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甯認真的說道。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非常渾厚有力的聲音道:“蕭先生一向可好啊?”
蕭北急忙扭頭向門口望去,這個聲音他無比熟悉。
“鄧先生?”
隻見鄧芝龍正和兩名黑衣保镖站在門口,在他們三人身後,還跟着一個白發老者。
隻見白發老者臉色慘白,即便站在那不動,也在不停的咳嗽,拄着拐杖的手,還在不住的顫抖着。
“蕭先生,不會打擾了您吧?”
鄧芝龍十分客氣的問道。
“怎麼會,快請坐。”
蕭北起身,讓方中旭搬過來幾把椅子,讓鄧芝龍和那名老者坐下。
“這位是......”
鄧芝龍和老者落座之後,蕭北看向老者說道。
“這是家父,我之前曾和蕭先生說過,想請您為家父也調理一下身體的。”
鄧芝龍面帶難色的說道。
如今鄧老爺子已經病入膏肓了,連他的保健醫都勸鄧芝龍為老爺子準備後事。
到了這一步,鄧芝龍已經再無他法了,原本,他是想打電話讓蕭北去京城的。
卻被老爺子阻止了,用鄧老爺子的話說,去求醫,至少要有誠意。
所以才千裡迢迢的趕到了蘇杭。
蕭北微微點了下頭,又仔細的打量了鄧老爺子一翻道:“老爺子最近食量可好啊?”
“吃不下,每天最多一餐。”
鄧芝龍搶先答道。
蕭北微微點了下頭,果然不如所料,中醫講,胃氣絕,則精氣乃絕啊。
“老人家的病,恐怕需要多住些時日啊,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
蕭北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因為鄧乾坤的情況,與肖老爺子不同。
肖老是因為早年受了傷,肺裡有彈片,所以才病危。
而鄧乾坤是因為精氣将絕,這是最難調理的一種情況。
人體的精皿是禀先天而來,無論行住坐卧,都會消耗精皿,當精皿耗盡,人生也就走到了盡頭。
這即是一種病,又不是一種病。
“蕭先生,無論多長時間都可以,我已經在蘇杭最好的酒店包了一間總統套房。”
說着,鄧芝龍向着天意酒店的方向指了指。
蕭北微微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藥瓶來,倒出一粒補氣丹,遞給鄧老道:“鄧老,這粒藥您先吃了,過一會我再幫您行針。”
鄧老接過藥丸,微笑道:“蕭先生,您跟我說句實話,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天?”
他的身體,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按鄧乾坤的說法,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突然間大不如前,而且,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身上就像散了架一樣。
這說明他的情況已經非常不樂觀了。
即便蕭北告訴他,還有一個月的大限,他也不會感到奇怪。
聽到這話,蕭北微微一笑道:“這還真不好說,如果正常來看,兩個月之内,老爺子就有可能......但是,凡事沒有絕對,興許老爺子您福大命大也說不定呢?”
鄧老微微點了下頭道:“嗯,也許吧,不過,你的茶很香啊。”
蕭北急忙擺手道:“老人家,這茶您不能喝!”
“哦?”
鄧老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千裡迢迢的過來求醫,喝杯茶都不行嗎?
“老人家,千萬别誤會,這茶裡有毒。”
蕭北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