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平聽到魏斌呼喚,撇撇嘴道:“我不願意去。。”
魏斌一聽,什麼??想造反啊,吹胡子瞪眼問道:“為什麼?你小子不想混了啊!”
嚴平說道:“大人上次去了趟益州,命都差點沒了。。這次又去漢城,誰知道會出什麼亂子。。不然還是等徐軍師回來再說吧。”
龐統一聽咂摸着不是滋味,什麼叫等徐軍師回來?冷哼一聲道:“嚴平,你什麼意思啊。我的觀點大人還是要去的。再說了,上次去益州也不是我讓去的啊,恰恰是你尊敬的徐軍師啊。”
嚴平嘟嘟囔囔道:“龐先生你上次讓我去偷襲,我想起來都後怕,而且你還弄出來那股陰風。。我現在都心有餘悸。。”
龐統氣壞了,扇子在手上反複敲着問道:“你要搞清楚,如果不是那次偷襲,現在你我不可能那麼輕松的坐在這聊天好嗎?那股風。。”龐統說到這眼珠子亂轉,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掩蓋事實。
嚴平一看連忙叫道:“你看,先生自己都說不出來個緣由了吧!”
龐統一瞪眼,“胡鬧,我那乃是師門傳下來的奇門遁甲之術,豈是你能夠明白的?再說了,沒我的風你早戰死在陣前了!”
嚴平有些洩氣,“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覺得那股風很邪門,和徐軍師的風不同。你的風好像有好多鬼魂跟在後面的感覺。。”
龐統一聽嚴平有點找到門路了,忙分辯道:“别胡說,陽平關前戰死的孤魂有很多,未說不定是我那風不小心驚動了野鬼魂魄而已。”
魏斌制止了還想再說什麼的嚴平道:“咱們先不說那風了,現下先保命好嗎?”
“你自去便是,我也回南鄭通知一下董傕大人,讓他多多安民,防止民變。”這時内屋簾後轉出一人,正是魏夫人。
魏斌心說還是自己媳婦懂我,忙站起身來謝過夫人,安排手下帶些人送夫人回南鄭,妥當後回到正廳,盯着嚴平道:“你看看,你還不如一個女人嗎?”
嚴平剛要說話,卻看到一個人,臉色一下放光道:“你怎麼來了?”魏斌心說這兔崽子臉怎麼變那麼快,回頭一看,哦,是龐盈進來了。
龐盈根本不看嚴平,問道;”魏大人要去漢城查訪民情是嗎?我對那裡鄉俗人情很是熟悉,我随你去吧!“
嚴平一下面如死灰,早知道剛才說跟大人去了。龐統一旁輕咳一聲道:“盈兒,你何必摻到這些是非當中去,還是好好在家待着吧。”
龐盈之前聽說爹病了,還是有些擔心,到底是唯一的親人了,忙跟着魏夫人過來看看情況。現在人沒事了,她也就恢複了原來的面貌,根本不理龐統,一扭臉出去了。
魏斌呵呵一笑道:“好了嚴平,你就在陽平關和趙禮等人好好守城,我先去漢城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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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萌關内。
姜維這會兒正在中軍看書,外面有人通禀說王平将軍求見,姜維放下書道:“讓他進來吧。”
王平進來之後,對着姜維道:“末将派去都城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姜維點點頭問道:“情況怎麼樣?”
“據我們在朝中的人說,蔣琬等大臣都在看戲,明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而皇帝雖然有些氣憤,卻更是對大臣們的态度有很大不滿,陛下還是很希望好好收拾一下那魏延的。”
姜維沉聲道:“以後不要總是魏延魏延的叫,他現在還是右将軍,皇帝并沒有下旨削去此職,這說明陛下還是留有最後一點餘地的。”
王平忙點頭稱是。姜維又說道:“目前我們的軍心如何?”
王将軍回答道:“軍心目前總算穩定下來,前幾天剛回到葭萌關時,大家都對那天晚上那場陰風心有餘悸,很多人說那是冤鬼來索命來了,總之衆說紛纭。“
姜維點頭道,“我問過楊儀,他說懷疑是一種非常邪門的秘術,也算是奇門遁甲的一種。之前那個妖道可以做法召來山風,這次也沒什麼奇怪的。但讓我在意的是這風背後隐藏的呼号聲,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平想想當天的事情還是有些冷汗,忙道,“末将也問過楊大人,說這種秘術隻是聽聞過,乃是極其陰邪之術,使用者也是會受到損傷的,一般修道者或者習此術者都不會使用這種法術。我相信當天作法之人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創傷,或者總是會表現在什麼地方。”
想起楊儀的話,姜維也是不免歎道:“這都是道聽途說,誰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我隻感覺當天被那作法人召喚出的這種怨氣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受益人的。就像以前那些陪葬的陵墓修建工匠,往往就帶着很多怨氣死去,有些盜墓者進去後就無法再出來了。這對面不知道什麼人居然敢觸動陽平關前的戰死之人的陰魂,怕是不是不報,時候沒到哦。”
說到這,姜維又道:“加緊準備糧草辎重,争取十日後再次攻擊陽平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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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覺得姜維他們有可能會派刺客來偷襲,因而建議魏斌掩人耳目,還是少帶些人,穿平民服飾前往漢城調查。而且如有可能,最好能安撫民心,并能借到一些糧食回來自是最好。
魏斌深以為然,因此扮做一個中年商人,帶着幾輛車,又叫上之前一起出生入死的那幾個騎兵校尉扮做随從,和自己一道前往漢城。
龐盈堅持要跟着魏斌一起來,魏斌本不想再帶着女子同行,因為有柳冰的前車之鑒,當然了,龐盈是龐統女兒,自然不可相提并論,但自己也還是不想太引人注目。
所幸龐盈稱扮男裝同行,而且保證絕不會給魏斌添亂,再加上龐統看女兒如此想去,也是為了讨好自己閨女,便勸魏斌帶上她。魏斌才沒辦法答應了。
這一路上,龐盈不知為何非常興奮。魏斌好奇的問道:“我說你不是經常到處轉悠嗎,有什麼稀奇的?”
龐盈心說這理由可不能告訴你,便編了個借口道:“以前總是東奔西走,居無定所。現在小女子之父也救出來了,心情自然很好了,看這些景物也倍感生動。”
魏斌這時有些後悔沒把嚴平也拉來,想到這,内心又是一陣沒來由的煩躁。忙不再說話,低頭趕路。
龐盈瞧出來一些端倪,好奇問道:“大人為何突然不說話了,心情不好嗎?”
魏斌道:“你有所不知,我自從那天龐先生在陽平關前施法後,就覺得内心燥熱。如果不去想還好些,有時因為一些事情做引子,往往就會帶出這奇怪的煩躁感。”
龐盈若有所思的眨眨眼,說道:“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求師傅看能不能見見你,也許他能幫到你。”
龐盈的師傅?魏斌有些感興趣,問道:“你的功夫都是你師傅教的?”
龐盈驕傲的說道:“當然了,我師傅當年和漢中的張魯曾同出一個師門呢!”
張魯?。。魏斌撓了撓頭盔,好像想起點什麼來。。。突然他反應過來,說道:“等一下,那張魯不是在漢中傳播五鬥米教,施行政教和一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