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個男人實在是壞透了
瓦罐連同裡面的菌菇一起,朝雪落那纖嬌的後背潑灑過來;封行朗一個眼疾手快,一手勾過雪落的腰身,讓她更近的擁在他的懷裡;一手已經握拳,朝那個瓦罐擊打了過去。
瓦罐被封行朗推打開了,可裡面的滾燙湯汁卻潑灑在了雪落的後背上,痛得她吃疼的倒吸冷氣,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真的很疼!雪落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會有那樣的勇氣,用自己柔弱的身體為那個男人擋下了燙人的瓦罐……
菌菇貼在雪落後背的襯衣上,無疑增加了燙傷她後面的面積。
脫已經來不及了,“刺啦”一聲,封行朗竟然徒手暴戾的撕開了雪落身上的襯衣,幾乎與此同時封行朗身上的襯衣被脫了下來,反穿在了雪落的身上,将她纖瘦的身體包裹得一寸不露。
“封行朗,你别,别這樣。”雪落真的很難為情。尤其是當着這麼多福利院義工們的面兒,跟封行朗卿卿我我的搞着小動作,實在是不太雅觀。
“别亂動!”封行朗厲斥一聲,引以為傲的健壯體魄就這麼展示在衆人的面前。幸好隻是上身。
他維持着緊擁雪落的動作絲毫沒有放松,傾過身來,從上往下,在雪落後背襯衣處探出的縫隙裡查看她後背上的燙傷。因為處理得及時,她那雪白似凝脂的後背上,隻是淺淺出淡紅的燙傷痕迹,并不是太嚴重。
可那一大塊淺色的燙紅,跟她後背上其它潔白的嫩膚相比,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封行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疼意。他将反穿在雪落身上的襯衣扣好紐扣。
下一秒,驚魂未定的雪落就被封行朗扛上了肩膀。因為雪落是後背受的燙傷,打橫抱不得,也隻能扛上肩膀了。
“封行朗……封行朗,你要幹什麼啊?快把我放下……”雪落難為情得都快說不出話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封行朗就這麼扛着林雪落走出了大排檔,朝門外停着的法拉利走去。
一桌子的福利院義工幾乎都看傻掉了。這秀恩愛的方式,實在是太霸道了!
“太霸氣了!我喜歡!我怎麼就沒遇上個霸道總裁級的大人物呢!”袁朵朵感歎道。
“……是真愛啊!無所顧忌他人的目光,想怎麼寵愛就怎麼寵愛!”領隊的左安岩由衷的感歎,“雪落總算是找到她自己的歸宿了!就是太暴力了點兒!”
沉寂了一兩秒之後,突然有人驚吒道:“完了!那大款說請我們吃飯,可他還沒付錢就走了!”
“……”
雪落被丢進了法拉利。而且還是以兇朝下的方式被丢進去的。
這個男人也太野蠻暴戾了吧!這後背沒被燙死,都快被他給摔死了!想想剛剛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撕掉她的襯衣,再将他自己的襯衣反穿在她的身上……雪落羞得都快沒臉見人!下次回福利院的時候,自己得怎麼面對那群義工同事啊!
而且這個暴戾的男人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言不發的就被她從大排擋裡給扛出來了。這回真是丢人丢大了!
“為什麼要替我擋瓦罐?不知道裡面盛的湯會被你燙傷嗎?”封行朗一邊發動着跑車,一邊厲斥責問。好像給他擋下那滾燙的瓦罐,是件多麼大逆不道的事兒。
雪落隻是不想這個男人受傷的左肩三度受傷。可看到男人那暴戾的責問模樣時,她卻不想解釋什麼了,便随口一句,“誰想替你擋什麼瓦罐了?我隻是倒黴不小心被撞到了而已!”
有時候嘴硬時,可以減少一定的尴尬和難堪。眼前的男人,是她林雪落必須遠離的危險人物,所以她不想讓他誤會,自己是為了關心他,不想讓他受傷的左肩再次受傷而冒險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個燙人的瓦罐。
不過辛虧封行朗處理得及時,燙湯并沒有在她後背上持續幾秒,便被他及時的剝離掉了襯衣。
“不小心被撞到?呵,看來你可真夠倒黴的!其實還有比這更倒黴更可怕的事:那就是愛上我!林雪落,奉勸你别做這種飛蛾撲火的傻事兒!”封行朗凝視了雪落一眼,冷生生的說道。
愛上他?這男人越來越像隻自我陶醉的大孔雀了,真夠自傲自戀得可以!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呢?他又何德何能,能讓她情不自禁的愛上?自大狂!
可雪落的心還是被封行朗的話莫名的悸動了一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撲過身去幫他擋下那個瓦罐,并不是義氣的沖動,更不是不小心被撞到……那又是什麼呢?
雪落慌了一下,“封,封行朗,你停車!我……我要下車!”
吱嘎一聲,封行朗這一回出奇的紳士,真的将車急刹在了路邊。可他說出的下一句話,卻把雪落給氣得個半死。
“下車可以!不過得把我的襯衣還我!”封行朗矜貴的大手優雅的放在方向盤上,微眯着雙眸盯着女人小臉上的驚愕又憤怒的小模樣。
“把襯衣還你?你這是要讓我倮奔嗎?”雪落怒目圓瞪。這個男人實在是壞透了。
封行朗邪肆一笑,悠聲:“你裡面不是還有衣服穿着麼,就當穿吡基尼好了!”
雪落本能的用雙手護着自己的前身,生怕封行朗一個獸興大發,真會來扯她身上的襯衣,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封行朗!你壞透了!”
“是你自己不肯下車的!那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封行朗再次将狠踩油門,勁爆的跑車立刻如離弦之箭一般,朝封家方向呼嘯疾馳。
一路上,雪落沉默了。不再跟封行朗争辯什麼。他精赤的上身離她如此之近,近得可以聽得見他的心跳,以及嗅出他身上微帶辛辣煙草味道并混合着薄荷沁涼的男人氣息。
鼻間,滿是他的氣息。占據的不僅僅是她的聽視和嗅視,還有她的心,似乎在被專屬于他的氣息一點一點兒的蠶食和溫吞。
雪落連忙側過頭,去看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
她在看風景;而他卻在看她。
僅僅多睨了她一眼。
“你确定自己的皮比我的厚麼?竟然還有膽兒替我擋瓦罐?這辛虧燙的是背,要是燙傷了臉,我可是要退貨的!”
剛剛檢查過,女人的後背被燙得并不嚴重。他的手也被湯汁濺過,溫度并不是那種很滾的燙。
“退不退貨,也得你哥說了算!用不着你一個小叔子操心!”雪落頂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