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一對方青此舉也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作為一個很少主動接近女性身體的男子,面對方青如此主動的投懷送抱,在冰天一覺得,這的的确确就是對他的誘惑。
此時的冰天一渾身僵硬,他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也不敢有任何輕微的動作。他的手放在方青的背部,那光滑無比的皮膚,還有身體上的溫度,都是冰天一未曾擁有過的。
就這樣,冰天一呆呆的望着自己身邊的方青,聽着對方不斷哭泣。
時間過了許久,冰天一聽到旁邊方青逐漸停止了抽泣,他忍不住低聲問:“剛才發生什麼了?”
聽到冰天一詢問,方青也沒做出任何回答,依舊是那樣躺在冰天一懷中,安靜的像個被家批評了的小孩。
看到這種情況後,冰天一也不好在過多詢問什麼,隻能是繼續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心中後悔之前為什麼要學占蔔的手藝。
要知道,如果之前不學習占蔔的手藝,那自己現在也不會如此之慘,懷中躺着一個小美人,他竟然隻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敢有任何的小動作。
自己畢竟是正常的男人啊,這種情況下能夠堅持下來的,估計全世界範圍内,也真沒幾個了。
冰天一睜着自己眼睛,直等到淩晨兩三點鐘,這才感覺到懷中方青已經休息。此時差不多已經快要憋瘋的冰天一,随着腦海中産生快點出卧室的想法,他直接雙臂用力,想要從卧室邁步而出。
可是等自己想要挪動身體位置時,卻發現長時間用力保持一個位置已經讓他的下肢失去了感覺。無奈之下,他隻能開始用左手來搓自己的下肢,以便快點擁有反應,好從這裡迅速逃走。
時間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冰天一這次輕輕推開杯子,下床後沒多想,提這鞋子,光着腳丫子走出卧室。
站在客廳中,冰天一終于舒了口氣,片刻後,他将視線瞄準了左手邊的浴室。邁步前行,到了浴室後,冰天一看到方青的衣服搭在旁邊的架子上,看樣子還未曾清洗。
看到這,冰天一心中熱皿再次沸騰起來。他對着衣服,口中不禁喃喃說道:“等着吧,遲早有一天我要親手幫你洗。”
次日早晨,冰天一擔心方青做什麼傻事情,他也沒提前離開。相對于幫助父母搬運店裡的食材,方青到底人命,如果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導緻方青跳樓或者作出其他事情,那冰天一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七點多鐘,方青起床,坐在卧室中将自己激動的心情穩定下來後,她低聲喊道:“弟弟,能不能幫姐将衣服送進來?”
想起此時隻穿着單薄睡衣的方青,冰天一皺了皺眉,對房間中方青好奇問:“青姐,你心情現在好些了沒有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方青似笑非笑的對冰天一問。
冰天一聞言,一陣蛋痛,心想要是心情還想昨天晚上一樣糟糕,進門後再次調侃自己,那自己可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了。不過他心中雖然如此想着,可嘴上并未将這話說出來。隻是簡單笑道:“沒什麼,看樣子你心情好多了。”
說着,冰天一起身來到方青卧室,将放在床頭的衣服拿起來,送到門口。正準備将門開出一條縫隙将衣服扔進去的時候,沒想到方青忽然打開卧室的房門,看着眼前冰天一面帶着羞澀的神情問:“沒想到你倒是膽子挺小的嗎?”
方青說話的同時,将冰天一手中衣服接過去,對着冰天一嫣然一笑,随即轉身進門。
當然,在方青覺得,像冰天一這樣有能力的小屁孩,肯定屬于那種敢上天下地的角色。可是通過昨天晚上的事情,這才讓方青知道冰天一還真是個老實孩子。
不過方青這次的确是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如果冰天一不是因為這段時間處于齋戒時期,那他絕對不會像昨天晚上那樣老實,方青也早成為冰天一盤中餐了。
不多時,方青出門,冰天一見狀,甚是尴尬的對方青說:“青姐,我下去幫你弄點馄饨上來。”
冰天一正準備轉身離開,方青微笑着說:“我們一起下去吧。”
冰天一還以為自己是二十四歲的大小夥子,聽到方青此話後,更是有些尴尬的說:“這樣不好吧?我們兩個下去,要是讓别人給瞧見?”
還沒等冰天一将話說完,方青便直接開口笑道:“給别人瞧見怎麼了?難道他們還覺得我會和你這樣一個小孩有什麼關系不成?”
其實很大程度上方青對自己在這條街道的名聲還是很自信的,盡管自己開店,男人長期在外,可她平日裡基本不怎麼逛街,更沒有像其他女性那樣出去同不三不四的男子交往。
聽到方青這話,冰天一也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年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孩子,還真的不能和方青做些什麼事情。
下樓後,方青到了自己店中,而冰天一則是徑直來到了馄饨店。沒想到剛剛進門,冰父便對冰天一直言問:“昨天晚上又去什麼地方鬼混了?”
這時候冰天一如實說:“昨晚我正準備回家的時候方青姐他們的貨物送來了,等我幫她收拾完畢,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就沒回家。”
“你這孩子,這麼點路就不知道自己回來?”冰母有些不悅的說。
冰天一忙着手中活兒,同時開口笑道:“沒事的。”
時間到了中午十二點,冰天一正在給客人端馄饨的時候,門口楠浩帶着耗子還有鴨哥三人相繼到來。冰天一看到眼前楠浩身影,匆匆上前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楠浩望了眼眼前小店,對冰天一直言說:“冰哥,我們今天有點事情,需要你去一趟。”
冰天一聞言,滿臉擔憂的神色,偷偷朝操作間的父母望了眼,然後對楠浩低聲說:“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
楠浩點頭,同冰天一出了馄饨店,站在門口不遠處,楠浩看着冰天一甚是好奇的問:“冰哥,歐陽虛空那邊我們怎麼處理?如果在不抓緊一些,将會有很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啊?”冰天一好奇問。不過他臉上,倒滿是若無其事的神色。
楠浩聞言,看着冰天一無奈歎道:“冰哥,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
見楠浩如此說,冰天一點頭笑道:“當然可以,不過等我三分鐘。”
楠浩點頭,冰天一迅速跑向店中,給父親簡單說了情況後,便匆匆出門。
來到楠浩身邊,同楠浩等人上車後,鴨哥開車徑直朝西區正在建設的新一中方向駛去。
不多時,四個人來到新一中的建築工地前,看着眼前已經停工的工地,冰天一更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了。望着眼前楠浩問:“兄弟,我們來這地方做什麼?”
當然,冰天一之前從未做過生意,也不知道怎麼去抓住機會。可楠浩不同,他知道混社會的基礎并不是兄弟多,而是錢多。老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他們手中有足夠的資産,到時候别說是想要當上縣城的大哥,就算是想要混成整個蘭城市的大哥,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再者說,隻要有錢,當不當大哥都是無所謂的了。不過這些道理雖然冰天一明白,可是對于賺錢而言,冰天一貌似還停留在開店的思想之中。
面對冰天一的詢問,楠浩闆着臉,滿臉認真的神色對冰天一低聲說:“冰哥,現在是我們發展的最佳時機。大頭已經去世,警方最近這幾日調查大頭旗下的建築公司,發現其中貓膩很多,所以責令停止他名下建築公司的一切工作任務。”
冰天一剛等到楠浩将這話說完,他便看着楠浩低聲問:“這些和我們有幾毛錢關系啊?”
“任務暫停,但工期一般情況下是不能拖延的。如果我們現在能夠将大頭旗下建築公司的原班人馬全都搞定,迅速成立一家新的建築公司,然後在跑跑關系,将這些主體工程攬下,然後在外包給其他小點的建築公司,我敢保證,等兩年工程結束之後,縣城中肯定會增加一個新的千萬富翁。”楠浩望着眼前空蕩蕩的建築工地,對冰天一一字一句的說。
冰天一聽到這番話,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這件事情并沒有那樣簡單。想要開家建築公司,首先資金這是最大的問題。
想想看,自己現在手中可以說是半毛錢都沒有。上次自己家中開店,缺的一萬塊錢還是從同學身邊借來的,現在卻要開建築公司,這不是扯淡嗎?
冰天一腦海中想到這些問題後,他對着旁邊楠浩苦笑道:“兄弟,這件事情并不是我不相幹,而是我沒辦法幹。”
“你是不是在考慮錢的問題?”楠浩看到冰天一臉上神色,在想到冰天一現在的生活狀況,随即開口問。
“是啊,我想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肯定知道我在這邊的情況。家裡唯一賺錢的就是那家小店賴以為生,而我也還隻是個學生,想要做這些事情,可能性基本為零。”冰天一說着,一屁股坐在旁邊石頭上,看着眼前賺錢的好機會,他就像是看到一大筆錢正在距離自己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