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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推心置腹

三國之西風烈 琨大少 3574 2024-01-31 01:11

  攻下隴縣的第二日,馬超剛剛來得及派人清點出戰損情況和繳獲的軍資,龐德便送來了一個好消息。

  按照馬超的戰前部署,龐德負責率領五千奔雷騎精銳在隴縣的南城門外設伏,在隴縣的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龐德便逮住了一條大魚。這條漏網之魚不是别人,正是先一步脫離戰場的牛輔。

  原來,在昨日城頭激戰的時候,牛輔看到苗頭不對,便悄悄離開了城頭,在一衆飛熊衛的護衛下,連家也顧不上回,便徑直出了南城門,卻不料正好一頭撞入了龐德的伏擊之中,被龐德給生擒活捉了起來。

  在擒獲了牛輔之後,龐德并沒有立刻撤兵,而是派人看押好牛輔,在原地又蹲守了一夜,以防有漏網之魚逃往他處。在這一夜的時間中,龐德屢有斬獲,前後共有三撥人從南門的方向逃走,意欲逃往别處,可惜卻無一例外的成為了龐德的獵物,全部步了牛輔的後塵。

  等到天亮,龐德又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多時辰,直到确定不會有人再來了,這才收兵回城,來向馬超複命,并交割五千奔雷騎的指揮權和兵符。

  雖然龐德沒有直接參與隴縣的攻堅戰,可是他所抓到的一幹人等,包括牛輔在内,都是董卓所部的高級将領,這些人一旦逃掉一個,便足以在他處興風作浪,因此在論功行賞的時候,馬超特意對龐德進行了表彰,将他的功勞記錄在了第三的位置上,僅落後于指揮隴縣攻堅戰的徐晃和率先登城的胡車兒。

  除了以上三人之外,其他有功的将士們,也都登記造冊,包括馬騰和張繡所部的有功将士們,也由馬超一并制成文書昭告天下。馬超是西涼目前爵位最高之人,是先帝劉宏親封的冠軍侯,為各部将士請功的事情,自然也就着落在了他的肩上了。

  本來馬超為部下衆将請功,是需要上表到朝廷,再由大漢天子來定奪的,可是現在董卓亂政,天子劉協落在了董卓的手裡,馬超是絕不會向董卓上表的,因此也隻能采用昭告天下這種辦法,來對将士們進行表彰了。具體的賞賜,還要等徹底平定董卓之亂後,再由馬超上達天聽,由劉協來進行封賞。

  不過,雖然不能在官職與爵位上對衆将進行封賞,可馬超卻是毫不吝啬,親自拟定了一分文書,對衆将士進行了物質上的賞賜,而後交由許慈去親自辦理,限定他在三日之内,必須按照拟定好的文書,将賞賜全部發放到各将士們的手中;對陣亡的将士,更是按照他們生前軍饷的三倍,予以撫恤金的發放,馬超的這個舉動,令陣亡将士們的家眷感到一陣溫暖,雖然心中悲痛欲絕,但是對馬超的敬重之情,卻由此而更深了一些。

  除了物質上的賞賜之外,馬超還特意知會了韓暨,讓他加緊趕工,用上好的材料打造出一柄戰斧和一根狼牙棒出來,準備賞賜給在戰鬥中武器被毀的徐晃和率先登城的胡車兒。

  同時,馬超還讓國淵、成公英等人配合太史慈,對隴西城内的軍民進行安撫和收編,對吏治進行整頓,一切标準均按照金城現行的制度去進行。

  為了進一步擴大戰果,在隴縣修整了兩日之後,馬超派出關羽、龐德、徐晃三人各自率領一支部隊,對隴西郡剩餘的三個縣發起攻擊,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将隴西郡全部攻占下來。而這三員大将也沒有令人失望,從出發到凱旋,僅僅隻用了二十多天的光景,便完成了馬超交代給他們的任務,使得馬超将整個隴西郡徹底收入了囊中。

  占據了整個隴西郡之後,馬超的心神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将整個隴西郡進行整頓的事務一項項的安排了下去,而後帶着兩壇子好酒,來到了張繡的臨時住處。

  馬超覺得,是時候該和張繡好好的談一談了。

  長久以來,馬超和張繡私下裡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但是在各自軍事集團首腦的角度上來講,這種關系卻并不是無懈可擊的。之前,因為有着共同的利益和追求,再加上兩人之間的感情,張繡對馬超不遺餘力的支持,可是現在拿下了隴西,摧毀了董卓留在西涼的指揮中樞,其餘的幾路西涼郡守們,已經不足為懼了,一統西涼已經指日可待,這個時候,就必須要分出一個主次來了,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胡,哪怕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否則的話,這偌大的西涼,今後由誰來主導?

  跨入張繡居住的院落,馬超一眼便看到了猶如一尊黑鐵塔一樣的胡車兒,正垂手站立在張繡的房門之外,充當着侍衛的角色。

  胡車兒聽到腳步聲傳來,轉頭看去,見是馬超到來,大嘴頓時裂開,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彎腰向馬超躬身行禮。胡車兒是一根筋的腦筋,在他的世界中,他隻服能在武力上勝過自己之人,馬超的武勇,那自然是不用說的了,哪怕不用九霄禦雷訣的内勁,單憑力量,馬超也足以放倒兩個胡車兒了,因此胡車兒在見到馬超的時候,顯得恭敬無比。

  “佑維師兄可在房中?”馬超笑着問道。

  胡車兒立刻點了點碩大的腦袋,憨聲答道:“俺家少主正在房中休息呢。”

  馬超笑着點了點頭,越過胡車兒,來到張繡的房門之前,剛要伸手推門,卻忽然又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向胡車兒,循循善誘的說道:“黑塔,你可想讓自己的力量變的更大嗎?”

  胡車兒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顔開的點了一連串的頭,但是很快又有疑惑的神色爬上了他的黑面孔上,納悶的說道:“想是想,可是力量這個東西,不是在人們成年之後,便不會再生長了嗎?”

  馬超淺淺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别人或許沒有辦法,可是我卻有辦法!”頓了一頓,馬超又繼續說道:“不過呢,我的這個秘法,卻是不能輕易傳給外人的,你若想學,卻是無法了。”

  胡車兒聞言,頓時急的抓耳撓腮,挫着手掌急道:“冠軍侯,你這說了不是等于沒說嗎?俺是粗人,你就直說,要如何才能将提升力量的秘法傳授給俺?”

  馬超見到胡車兒上套,剛要開口說話,身後的房門卻是在這時“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張繡從房間内走了出來,臉上帶着揶揄的神色,對馬超戲谑的說道:“哎呦,孟起可是好手段啊,挖人竟是挖到為兄這裡來了。”

  馬超回過身來,讪讪的一笑,道:“愛才心切而已,哈哈,兄長勿怪。”

  張繡伸手在馬超的兇膛上捶了一拳,随後大笑着拉起了馬超的手,指着他懷中的酒壇子,笑道:“怎麼,寂寞了?想找為兄喝酒了?走,進屋說話!”

  馬超和張繡雙雙跨過門檻,正要向屋内走去的時候,他們身後響起了胡車兒憨憨的聲音:“少主,冠軍侯,俺想學提升力量的秘法!俺要變的力大無窮!”

  張繡轉身看了胡車兒一眼,沉吟了片刻,認真的開口問道:“黑塔,若是讓你從今以後跟随冠軍侯鞍前馬後,你可願意?”

  胡車兒顯示一怔,随即歡喜的說道:“俺願意!”

  馬超聞言,臉上升起了一片燦爛的笑意,對張繡說道:“兄長,還請割愛吧。”

  張繡沒好氣的看了胡車兒一眼,哼道:“沒良心的東西,趕緊收拾你的東西,滾到孟起那裡去,學你夢寐以求的秘法去吧。”

  胡車兒腦筋本就不太靈活,哪裡能分辨得出張繡是佯裝的生氣呢?一時之間讪讪的不知該如何接口,反倒是馬超替他解了圍:“好了,黑塔,佑維師兄是在和你說笑的。我和佑維師兄還有話要說,你便先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胡車兒聞言,這才在心中釋然,對着張繡和馬超分别行了一禮,轉身而去了。

  胡車兒離去後,馬超和張繡來到房中,分賓主落座。

  馬超将懷中抱着的酒壇子放到了桌子上,伸手拍開壇口的泥封,一股酒香,立刻從壇子裡冒了出來,令整個屋子之中都充斥着濃郁的香氣。

  “好酒!”張繡的雙眼頓時一亮,欣喜的問道:“孟起,這是何種美酒?”

  馬超笑道:“自然是在董卓的密室中找到的美酒,名為桃花醉,隻是聞上一聞,便令人欲罷不能了。”

  張繡也不取碗,直接将馬超手中的酒壇子奪了過去,仰頭灌了一大口,仔細的品嘗着其中的滋味,再次贊道:“好酒!當真是好酒!”

  馬超拍開另一壇酒,對着嘴也喝了一口,開口說道:“佑維師兄有所不知,在董卓的密室中,非但有美酒,各種奇珍異寶琳琅滿目,金銀堆積成山,普通的人家怕是數十代也花不完呢。即便是放在你北地郡,怕是也足以支撐好幾年的軍饷了。”

  張繡放下了酒壇子,專注的看着馬超,道:“孟起,你究竟想要和為兄說些什麼?”張繡也不傻,從馬超的話中,自然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馬超又喝了一大口酒,吐出一口酒氣,緩緩地說道:“兄長,你且告訴我一句實話,你我一起攻城,入城後,隴縣的一切,卻都由小弟掌管,兄長可曾心有不甘?”

  張繡的臉色不自然的一滞,但是很快又舒展了開來,坦誠的笑道:“最初,愚兄确實有些不甘。攻打隴縣,愚兄也是出了力的,但是最後所有的好處,卻都落到了賢弟的手中,試問誰能心甘情願?可是愚兄也仔細想過了,賢弟雄才大略,人品、膽識、智謀、武力皆在愚兄之上,将隴西郡交到賢弟的手中,愚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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