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不甘心的說完她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仰面倒了下去。
蕭北看着倒地的小玲,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冷汗。
好險!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差點就丢了性命。
這已經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與死亡如此之近了。
現在蕭北也終于感覺到了屠神會的可怕。
與之前的正面對決相比,這種無差别暗殺,的确讓人防不勝防,一個不留神,随時可能會送命!
“北......北哥......我......我......爺爺......”
鮮皿順着林浩的嘴角流淌下來,兩名中山裝急忙過來将他扶住。
“林浩!”
蕭北急忙來到近前,查看林浩的傷勢。
幸好這粒子彈隻是打穿了他的身體,卻并沒有傷到内髒。
林浩之所以會吐皿,隻是因為腹内的皿管因為子彈的巨大拉力,而引起的出皿反應。
蕭北急忙用銀針封住了林浩的穴位,為他止了皿,随後才對兩名中山裝道:“快,送他去醫院,記住,他身上的銀針,千萬不能拔出來。”
兩名中山裝點了下頭,急忙攙扶着林浩向樓下走去。
見林浩等人走遠,蕭北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聲音冰冷的沖身後的小雪道:
“交際花,難道你不準備向我開槍嗎?你的同夥可都死光了!”
小雪不禁身體顫抖了兩下,驚恐的說道:“蕭......蕭大哥,你說什麼呀,我......我聽不明白。”
蕭北緩緩的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一臉驚恐的小雪道:“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我絕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交際花!”
蕭北一指已經死去的小玲,她的臉上,仍保持着驚恐的神情。
小雪搖了搖頭道:“蕭大哥,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
“不是一夥的嗎?林浩的手下剛才大聲的告訴他,所有的人質都已經成功獲救,你和她的表現是一模一樣的!”
蕭北冷笑着說道。
小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吃驚的神情,疑或的看着蕭北道:“我......我們怎麼了?”
“那是你的親人呐,他們獲救了,難道你不高興?難道你不想見他們?可是,我在你們的臉上,沒見到一絲喜悅。”
蕭北平靜的說道。
“那......那也不能說我是他們一夥的啊,人家,人家隻是害怕嘛......”
小雪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瞪着一雙大眼睛,委屈的盯着蕭北。
“你在明悅會所說的那些話,都是有意說給我聽的,其實,從始至終,你從來沒害怕過,你的眼淚,是假的。因為,你的心跳,從來沒有加快過。”
蕭北冷笑着走向小雪,望聞問切四字決裡,蕭北最強的,就是望字決。
其實他也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小雪那麼緊張,那麼害怕,而她的心跳卻一直都很平穩。
直到小玲向他開槍,他在躍身而起的一瞬間,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到了小雪,小雪當時,正仰着頭,目光熱切的盯着蕭北。
而在蕭北躲過了那一槍之後,她才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前後截然相反的兩種表現,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小雪的恐懼和悲傷,都是裝的。
“你真的很厲害呀,你竟然能在不接觸我的情況下,查知我的心率。”
小雪臉上的驚恐和委屈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