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你來了,不知你突然過來,找奴家可有什麼要事相商?”
司容瑾一臉的嬌弱,就連語氣也軟塌塌的,見了她這個模樣的人都舍不得吼她,恨不得寵溺的把她抱起來,輕輕的安撫。她的媚态極為撩人,尤其是她那鮮紅的小嘴,和她的表情相映,磨人心骨。
中年男子不為所動,冷眼看着她,怒道:“你還不去看看考核的修士,有一個臭小子公然打家劫舍,不把我雲羅宗放在眼裡,你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忘記自己的職責所在,還有臉給我裝模作樣!!”
他怒氣沖沖,指着司容瑾的鼻子就罵:“平日你對宗門建設偷工減料也就算了,對宗務偷奸耍滑也算了,中飽私囊我也忍了,現在你竟然無視最為重要的弟子考核,本座今天非得把你扔進羅生河裡!”
羅生河!?
司容瑾吓得不輕,她可是知道羅生河的,那可是雲羅宗三大禁地之一,據說就算是先天境修士進去也活不過半載之數,若是常人進去,一溜煙就連白骨也不剩下。
她情緒起伏不定,在心裡咒罵道:“易長卿你個老混蛋,竟然要把我扔進羅生河裡,好歹我也算是你半個弟子,你竟然翻臉不認人。靠!當初還是我幫你東山再起的!”
司容瑾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嘴上依然笑道:“掌門,你可别啊,我立馬去把那個小子抓來,把他踢出雲羅山!我可不想去羅生河裡洗澡,你看我的皮膚這麼水嫩,我又這麼可憐,就不要扔我進去了……”
她趕忙露出自己的粉嫩的肩頭,公然勾引易長卿,一點也不害臊,弄得易長卿磨牙切齒,怒不可遏。
“胡鬧!”
易長卿趕緊轉過頭去,呵斥道:“司容瑾,趕緊穿好你的衣裳,親自把他帶來,我們找個理由把他踢出去!”
他面不改色,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司容瑾拉起自己的衣裳,遮住自己的肩頭,笑道:“唉!跟我鬥!我認真起來我自己都怕!”
司容瑾的面色也突然嚴肅起來,她長歎一聲,看着雲羅宗遠處的山林,心裡升起一股愧疚感,就好像虧欠别人一個人情似的。
她的身形突然消失,降臨到考核山林的上空,目光平靜的看着剩下的修士,已經隻有一百幾十号人了,這第二關馬上就要結束了,可惜有人卻要被強行踢出這場考核,無緣雲羅宗。
“魚無邪!”
司容瑾靈力散開,叫出魚無邪的名字,她的靈力開始落到每一個修士的身上,直到落在魚無邪身上為止,她才會收手。
感受到這股靈力的修士都是一驚,他們反抗不得,所以就沒有理會,繼續争鬥厮殺了。
君山牧和風婉君也聽見了有人在叫喚魚無邪,同時也感受到那股強悍的靈力,他們相視一眼。不由疑惑起來。
“難道魚兄悲咽直接收為親傳了!?”
兩人疑惑不已,不過他們還在和其他修士厮殺,現在分不出心神仔細去想這件事,就把這事暫且放在一邊了。
魚無邪聽見聲音,不由擡頭一看,立馬注意到剛才在峰頂見到的妖媚女子,笑道:“哈哈!沒想到我魚無邪的魅力這麼大,那女子見我一面就念念不忘,此時來找我,恐怕是想和我約定終身,唉!真不知道我該如何推辭?”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透露出賤的氣息,嘴角也極為配合此刻的小人得志,看上去就好像一匹馬站立起來,馬嘴不停的抽搐嘶吼一樣。
熊霸一愣,疑惑道:“老大,俺總感覺這女子不是來找你私定終身的,而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可别笑了,好丢人啊!”
丢人?
魚無邪一愣,趕緊咳嗽一聲緩解尴尬,他的表情也逐漸冷卻下來,冷冷的看着上方站在虛空的女子,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将整個山林都籠罩起來了。
“狗貨!快跑!”
他突然回過神來,讓熊霸快跑,自己卻是先走一步,腳底好像抹油一樣,一溜煙就跑開很遠,吓得熊霸也是驚慌失措,趕緊四腳着地,飛快的奔跑起來。
魚無邪心裡知道這女子是來抓他的,剛想藏起來的時候,他就被一股靈力包裹住了,那股靈力變化出一個麻袋,将他托起。他緊張不已,想要伸手出去抱住面前的大樹,可是無論他怎麼掙紮,就是掙不開那靈力麻袋,不一會兒被拉到了女子身邊,他目光一呆,一陣害怕。
“嘻嘻,又見面了,一轉眼您更加好看了!”
魚無邪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肌肉一抖一抖的,好像很難維持這種笑容一樣,他緊張的看着司容瑾,心裡覺得自己已經涼了,剛才吹的牛皮也狠狠的在抽打他的臉皮,讓他窩心的痛。
司容瑾白他一眼,一揮手,嫦玉和熊霸也飛出來了,落在魚無邪的身邊,一兔一熊疑惑的看着司容瑾,熊霸驚恐的低下頭,嫦玉卻是怒視魚無邪,認為魚無邪捅了婁子。
“魚無邪,你是不是又捅婁子了!”
嫦玉氣憤,兔耳擺動,怒道:“我剛才收刮他們正起勁,現在卻被你連累了,真是可惡,那些修士還沒打欠條贖回他們的褲衩的!!”
聽到她的話,魚無邪和熊霸眼前一亮,齊聲說道:“原來還可以這樣,早知道我(俺)們也讓他們打欠條贖回褲衩了。唉!我(俺)們大義凜然,給他們留了一條褲衩!”
他們兩個恍然醒悟,這才明白嫦玉才是打家劫舍的專家,他們兩個簡直是太年輕了,這打欠條的事情都沒有考慮到,不由覺得還是嫦玉厲害,畢竟被狐媚子騙了十幾年,經驗豐富。
“呸!”
嫦玉問言,指着魚無邪罵道:“都是你連累我,你得賠!”
賠!?我呸!!
魚無邪問一句股笑了,沒好氣的說道:“賠個屁給你聞聞,現在大家都是一條床上…船上的螞蚱,還說這個,還是看看這雲羅宗到底為何把我們撈起來吧!”
他回頭看着司容瑾,等待着最後的審判。
司容瑾沒有搭理這三個黑心蘿蔔,直接拖着他們就走,一直朝着峰頂而去,易長卿和雲霄陽還在那兒等她,如果她不趕緊帶人過去,恐怕就要去羅生河裡淌一回了。
魚無邪看着自己前往的方向,突然失聲笑道:“原來不是找我麻煩的,是直接讓我成為親傳弟子啊!哈哈,我魚無邪聰明絕世,英俊潇灑,恐怕是那個長老看上我了。很不錯,這長老也不是凡人,很有眼光,眼睛沒有被萬惡的眼屎堵住!”
他突然醒悟,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位長老看中,可以不用參加考核,直接被收為親傳,所以一想到這種好事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就忍不住笑出聲,開始大放厥詞。
“腦子沒毛病!?”
司容瑾實在看不下去了,冷笑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難得一遇的廢材!?你自己在上山的時候做了什麼沒有心裡沒有一點數兒?你在第二關的時候搶奪其他修士,自己就不覺得可惡!?”
她突然一笑,說道:“你很不錯,不僅陰險,還很無恥!我輩修士,本來就是和别人争,和天地争,機緣哪有唾手可得的?搶奪别人的才是正道,可惜掌門他食古不化,非要找個理由踢你出去,就連我也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迫不得已才來抓你,你可别怪我!”
司容瑾在心裡把易長卿罵了個狗屁翻天,臉上的痛恨一絲不減,可以說是對這件事痛心疾首,毫不猶豫站到了魚無邪這一邊,讓他們三個心裡一暖,覺得眼前的女子不錯。
“姐姐說的沒錯,易長卿那貨就是一個老**,明明規矩裡也沒說不能搶奪别人,他竟然還要随便找個理由把我們踢出去,真是可惡!我從未見過比魚無邪還厚顔無恥之人,現在聽說了!”
嫦玉臉上洶湧着憤怒,對自己的遭遇鳴不平,尤其是在司容瑾說了他們是要被強行踢出雲羅宗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罵人了,最後還不忘嘲諷魚無邪一句,以解自己被連累的心頭之恨。
熊霸對此也是極為贊同,點頭道:“就是就是!老**!這句話沒毛病!”
額,老**!?好歹那也是我親爹啊!
魚無邪一愣,不敢多說什麼,他現在還不能确定易長卿就是他親爹,自然不敢跟着嫦玉罵“老**”一詞,隻得在哪裡勉強一笑,就連頭也不點。
他心裡焦灼,暗道:“不知道這雲羅宗宗主到底是不是我親爹?如果是,我就抱他大腿了!”
魚無邪心情激動,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下降,最後落在地上他才反應過來,目光掃過周圍的一切。
“頂峰!?”
他們又回到頂峰了,而在前面還多出兩個人,一個是雲霄陽那個老頭,另外一個恐怕就是雲羅宗宗主,易長卿了。
看到如此景象,魚無邪心裡很慌,趕緊找到雲霄陽這個熟人,沖過去就抱着老頭的大腿痛苦,嘴裡還悲咽道:“都是那頭熊逼我的!”
他強行憋出一點眼淚,怒罵道:“這頭狗熊每天都毆打我,它明明是蘊靈境,毆打我一個煉體境的,你們說我能不屈服嗎!?你們别要以為他是我的荒獸,我才是!我才是他的荒獸啊!我真是好可憐啊!”
魚無邪哭爹喊娘,在雲霄陽的褲腿上擦掉眼淚,道出一番不為人知的心酸。
熊霸震驚,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撒野的魚無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老大,不過他心裡還是一沉,暗道:“老大又出賣俺!”
不僅僅是他,就連嫦玉和司容瑾也吓到了,他們沒想到眼前的小子已經發狂,就連自己的臉皮也不要了,把一切推到自己的狗熊身上,心簡直是無恥至極!
不過魚無邪可不這麼想,他覺得這是他唯一能混進雲羅宗的辦法了,還管什麼臉皮啊!能進雲羅宗才是他的目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