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離開了,唯有留下的一片狼藉,證明着他來時所造成的慌亂。!!
李妍悄然來到了石青衣的身旁:“方才你的反應,還真是讓人吃驚!”她說:“能夠在一瞬間僞裝出驚訝的樣子,又立刻變換真氣屬性隻使用道家的綿掌應對,這樣恰到好處,所以即便是以李元吉的精明,也被你所騙了過去,最妙的是,若是李元吉方才真的想要對你不利的話,以綿掌的真氣連綿不絕,也足以護得住你的周全,心思的細膩與急變,真不愧是那個人的女兒!”
“齊王也不差,不應該說是更好!畢竟以他此時的年紀,能夠達到現在的境界,也真是難為他了,至少,就是當年在我十七歲的時候,與現在的齊王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石青衣說道。
以李妍與石青衣的眼光,她們自然也是能夠看出,方才李元吉突襲之時,拳風雖然猛烈,卻完全可以收發自如,可見,方才若是方才石青衣選擇全力隐藏,而覺不出手的話,那麼李元吉則可以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傷到這位二嫂,從而激化與二哥的矛盾,而若是恰恰相反,石青衣毫不猶豫而全力出手的話,那麼李元吉在随後也必然能夠施展出自己的全部實力,而那樣的話,就變成了兩個人全力一擊的對拼,石青衣相信,她當然是絕對的勝者,然而,能夠接下自己的全力一擊,也足以說明。李元吉的實力,絕對強悍,更何況。此時的他卻還是一個僅有十七歲的少年,即便是昔日的石青衣,也絕對不可能比此時的他更加的出色,石青衣對李元吉的稱贊,其實倒是真的出自真心。
不過,石青衣似乎是忘了,當年的她武功之所以停滞不前。是因為她曾經過于求成,因而走了捷徑的緣故,結果當武功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強行拔苗助長而損害根基的惡果便開始體現出來,石青衣的武功曾一度停滞不前,而直到那時,她才為此而後悔。結果。石青衣不得不走了很多的彎路,又付出了更多的時間與努力,才終于彌補了昔日為走捷徑而對未來武道之路造成的損害,得以繼續的向着武道巅峰的極緻前行,然而石青衣更是清楚的知道,當一張白紙被畫上了一筆之後,無論之後如何擦拭,痕迹。也會永遠的留下。
“這位齊王殿下,既有野心、又有才幹。若是假以時日,必然也是一位枭雄人物,隻是現在,可惜了,”李妍天真無邪的臉上露出微笑,說道:“可惜秦王李世民的光芒實在太過耀眼,完全的遮蓋住了他的光芒,隻要有秦王在,即便齊王再如何努力,也必然會在秦王的光芒下被世人所忽視!”
“所以他才會另辟途徑,收攬行事百無禁忌的地痞流氓作為手下,用玩笑為掩護欺行霸市激起民衆的恐懼,又不吝啬金錢賠償,在激發民衆内心的貪欲同時,消弭他們的仇視,也唯有如此,齊王才能**于秦王拉起一隻完全屬于自己的人馬!雖然,沒有信仰而僅僅依靠利益與恐懼維系在一起的團隊,終究隻是二流,然而,卻總比孤身一人要強大的多,也自然能夠做到,孤身一人所做不到的很多事情!”
石青衣說完,看向李妍,但李妍卻正看着街道上面,此時的街道上,原本因為中箭而疼痛難忍的人們,卻正在哄搶着銅錢,所造成的混亂場景,絲毫不亞于方才李元吉在時的混亂。
“這就是民心!雖然李元吉不是好人,可是對于世事,他看的很透徹!”
“的确如此,可惜,尋找他人陰暗面的人,自己也常常失去光輝!”石青衣輕輕歎了口氣:“所以,哪怕齊王知曉了這個世界所有醜陋的事實,他仍然永遠比不上他的二哥,哪怕,他的二哥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所以能得天下民心愛戴的是秦王,而不是齊王!不過,随着如今李唐的勢力的逐漸擴張,民心所向對他們兄弟的影響,其實早已微乎其微了,未來,他們如果兄弟相殘,唯獨能依靠的,唯有自身的實力!”李妍說道:“在這一方面,我卻看好齊王,因為他的做法很聰明,以至于能夠讓人輕易的忽略他的小動作,而李世民卻恰恰相反,他,實在是太受人矚目了,以至于一舉一動,都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裡,搞,他的性格,本就不擅長玩弄陰謀詭計,論征戰沙場,李世民的确是無敵的戰神,然而,若要說到别的,李世民,他不行!”
“幸好,你算漏了一個人,我!”石青衣笑了:“雖然李世民他人是很笨的,但是,他能給我一個想要的安逸生活,所以,為了維持這種生活,我也是不得不出一把力氣的!那麼加上我,再按照你的推算的話,李世民又會如何!”
“這個嗎,那就要看你的決心了!”李妍聞言微微一笑:“畢竟,李元吉也不是孤身一人,他也是有盟友的!河東之戰,李元吉擅自棄城逃跑,丢盡了大唐的臉,然而,你真的以為他一無所獲麼?”
“陰謀肯定是有的!”石青衣說道:“旁的不說,李元吉本身雖然身為大唐鎮守河東的名義主帥,但是以李淵用人的謹慎,哪怕他在疼愛齊王,而齊王也的确出類拔萃,也絕不會将這份基業就這樣的交付給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一定會受到留守大臣的鉗制,就如同李世民當初剛剛趕到西秦時的一樣!既然如此,将名義上屬于自己,但沒有實權的整個河東賣了,向别人換取實際上的好處,隻要價錢合适,想必齊王是非常的樂意的!”
李妍歎了口氣:“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這位齊王殿下的心機之深,的确遠遠地超出的常人的意料!你知道他的買家是誰嗎?”
“無外乎突厥人,以及魔相宗魔帥!至于宋金剛劉武周之流。恐怕還沒被齊王放在眼裡過!”石青衣說道:“不過突厥人的勢力看似強大,實則一盤散撒,大小可汗之間矛盾重重,全靠一位武道宗師畢玄勉力彈壓,況且颉利可汗貪婪又愚蠢,若我是李元吉,也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一個買家、以及未來的盟友。!”
“不錯,收買李元吉的人,正是魔帥!”李妍歎了口氣。說道:“魔帥此人,隐藏的極深,在當年我與你的父親近乎平分了整個魔門的勢力的時候,魔帥卻帶着他的人遠走草原。結果不但直接避開了魔門兩大勢力之間的激烈對抗。還在草原上創下了一份基業,到了如今,這份基業的雄厚實力,更是令的我與你的父親也不得小觑對待!以此人的心性,絕對是一個極為難對付的對手。”
石青衣卻回憶起了一些往事:“當年李淵身為河東鎮守,因為大明尊教妄圖挑起民衆叛亂建立地上天國,被李淵捕殺教衆多達數百餘人,大明尊教經此重創之後。意欲報複,于是聯合了在漠北盤踞多年。實力雄厚的魔相宗,在那年的除夕夜,唐國公府,李氏家族全員聚會之時,突然闖入進行殺戮,那一場惡戰,李氏宗族的人死傷慘重,要不是那樣,從北魏末年流傳到如今,已經經曆四代,而且子孫繁茂的李家,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因為家族中堅力量的損失殆盡,不得不依靠外臣輔佐年輕額後輩,而且還百般保護,就是深恐這些後輩們也會有所損傷,李淵,可是再也不能見到自家子弟出現損傷了!”
“那可真是一場惡戰!不單單是兩大邪派的高手一起彙聚,就連無限接近宗師級别的高手,魔帥與大明尊教大尊許開山也來了,要不是一向力弱多病的獨孤老夫人突然展現出了極為高明的武功,李淵與窦夫人夫婦又雙劍合璧将魔帥死死纏住,後果不堪設想!而窦夫人,也因為在那一戰中使用了禁術,加上受到了魔帥的重創,因而不治身亡的!”石青衣看向李妍:“齊王雖然不是窦夫人生前最為疼愛的孩子,然而,李世民與李元吉兄弟之間最初的矛盾,恰恰就是為了得到母親的寵愛而産生的!而李元吉是非常愛他的母親的,所以我也是有些難以置信,他會真的僅僅隻是為了利益而與自己的仇人合作!”
“這個問題,我想我可以回答你!”李妍輕咳了一聲,說道:“雖然,你是不大管魔門當中的事的,但是,身為那個人的女兒,你自然也能夠得到一些來自于魔門的情報,不過,對于李元吉究竟是如何與魔帥達成協議一事,邪王一系的人應該并不清楚,你知道的,畢竟,魔門的至尊隻有一位,但是現在有希望能夠登頂的人,卻有三個!”
李妍的話到了這裡沒有繼續的說下去,然而石青衣已經完全能夠明白,其中的緣由:魔帥與邪王自然是不能共存的,但是陰後,則又與他們完全不同,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陰後,以及她身後的陰癸派的門人,皆是女子為尊,男人與女人的區别,決定了他們在一些時候,是可以聯合起來的,而并非絕對的對立,因此與邪王與陰後互為死敵不同,魔帥對于陰後的态度,卻是敵友未名,也因此,陰癸派才會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探取到一些花間派門人所絕對打聽不到的東西。
“河東之戰的前夕,魔帥秘密的趕到河東,對李元吉下了書信,邀請他與魔帥單獨會面,而李元吉那時雖然年方十六,一身的武功卻早已不輸于任何一位當世知名青年高手,加之對魔帥毫無畏懼之心,因此他竟然真的孤身一人去見魔帥,并且,敢于悍然向魔帥挑戰,然後,自然是不出意料的敗落!畢竟李元吉的武功雖高,但還是無法與無限接近宗師級别的魔帥相提并論的!”
“魔帥卻對于李元吉的武功資質以及心性非常贊賞,因此不但收李元吉為自己的親傳弟子,更是将自己的一身武藝悉數的傳授與他,俨然是将他看作是自己未來的繼承人來培養,甚至,連在李元吉毫不掩飾的對他表現出了敵意,并且說出了必然要在未來親手殺他的話之後,魔帥的态度,卻也是不驚反喜。并且,對李元吉說出了這樣的話:‘若是日後你的成就能夠超越為師,那麼我宗必然也會在你的手中發揚光大,這樣的話,為師就是死在你的手裡,也會倍感欣慰!’”
李妍的臉上,居然也露出了佩服的表情:“魔帥此人最初在魔門之中聲名不顯,然而最終卻成長為魔門的第三号人物,他的心性之堅毅,在曆代魔門傳人之中都極為罕見,據說這些年他在草原上,屢屢挑戰一代宗師武尊畢玄,結果雖然次次敗北,卻從未喪失鬥志,相比之下,即便其餘魔門中人即便是我與你的父親也是有所不及,就更不要說旁人了,加上他在草原上經營多年、勢力根深蒂固,比起龐大但卻一盤散沙的本土魔門而言,卻是不可同日而語,因此,雖然在武功以及計謀應變等方面,比之你的父親,魔帥要遜色不少,然而,綜合來看,未來能夠一統魔門的人,卻還是以魔帥的希望最大!”(未完待續。。)u
高速首發大唐風後最新章節,本章節是第二百四十一章生在這個時代,是李世民的幸運,卻是李元吉的不幸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