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偷偷瞟了般若一眼,心裡偷笑:這秃驢當真看不出眉眼高低。
以這厮的情商,能被天竺國主封為禅師,絕對是後台極硬。
不然,以如此感人的情商,根本活不到現在。
燕七竊喜。
一切進行的比想象中順利。
他原本以為,般若并不會上當,會适當保持低調。
若是般若真的保持低調,不能激怒黎高,那樣反而複雜一些。
不過,燕七也有準備。
隻要般若還保存一番理智,燕七就要與德王一起,架秧子起哄,一唱一和,猛拍般若的馬屁。
甚至于,德王還要說出般若給他夜觀天象的秘密。
總而言之,必須要般若和黎高翻臉。
目前來看,燕七覺得自己的确高估了般若的情商。
般若這家夥,就是風口上的豬。
風來了,豬能飛上天。
風沒了,這頭豬就得摔死。
當讓,般若的武功不容置疑,那是絕對高。
可以把般若想象成一個莽夫。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種。
燕七指着般若,铿锵有力指責:“你怎麼能對黎高國師如此不尊重?誰不知道,就算是安南國主,也要敬重國師三分,而你卻對國師如此輕浮,其心可誅,其心可誅?你是不是以為你有德王撐腰,就可以肆意妄為了?我告訴你,不可能。黎高國師才是安南的中流砥柱,其他人等,一概靠後。”
這一番話,說到了黎高的心裡去。
他緩緩點頭,對燕七高看一眼。
般若一聽,不對啊。
我哪裡會瞧不起黎高?
魯天這小子是要把我往溝裡帶啊。
“那個,不對……”
般若張口就要解釋。
燕七道:“你還要解釋?我告訴你,你對黎高國師的尊重已經是既成事實,再多的解釋,也不過是欲蓋彌彰。”
“你……”
般若徹底懵了。
他就像是一顆釘子,被燕七這個大錘狠狠釘在了黎高的對立面。
般若急了:“德王,您快解釋解釋啊。”
“有什麼好解釋的?啊?”
德王滿臉桀骜,目露兇光:“本王擁兵百萬,南征北戰,什麼場面沒見過?我支持般若,天經地義,誰敢阻擋?般若,你不用怕,有本王支持你,誰敢反對?哪個大臣不賣本王一個面子?”
般若急了:“德王,不是……不是這樣解釋的,哎,德王,不是這樣解釋的。”
燕七也在一邊敲邊鼓:“般若啊般若,你果然是仗着德王給你撐腰,開始瞧不起黎高國師了?我呸,國師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
般若指着燕七的鼻子:“你不要亂說話,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我就……”
德王眸光兇惡,指着燕七:“我告訴你,魯天,今日,有本王在此,你絕對無法入圍,般若有我的支持,他必定會笑到最後。哈哈,你啊,趁早打道回府吧。”
黎高沒有說話,一直靜悄悄的觀察場中形勢。
他的心很憤怒。
德王和般若的話,字字誅心。
這場面,與他想象的背道而馳。
正常來講,應該是他支持般若,德王為了和他對着幹,會選擇魯天,針鋒相對。
可是,現在局面剛好相反。
德王反而支持般若。
黎高苦笑。
這讓我如何是好?
難道,我還能繼續支持般若?
尤其是般若這家夥,竟然因為德王的支持,讓他變得有些膨脹。
你這秃驢,若非因為你背後的勢力,我會請你來嗎?
當真我和你是朋友?
當真我是敬重你?
你啊,真是個棒槌。
我不過是敬重你背後的勢力而已。
白癡。
黎高心裡的天平,越來越傾斜。
向誰傾斜?
當然是魯天!
黎高望向魯天,心裡有些苦笑。
本來,把大華魯家弄進來,不過是個備胎。
根本不會用。
現在則不一樣。
備胎竟然不得不上位了。
哎!
人算不如天算。
黎高深通星象之學。
有時候,人算就是不如天算。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一切,都在天定。
既然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也是老天的選擇。
黎高想了很多。
他本就多疑之人。
最後,突然想到德王如此支持般若。
而般若又神神秘秘的去德王府上,給德王計算星象。
加上,此事又非常保密。
德王不肯承認,般若也不肯承認。
難道……
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