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将軍果然豪情萬丈!“徐庶聽完擊掌叫好道。
魏斌也很受鼓舞,“那就這樣,嚴平,曲勝,你們和趙禮三人前去挑戰!”
嚴平點頭道,“好的,我等下通知曲勝。大人放心吧,有趙禮兄弟出馬,這場比武我們赢定了!”
魏斌其實心裡暗叫僥幸,幸虧這幾人沒讓自己出馬,不然來個兩軍主帥對陣,豈不是全完了。
想到這,魏斌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嚴平等人卻不知道自己的頭兒在想什麼,大家倒是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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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北部,田間小路,兩側沃野向天際延伸,路上有幾匹馬突然馳過,打破了鄉間的靜谧,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遠方。
馬上人正是楊儀和馬岱,帶着幾個親随。他們是前往益州北部一個偏僻的郡縣,承襲了父親爵位的斄鄉侯馬承,在此縣隐居多年。
馬岱和楊儀是奉了姜維的命令,來這裡請這位前五虎上将中最具神秘色彩的馬家後人的。
馬超原是魏境西涼地區的大族,舊有西涼五馬之稱,足見其家族的勢力。馬岱其實也是五馬之一,但是比起其堂兄來卻差了很多,無論是統兵還是武藝上。
馬超的父親馬騰曾被曹操調入都城做官,他的弟弟馬鐵馬休也一同前往。後來馬超造反,曹操便将其父和弟弟全數殺害,并下令夷平族人,可謂極其悲慘。因此馬超和曹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但别有意味的是,馬超臨死前卻上表讓馬岱來代表馬家繼續為蜀漢朝廷效力,自己最後的兒子馬承隻是繼承了爵位,隐居起來,不再出來征戰。
馬岱對自己的家族史自然非常清楚,因而問楊儀:“為何一定要請我侄兒出山呢?”
楊儀笑道:“将軍有所不知,姜維大人一直非常敬重您們家族,很是希望你們家族的後人能夠為北伐盡力。”
馬岱奇道:“為何不征調關張二位小将呢?”
楊儀看着馬岱道:“不瞞将軍,關統和張紹一直與那魏延走的很近,恐非合适人選。而姜大人原來自天水郡。。”
馬岱心道天水雖然也在西北,但離西涼還有一段呢,口上卻道:“原來如此,岱這就知曉了。”
兩人說着,已來到了一處幽靜的莊園附近,一個不大的院落在山腳下,院内點綴着幾處房宅,外面則是數十畝膏腴良田,确是一處隐居的好住所。
兩人放緩馬速,徐徐來到院前,有随從上前叫門,不一會兒,裡面有孩童模樣的仆從出來查看,“你們是什麼人?”仆人臉上帶着疑惑。
“請轉告你家主人,說馬岱和楊儀求見。”楊儀忙下馬,客客氣氣的說道。
片刻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便出來施禮道:“我家主人請二位貴客入内。“
楊儀馬岱讓手下牽過馬匹,在院内等候,自己則随管家進入主廳。
主廳内的擺設相當簡樸,牆壁上挂有一些山水書畫,屋内不知使用的什麼熏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一側牆壁上,挂着一把外形古樸的寶劍。
馬岱認得這柄寶劍,乃是其堂兄馬超之物,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管家讓二位客人坐下等候,并奉上茶水道:“主人正在清休冥想,馬上就結束了,自會出來見二位,請稍安勿躁。”
楊儀一邊坐下一邊沖着馬岱點頭贊道:“這馬承日常起居并不奢靡啊,實在難得。以往陛下給過很多的賞賜,儀卻沒有看見擺在外面啊。”
馬岱呵呵笑道:“我也好幾年沒見過侄兒了。”
二人正在四處打量,一個年輕沉着的聲音響了起來,真是人未至而聲先到,“叔父,您來了。這位是楊儀大人吧。”
後堂轉出一個人來,楊儀擡眼觀望,好一個英俊的後生。其相貌很有其父風範,面如冠玉,目似流星,口若敷朱,氣色讓人非常傾慕。與一般青年才俊不同的地方是,此人臉盤狹長,眼窩深陷,鼻梁高聳,肩膀極其寬闊高挑,頗有羌人的風範,這也是繼承了其父的西涼羌族皿統,在益州頗為少見。
來人正是馬承,其彬彬有禮向客人拱手後坐在主位,客氣的說道:“不知二位來我這裡有何事?”
馬岱先說道:“是這樣,前段時間丞相去世的事情,你已知曉了吧。”看到馬承點了點頭,馬岱接着說道,“魏延将軍後被召入都城,加封右将軍,但不願意交出漢中軍權,自行逃回。姜維将軍奉命率數萬之衆讨伐魏延,初期中了對方奸計略有小敗。現在對方提出要和我們以武将單挑的方式來決定勝負。“
頓了頓看了眼馬承的表情,發現馬承很專注的聽着,馬岱便繼續道,“雙方規定各派三人出戰。姜維大人的意思,希望斄鄉侯你能夠出手相助。如果能夠通過此法和平解決此問題,豈不是對大家都好嗎?”
馬承聽完了叔父的話,不慌不忙喝了口水道,“侄兒聽明白了。隻是不明白這和侄兒有什麼關系?我可以不去麼?”
馬岱微微一怔道,“這個。。我也是奉命來請你幫忙,不是強迫你做什麼。去與不去,由你自己決定。”說完為了掩飾略微尴尬的表情低頭喝了口水。
“叔父,侄兒不願意去,可否?”馬承絲毫不給面子,拒絕了。
楊儀心說這馬岱還真不會說話啊,忙好言勸道:“斄鄉侯,此事關系到我漢朝的安危,百姓們實在禁不起内戰消耗了。你難道真的熟視無睹嗎?”
馬承還是搖了搖頭,很客氣但堅決的說道,“對不起,請恕馬承無禮了,我不想參與這件事。”
楊儀饒是礙于馬超五虎上将的威望,不想得罪這位固執的年輕人,但也是有些着急了,出言反諷道:“你的叔父都這把年紀了仍在外為朝廷征戰,難不成侯爺你在家種地多年,功夫全都扔下了?沒想到斄鄉侯是如此膽小怕事之人,居然會畏懼魏延?“
楊儀口舌淩厲,一邊站了起來作勢要離去,“這是姜維大人給你寫的親筆書信,你自己留着吧。我們也不難為你了!”說着将一封書信作勢遞給馬承。
沒想到楊儀的手剛把書信遞出,忽然看到眼前一道疾風閃過,根本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發現手中的書信斷成兩截,裂口處非常平整,就如剛用刀劈開一樣。
楊儀目瞪口呆,向馬承望去。年輕的侯爺面無波瀾,端坐在椅子上,沉聲道:“請回吧!”
馬岱卻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自己的這位侄子以家傳絕學“出手法”,以手代劍,直接斬斷了這封柔軟的書信。
用手撕破書信并沒有什麼難的,難在裂縫如此齊整,顯示出極強的腕力,力道的點位控制和剛柔并濟的水平。
馬岱歎了口氣,拽拽楊儀道,“我們走吧。”
楊儀直到走出莊園,都還沒弄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完全處于蒙了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