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姐,你不會在拿我開涮吧?”蔣俊宇有些不相信看了看王欣榮,見對方低頭不語,頓時神情有些尴尬了起來。在他看來,雖然這位師姐跟自己在一起時什麼話都敢說,而且完全沒有任何天才少女的架子,可那也僅僅隻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至于說她會對自己産生好感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現在?蔣俊宇真懵了,開始他以為王欣榮是在開玩笑,可擡頭一看對方的樣子,分明就是一情窦初開的少女啊!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真假還用去想?聯想起剛剛這位師姐面色嬌羞那一幕,想都不用想蔣俊宇就猜到了什麼。
“看來是真的啊!”
他又不是傻子,王欣榮的奇怪神色自然是瞞不過他,再說了,如果不是真對自己有好感的話,憑她王家大小姐的身份,自己恐怕還真麼資格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抱還是不抱?”此時這個問題一直在蔣俊宇腦海中盤旋。如果沒有白雪,他或許真的會忍不住答應對方的請求,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啊?蔣俊宇自認思想還算開闊,可面對這種男女問題,他一下子就傻了。
“你…你…”王欣榮偷偷瞄了蔣俊宇一眼,半天這才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問道。
“得,人家都不介意,我怕什麼?不就是抱一下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算是徹底豁出去了,站起身,張開雙臂,朝着王欣榮走了過去。
“來吧!”
剛一到王欣榮身邊,蔣俊宇便閉上眼睛說道。
“好啊!”王欣榮偷偷看了眼蔣俊宇,見對方閉着眼,而且臉上似乎有些許的猶豫,頓時神色有些黯然,可她還是盡量掩飾住自己的失望,用一種及其玩笑的聲音說道。
憑着感覺,蔣俊宇知道王欣榮站了起來,感受到鼻尖傳來不同于白雪的香氣,蔣俊宇咬着牙便要合上臂膀。可就在他剛要擁抱的瞬間,王欣榮的聲音卻忽然打斷了他。
“美的你,本小姐的便宜就這麼好占!”
“額~”蔣俊宇睜開眼,就見王欣榮一個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他疼的急忙喊道:“師姐,你…似耍我?”
“哈哈哈,原來你也是個小流氓啊,你是沒看到自己剛剛那猴急的表情,那樣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笑。”王欣榮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倒在沙發上笑的前仰後合。
而蔣俊宇不由眼前出現無數道黑線,就那麼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别生氣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你這玩笑可是開的有些大發了,如果不是知道我們根本不可能,我還真以為你喜歡我了。”蔣俊宇一愣,急忙歎了口氣道。
“傻瓜,你又怎麼知道我是開玩笑了的呢?”王欣榮這句話說的及其微弱,近乎是自言自語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已經很晚了,睡吧!”王欣榮咧嘴一笑,連忙轉身跑向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她離開不久後,一臉嘻嘻哈哈的蔣俊宇卻突然神色憂郁了起來,他擡起頭,望着王欣榮房間緊閉的門,聲音有些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師姐!”
從頭到尾,王欣榮的表情動作全都被他看在眼裡,如果沒有跟白雪相戀,他還真不知道王欣榮喜歡自己,可正是因為白雪的關系,蔣俊宇才從王欣榮身上發現了什麼,可即使發現了又能如何?他愛的,始終隻有白雪一個。
冬夜漫長,倒不是說夜裡時間長了很多,而是夜來的十分的早,以至于人們錯誤的以為黑夜變的漫長起來。同樣的時間,隻是開始結束變了,便覺的過程也變了。
這個“漫長”的夜,注定難熬,特别是王欣榮。
“可能我真的太自以為事了吧?小師弟,謝謝你讓我懂得了什麼叫喜歡,也謝謝你的懷抱。”
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鐘情的王欣榮動了請,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大男孩?難道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的好奇?
看着窗外黑壓壓的天空,王欣榮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失眠了,而且還是為了一個比他小很多的人。
回到房間當中的蔣俊宇怎麼也不能打起精神,修煉軒轅訣的時候,腦海當中總是王欣榮那一轉身的苦澀,他隻能苦笑一聲,看着夜色一臉的無奈。
夜晚終将過去,因為黎明怕等待!
晨光猶如一劑良藥,化開了所有的往事,讓人知道怎麼去隐藏過去。
“行了,别送了,快回去吧!”
火車站裡,王欣榮依然面帶笑容望着自己這位小師弟,雖然心中略有不舍,但還是被她藏了起來。
“再等等吧,反正已經請了假,閑着也是閑着!”
“那好吧!”
王欣榮縮回了自己的手,終究還是把行李交給對方。
兩人漫無目的的遊蕩在火車站的周圍,沒過一會,便又回到了候車大廳。
兩人相視無語,昨晚的尴尬讓他們彼此産生一種莫名其妙的關系,沉思中的二人心裡很亂,亂到連不遠處一雙泛着幽幽寒光的眼神都沒有注意到。
“是他嗎?”
一個接近冰冷的聲音忽然在某個角落裡響起。
“是,他就是歐陽琨的兒子,他身邊哪位就是阿魁說的哪位古修者!”
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那人正一臉恭敬的看着一個老頭道。
“距離太遠,無法判斷!”
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隐蔽在黑色風衣下面的雙眸一道寒光瞬間落在不遠處。
“還有,你說阿魁是因為去了歐陽家才變成現在這樣?”
“是,是的!他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方陣咽下了後面的話,面對站在身邊這位,他可不敢說出後面的話來。
“很明顯魁兒是因為被人用靈氣強行毀壞的,歐陽琨沒有這樣的本事,這麼說來,哪個女人就是唯一的兇手!”雖然黑色風衣中傳出的話語像是商議,可方陣卻覺的一股鋪面的壓力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他很想回答,可卻沒了力氣。
“你應該有辦法把他們引到外面吧?”
“可…可以!”
那人的壓力終于少了幾分,方陣這才慌忙回答道。
“很好,我在外面等你!”
“是!”
黑色風衣帶着一絲寒氣離開了,方陣連忙深吸幾口氣,聲音略顯顫抖的自言自語道:“太可怕了,這氣息簡直就不是方魁能比的,歐陽琨啊歐陽琨,你的死期不遠了!”
就在今天早晨,方家的人被一個傭人的驚呼吵了起來,正當方魁氣呼呼的來到傭人面前時,卻發現對方正一臉驚恐的指這老爺子的房間,方魁打開門,就見老爺子滿臉發黑,等他摸了一下老爺子的心髒,卻發現早就沒了跳動。
老爺子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方魁一臉嚴肅的回憶着昨晚的事情!終于,他想到了什麼,可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他咽了回去。
方家亂了,就在衆人或真或假的沉浸在老爺子去世的悲痛當中時,一位不速之客卻是來到方家,那人來到方家,看了一眼用白布蒙着的老爺子,僅僅一眼後,便用一種極其冰冷的聲音說道:“早說了,那東西慎用,現在知道後果呢嗎?活該!”
他剛說完這句話,所有方家人都用一種仇恨的眼神望着他,大家似乎對于這位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所說的話十分的氣氛!
也是,方家老爺子剛去世,竟然有人當這所有方家人面說活該,這不是犯了衆怒嗎?
可沒等方家人有所行動,方陣便突然想到什麼,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衆人一愣,不知道方陣這是為何,可當老人再次開口時,所有人全都明白過來了。
“方魁呢?難道不知道師傅來了嗎?”
方魁的身份在方家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個秘密,可随着時間推移,這個秘密也是不攻自破,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大都心知肚明。衆人一聽對方自稱方魁師傅,便都想到了哪個神秘宗門,一時間所有人竟然全都跪在了地上。
前因後果被方陣解釋一遍,那人便直接來到醫院,在認真的看了方魁一番後,這才皺着眉頭讓方陣帶着他來到了火車站,這才有了剛剛一幕。
最初方陣也納悶,為何那人會知道蔣俊宇與這女人會在這,不過,想到了那人的身份後,他便明白了過來。
那人走後不久,方陣便緩緩朝蔣俊宇這邊走來,猶豫坐在等候區的二人心不在焉的想着其他事情,所以當方魁走到二人面前的時候,蔣俊宇這才注意到了。
擡起頭,一看是方陣,蔣俊宇頓時皺着眉頭道:“有事嗎?”
“呵呵,有人想見你們,我隻是過來傳個話而已!”見蔣俊宇黑着臉,方魁也不生氣,而是笑了笑道。
“哦?什麼人有這麼大本事能讓方總傳話呢?”
“這個我可不知道,你們去了就知道!”方魁搖了搖頭道。
“那我們要是不想去呢?”王欣榮拽了把要起身的蔣俊宇,低聲問道。
“這恐怕不行!”方陣語氣一冷,面露寒光。
“哈哈,方總這是在開玩笑嗎?”蔣俊宇一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對方。
“呵呵,就當我在開玩笑吧,那人說了,你們若是不來的話也沒關系,隻不過,歐陽家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蔣俊宇面色一冷直接站了起來。
“我可不敢!對于能把我弟弟弄成傻瓜的人,你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方陣擺了擺手,看了看門外,咬了咬道:“别怪我沒提醒你,他是方魁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