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都的第一個夜晚,胡安娜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後半夜她才因為疲勞而入眠。就在她來到王都的第一個晚上,王女殿下找到了很多傭兵的工會,她隐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胡安娜遊走于那些傭兵之間。
“已經下午了麼?”胡安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的腦袋還有些暈。說實話,這一覺她可睡的着實不好,連續三天的奔波外加心中的不安讓王女殿下的休息真的很差。
簡單的洗了把臉,胡亂的吃了幾口面包,王女殿下就已經動身。
在一家很普通的飯店,黑紗蒙面的王女殿下在二樓的單獨包間内早已經等候多時。
“頭,那個女人出手很闊卓。”一身褐色铠甲的中年傭兵恭敬的說道。
被中年傭兵稱作老大的那個男人身着全套闆甲,頭上還帶着擁有着雙翼裝飾的巨大頭盔。他用手勢示意自己的部下不要出聲,對于這一單他有着自己的想法。
‘嗯,羅斯人麼?’胡安娜看到了那個全身闆甲的男人,他頭上的雙翼頭盔簡直是太矚目了。
“你的出價。”一個渾厚的男聲從巨大的雙翼頭盔下傳來。
黑紗蒙面的胡安娜沒有多餘的廢話,她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商行本票,王女殿下輕輕的将商行本票放在了桌子上。
全身闆甲的男人從桌子上接過了商行的本票,他看到了那讓人垂涎的數字,那是一個他幾乎無法拒絕的數字。
帶着雙翼頭盔的男子沉吟,這恐怕是他這些年所見過的最大一單生意了。
“恕我拒絕。”全身闆甲的男人将商行本票重新推向了黑紗蒙面的女人。雖然那上面的價格足夠高,高到他幾乎可以幹完這一票就可以好好休息個幾年,但是作為一個傭兵團的團長,他必須要為手下的人負責,這筆錢就是燙手的山芋,你得有命花出去。
同樣的情形接連發生了三次,那些排行最靠前,信譽最為良好的傭兵團們無一例外的都拒絕了胡安娜。王女殿下想辦的事情太難,那些頭腦冷靜的精英傭兵團們是不會掙這樣的‘賭命’錢的。
天漸漸的黑了,黑暗中的王都開始顯露出它猙獰的一面。
胡安娜穿梭在小巷中,她後面有兩名傭兵正在緊追不舍。
“不要說話。”胡安娜用力捂住了一名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的嘴巴,她選擇逃進了一戶人家。
“嗯,嗯。”被捂住嘴巴的小女孩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吓的快要哭了出來,不過她還是在用力的點着頭,這些生活在貧民區的小孩子都知道該怎麼樣去‘保護自己’。
為了以防外一,胡安娜始終很用力的捂着小女孩的嘴巴,她可生怕這個小丫頭的叫喊聲吸引來那些貪婪的傭兵們。就在王女殿下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她終于将目标定在了那些亡命之徒的身上,和那些有些良好素養的精英傭兵團不同,那些願意為錢而铤而走險的傭兵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都是傭兵的最底層,他們願意為金币做出任何事情。當然,這些良莠不齊的底層傭兵們有的時候也會做出搶劫雇主這種敗壞自己名聲的舉動,誰讓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名聲可敗呢?
“呸,真可惡,那個蒙面的女人跑到哪裡去了?!”小巷中的傭兵們跟丢了,他們在不滿的發洩着自己的情緒。
咯吱,大約在二十分鐘後胡安娜才打開了一條門縫,在真的确定周圍已經沒有了那些人的身影過後王女殿下才選擇了離開,就在臨走前胡安娜猶豫片刻,她将一枚金币放在了小女孩的枕頭下。
“千萬不能讓父母之外人的知道。”這是王女殿下對小女孩的囑托,同樣的一枚金币,同樣是在貧民區,這裡勾起了胡安娜某些刺痛的回憶。
‘貧民麼?’
胡安娜悄悄的穿行着,黑夜就是她最好的掩護,當從小巷的拐角處進去街道後,王女殿下已經又換了一套服飾。
“下一家。”胡安娜咬着牙,她的身影又消失在人流中。
“我會去,而我的弟兄們不會。”一名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将胡安娜開出的商行本票又放了回去。
“隻有我一個人,我隻要這個數。”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
“好。”胡安娜就隻說了這一個字,她将原本的商行本票收回,王女殿下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章沒有填上數額的支票。
沒有絲毫的猶豫,王女殿下填上了那名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所希望的數字。
10W,這是一名地位騎士的價格。當然,這裡指的是他的命,明明知道這是有去無回,但是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依然做出了這個選擇。
‘小安,有了這些錢,你就有救了。’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身心疲憊的離去,他很在意手中的支票,那是他妻子的救命錢。
男人蕭瑟的離開了,他周圍的傭兵們默不作聲,那是他們團長的選擇,他們所需要做的就隻是尊重自己團長所作出的選擇。
胡安娜目送着這群傭兵離開,她能感受到這名男子也是‘迫不得已’才會接下自己這單,王女殿下能看得出來那也是一名‘可憐’的男人,但是胡安娜必須要找到更多像他這樣願意接單的人,王女殿下現在并沒有心情(時間)去可憐别人,離歐根親王的公開處刑已經越來越近了,一天,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胡安娜的叔叔就将被送上斷頭台,這也是加利西亞王國第一位被送上的斷頭台的親王殿下。
“女人,把你的本票都留下吧。”男人猙獰的笑着,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這麼大的‘生意’了。
在一條昏暗的小巷中幾十名壯漢堵住了胡安娜去路,黑紗蒙面的胡安娜面無表情,眼下已經沒有了退路,她必須要殺出一條皿路來。
“嗖,嗖。”破空之聲回響,兩道水柱貫穿了四名傭兵的兇口,就是在不斷穿梭的過程中王女殿下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給盯上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胡安娜自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是他還是沒想到這些人的嗅覺竟然是這麼的靈敏。
就像是移動的金磚,每一名的傭兵的眼中都露出了貪婪,他們的實力不高,他們是傭兵的最底層,但是他們哪一個不是過的刀口舔皿的日子,論起戰鬥經驗他們要比從小在溫室成長起來的王女殿下高出太多。
兩道水柱的突然襲擊并沒有讓這些傭兵們退縮,他們甚至都沒有稍微後退一步,當金币達到一定限額的時候确實是可以讓人暫時忘記一切。
兩把明晃晃的大刀向胡安娜砍來,胡安娜一個不小心就被掀去了面紗,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瞬殺四人的從容。因為剛才是偷襲,所以王女殿下的攻擊還算比較順利。可當正面搏鬥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有了準備,胡安娜的攻擊方式太過于單一的弊端就顯露出來了,雖然她身為初位覺醒者擁有較強的戰力,但是對付這些老傭兵條子卻并不占上風。
四名傭兵将胡安娜圍在中間,他們有節奏的攻擊讓新手狀态的王女殿下無從招架,僅僅隻過了一小會王女殿下的手臂上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可惡。’胡安娜暗罵着這些‘背信棄義’的傭兵們,他們中的一些人胡安娜見過,那就是前兩次所交易過的傭兵們。
王女殿下的動作慢了下來,她需要時間來發動能力,這些傭兵的實力雖然參差不齊,但是他們的經驗太老道了,對付覺醒者最好辦法就是近身讓覺醒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調動自身的能力。
“隐藏在空氣中聖潔的水精靈元素啊,請…”胡安娜好不容易将要凝聚出一層水盾就被來自于自己身後的攻擊所打斷了。
‘我該怎麼辦?’胡安娜殿下的眉頭越皺越深,她的身上已經增添了不少傷口,雖然這些都隻是小傷,但是在這麼下去這些老油條子一定會拖死自己。
十名傭兵已經被王女殿下所斬殺,但是殺人的速度遠比上她體力透支的速度。胡安娜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那是她所最讨厭的感覺。
‘我還能戰鬥,我還要救自己的叔叔!’胡安娜的心中有着一股信念,少女重新加快了速度,她還能在戰鬥!
傭兵們被王女殿下突然加快的節奏給打亂,一不小心他們又有一名同伴折損在王女殿下的手中,可是那些傭兵們沒有退縮,他們看的出來,現在那個女人就是強弩之末,她已經蹦跶不了多久了。
‘嘿嘿,看起來長得還不錯麼。’一些好色的傭兵已經将主意打到了王女殿下的身體上。
“哼。小妞,你不是很能打麼?”一名傭兵惡狠狠的說道,他還用力揪住了胡安娜的頭發,
“哼,小妞,還蠻有貨的麼。”另一名傭兵反捆住胡安娜的雙手,他的視線一直就沒有離開過王女殿下的兇口。
“嘿嘿,老大,這次我們發了。”身着綠色皮甲的年輕傭兵興奮的說道,就在胡安娜的身上他們剛搜到了一疊商行的本票。
“啧,啧,好誇張的數字。”這群人的首領伸出了自己的舌頭,他在無恥的舔着王女殿下的臉。
“呸。”胡安娜朝傭兵的首領吐了一口吐沫,體力透支的她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嘿嘿,我就喜歡這樣暴躁的小妞,今天咱們就集體開開葷。”傭兵老大用手抹掉了吐在自己臉上的吐沫。
不用老大開口,反捆住胡安娜雙手的那名傭兵就将王女殿下從身後死死抱住,接下來老大就要讓這個小妞好好的爽一爽了。
王女殿下拼命的掙紮,但她哪裡又是這一群傭兵們的對手,因為怕她掙脫,另還有一名傭兵按住了她的腳。
“我不會很溫柔。”傭兵老大掏出了他的大鳥,他在胡安娜的脖子上貪婪的咬着。
‘這就是我的命運麼?’王女殿下沒有放棄反抗,那是一個少年教會她的,隻要活着那就還有希望啊!
“草!”傭兵老大大叫一聲,他的大鳥被胡安娜一腳踢中,現在的他可謂真的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蛋碎的感覺。
“殺了他!”憤怒的傭兵老大對自己的手下下令,他要将這個暴躁的女人先殺後JIAN,在殺在JIAN。
‘嗯?為什麼有些冷?’這幾乎是所有傭兵們共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