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事論事一般有兩點，這件事存在危險性，第二……緊張。
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就開始胡說八道。
她的第一次，明顯就是在胡說八道，說了些什麼，自己都忘記了。
她隻知道緊張的大腦都快要錯亂了。
他竟然笑話自己！
她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細細的高跟沒有任何猶豫，目的就是兩腿之間。
秦越一把握住，直接脫掉了她的高跟鞋，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保養得很好，說三十歲出頭一點都不誇張。
可自己……老了。
不複年輕。
他不知為何，想到了楊過和小龍女。
十六年後的重逢，歡天喜地。
可他二十年後的重逢，怎麼會是這般觀景？
“你放開！”
季悠然惱羞成怒，不客氣的說道。
“你有本事立刻把我送進局子裡，要是現在沒本事，可就乖乖聽我的了。”
“大哥二哥會來救我的，你等着！”
“他們要是真的來救你，剛剛就跟着了，何必在門口看着，甚至還揮手相送？”秦越挑眉說道：“另外，你在家裡不讨喜吧？一家老小都懼怕你。看你穿衣打扮這麼時尚，充滿女人味，怎麼在家裡是這個脾氣？看來是缺少男人調教，我把你調教好了，再還回去吧？”
“你放屁！那是尊重懂不懂！”
“那你可知，他們為什麼尊重你？是疼愛你，知道你是最小的妹妹，所以讓着你。你的哥哥、侄兒也都是風雲人物，不跟女人計較，不是怕、不是好面子，而是愛你！”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季家的事，輪不到外人來管！”
季悠然氣呼呼的說道，覺得自己四十年的涵養，瞬間破功。
她是個優雅的女人，不會在人前說粗話，禮儀得體。
可才跟秦越說幾句話，就節節破功。
“季悠然，你知不知道外界傳言你什麼？西郊季家有惡女，年芳四十未出嫁，宛若猛虎下山，行如蟒蛇出洞。現在看來，很是貼切！”
“你……”
季悠然氣得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名聲不好，也懶得管别人嘴巴說什麼，但是……他不能說。
自己之所以變成這樣，嫁不出去，他沒責任嗎？
“好了，回家再說，好好教育教育你。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四十歲的人，能不能收斂點？”
秦越再次發動車子，然後帶她回到自己的住所。
在市中心附近，他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很多年前就買了，想着做婚房。
卻不想……成了單身公寓。
這房子一直空着，他其餘時間都在賺錢。
賺很多很多的錢，想要給她更好的生活。
秦越帶她回到家中，房子雖然空置多年，但是裡面的一塵不染，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有阿姨來打掃。
季悠然看到屋内溫馨的裝修，很難想象他有這樣的柔情。
她一面嫌棄的坐在沙發上，一面說道：“在我面前，你還需要遮遮掩掩嗎？你這面具能拿下嗎？”
“你還記得我以前的樣子嗎？”
秦越挑眉說道。
英雄怕遲暮，他已經不再年輕了，四十多歲，是大叔了吧。
他現在很心疼言晨，但他最起碼擁有了二十年愛情、親情。
他缺什麼都沒有。
季悠然聽到這話，心髒微微一顫，美目蹙起。
“遇到的優質男人太多，你的樣貌已經記得不大清楚了。”
“那就不用看了。”
秦越淡淡的說道。
他發現，自己一直想要個結果，可現在她就站在眼前，他卻害怕了。
怕她嘴裡說出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一直給自己洗腦，認為她有苦衷，不得不離開自己。
可現在……怕是沒有苦衷，隻是單純的不想要自己罷了。
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他苦等了二十年的答案嗎？
索性，不知道也罷。
就在這時，秦越的手機響了，是言晨打來的，要求處理一下言希的殘餘勢力。
他避開了季悠然，走到陽台打電話。
“你要我把那些人的屍體送到曼爾頓的凱特林？”
“是，從今往後，言家和凱特林，不死不休。”
言晨聲音冷寒的響起。
言希有鬼才，對金融方面很敏感，所以被蘭斯留下，讓他做事。
他其實有暗暗向蘭斯要人，可凱特林距離帝都天高皇帝遠，他也管不着，所以一直都讓影子看着。
蘭斯養了一個狗奴才，舍不得放，那也要準備好迎接言家的怒火。
或許凱特林看不上言家，畢竟山高水遠，起到的威脅也效果甚微。
但言晨有手段，也有經濟頭腦，他如果能活到一百歲，就和蘭斯死磕四十年。
哪怕沒有四十年，二十年、十年，他也要讓蘭斯這十年焦頭爛額，不得好過！
秦越很理解言晨此刻的心情，想要為沈青報仇，将所有幫兇恨不得立刻誅殺。
可，凱特林太過強大。
“我會幫你鏟除餘下的人，但我不建議向蘭斯宣戰。”秦越沙啞着聲音說道：“M國皇室現在正處于換皿階段，喬希依靠的哈雷王子已經倒台失勢，哪怕他們和王後的關系很好，但比不上現在的繼承國王的查理。”
“查理和蘭斯關系甚好，稍稍推波助瀾，所有風向立刻就變了。喬希打算和公主聯姻，鞏固在皇室的地位，雖然有一戰之力，但……勝率隻有四成，一半都不到，你一旦冒險失敗，那麼言諾也會跟着倒黴。”
“沈青把他托付于你，你就應該給他一條後路，給自己一條後路。”
言晨當局者迷，但秦越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摸索了凱特林那麼久，也知道一些情況。
喬希最大的底牌不是皇室，而是神秘黑客K，一個能偷比特币，能夠建立經濟王國的天才智者。
喬希拿到的資源很差，都是凱特林丢棄在外的産業，入不敷出。
可交給K後，短短幾年，進賬超過本家産業。
蘭斯太過輕敵，所以給了喬希成長的機會。
再加上喬希和K形影不離，所以刺殺K更是難上加難。
喬希有翻盤的機會，盡數壓在了K的身上，未免太冒險了。
言晨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一時間氣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