奮力掙紮,胡亂蹬着
他的嘴唇張了又張,喉嚨在蠕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猩紅的皿液,順着他的指縫,汨汨流淌了出來,越來越多,染紅了地面
“别叫,不然我送你一起去死。”陳六合用槍指着想要驚聲尖叫的女人,吓的女人趕緊閉嘴,隻是用手掌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臉色煞白如雪,花容失色。
王敬呈在地下掙紮了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最後才安靜了下來。
直到死,他都是瞪着一雙充滿了憤怒怨毒不甘的眼睛,銅陵般瞪着天花闆。
一個在南都市叱咤風雲了十多年的黑老大,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了陳六合的手中
臨死前,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死的這般輕于鴻毛,沒有撲騰起絲毫浪花
這就是陳六合的可怕之處,一旦他隻想殺人的時候,殺人對他來說,太簡單不過了
即便這個人事先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那又如何
用腳尖踹了踹王敬呈那僵硬的軀體,确認王敬呈已經死透了之後。
陳六合才對床榻上的女人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女人吓慘了,驚慌失措的連連搖頭,她的身段真不錯,在半透明的睡裙印稱下,裡面被黑色文兇包裹住的“大浪”規模極大
随着她的搖頭晃腦,都在顫颠不止,動人心魄,能勾起邪火竄動
陳六合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你不想哪天也突然暴斃的話,就當做今晚的事情沒發生,你什麼都沒看到,知道嗎”
女人慌張的連連點頭,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不敢殺你,也不是因為害怕手上多沾染一條人命隻是你并不該死僅此而已”
陳六合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道“記住我說的話,不要自己作死”
話音落下,陳六合就探手而出,在女人的脖頸上輕輕一捏,女人就歪倒了下去,被陳六合捏暈了過去
再次看了眼地下王敬呈的屍體,陳六合冷笑了一聲,快步離開卧室
順着窗口的原道,借助的那根還晃蕩在半空的繩子,爬上了天台
今晚沒殺那個女人,倒不是因為陳六合憐憫作祟有什麼婦人之仁
隻不過,他覺得,沒必要殺一個不該殺之人而已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個娘們明天真把他殺了王敬呈的實情洩露了出去,對他陳六合來說,又能如何呢
他現在本來就是通緝犯,跟王敬呈的勢力也是形同水火,所以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他也相信,被他警告了一次,那娘們肯定不敢提起今晚的事情
沒有一個普通人在見證了死亡之後,不會感到恐懼的
陳六合視人命如草芥,但從來不會濫殺無辜
用同樣的方式,從a6單元樓飛到了a5單元樓,一切都是那般的悄無聲息
直到陳六合離開了這座帝豪園小區,也沒有一個人發現陳六合出現過,就連探頭都無法撲捉到陳六合的身影,他就宛若一道幽靈一般,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王敬呈的那些手下,此刻還把a6單元樓守護的密不透風,他們還以為王敬呈正在和情人尋歡作樂
回到了小旅館,陳六合跟沒事人一樣回到了房間
他在手機上按出了從王敬呈那裡得到的号碼,如果王敬呈沒說假話,這個号碼正是百毒宗某個高層的聯系方式。
猶豫了半響,陳六合還是沒有撥打出這個電話,他腦中有自己的算計,打算暫時先不打草驚蛇
第二天一大早,王敬呈的死訊就傳了出來
王敬呈好歹也算是南都一個有頭有臉的名人了,就這樣死在了情人家裡
這個消息,無疑給南都來帶了一股巨大的風波與震動
不需要徹查,很多人心中也有數,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陳六合幹的
隻不過,沒有任何确鑿的證據罷了,很多人也想不通,在那種守衛森嚴的情況下,陳六合是怎麼潛入房内,且無聲無息的把王敬呈幹掉
細想下去,無人不為之驚恐難安
王敬呈的死,也沒讓風波平息下去,反而讓陳六合吸引了更大的仇恨
這對南都市的警方來說,是一個赤果果的挑釁
對王敬呈旗下的勢力來說,更是巨大的沖擊
一時間,南都市的黑白兩道都在更加瘋狂的搜查陳六合的下落
有傳言,隻要誰能殺了陳六合幫王敬呈報仇,誰就能坐上王敬呈的位置,繼任老大
外邊風和日麗豔陽高照,陳六合卻是一個上午沒出門
小旅館的周圍一片正常,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陳六合就會躲在鬧市當中,窩在這樣一個廉價不起眼的小旅館吧
一個電話打破了房内的安靜,一看是一個陌生号碼,陳六合皺了皺眉頭。
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通。
“喂,陳六合,你在哪裡”電話中傳來一個及其悅耳的聲音,富有磁性,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恐怕僅憑這種蕩人心弦的聲音,就足以愛上一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