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兩道身影飛掠過停屍房内,他們快速的掀開了停屍房裡的每一塊白布,最後找到了一具女屍。
那道身影快速的将女屍扛起,在另一名同伴的指引之下,快速的蹿出了國部隸屬的停屍房。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
昏暗的大街,一男一女立于高高的屋頂之上,目光注視着前方不遠處的那一處高牆。
此時,高牆外頭突然蹿出了兩道黑衣人,一人在前帶路,另一人扛着個用白布裹着屍體,快速的朝一男一女奔來。
雲琉月身影如風般的從這邊跳到了另一邊去,墨玉錦跟随在她的身上,夜間的風很涼,吹拂過雲琉月的臉龐時,她覺得異常的冰冷,長發被涼風吹起,涼風浸入她的每一個毛孔,卻激起了她内心的絕殺欲望!
她最後落到了一條稍暗的巷子,墨玉錦卻不緊不慢的從牆上跳落。
冷霜跟追風跑向她,然後将柳嫣嫣的屍體丢到了雲琉月面前。
冷霜道:“主子,柳嫣嫣的屍體。”
雲琉月蹲下身子,伸手掀開了那個白布,就看到一張臉色極其蒼白的臉,因為停屍房有冰系獸靈師看管,柳氏的臉上覆着一層薄薄的冰,屍體被保存的很好。
墨玉錦蹲在她身旁,目光厭惡的瞥了眼那屍體問:“小月兒,你拿這屍體做什麼?”
“拿來玩!”雲琉月站起身,拍了拍雙手道:“帶上她,跟我走。”
雲琉月沒的告訴墨玉錦她要做什麼。
而是往墨玉錦曾帶她走過的那一條路直奔三陰殿,她落在了樹桠上,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三陰殿,問:“墨玉錦,我要如何才能見到三陰殿的殿主。”
墨玉錦目光狠狠一蹙,一股濃濃的醋味從墨玉錦的身上飄逸而出:“小月兒,你見他做什麼。”
“快告訴我,先别問那麼多。”雲琉月目光灼灼的盯着三陰殿,殿下又重新換上了新的殺手。
三陰殿殺手無數她心裡清楚,冷蕭然做為三陰殿的一員,以他的手段要煽動三陰殿的大量殺手替他做事根本就不問題,皇室要鏟除他雲王府,就連太子也搬得了丹宗的人做大夏王朝的後盾,若能讓對手少一個最好!
她今夜不光要見冷蕭然,還要見三陰殿的殿主,還要想辦法加入三陰殿。
墨玉錦望着那小女人認真的神情,然後緩緩回頭,目光陰沉沉的盯着三陰殿的入門方向,冷冷輕吐:“殺進去!”
“殺進去!”雲琉月聽後,身影快速一掠,她周身彈開了一縷柔的靈力,粉雕玉琢的小人兒自她的界靈空間彈飛而出,一股來自于小團團的氣勢撲面而來。
冷霜跟追風也不敢怠慢,他們的身影比雲琉月還快。
不一會兒,三人便落到了三陰殿大門。
三陰殿的殺手們似乎早已有所警惕,聽到任何風吹草動便立刻提高了警惕。
當看到雲琉月等人時,守護三陰殿的殺手們快速的朝雲琉月撲去,一時間,四周充斥着濃郁的靈力。
殺手們的身手十分的敏捷,冷霜與追風以一敵十,而圍着雲琉月的殺手們,亦是不少,小團團面對那一群敵人的時候,卻顯得異常興奮,墨玉錦懸了在浮空中,目不轉睛的盯着雲琉月看。
若有殺手靠近雲琉月,企圖傷害她的時候,他便會立刻出手,但是,給他出手的機會并不多。
雲琉月的反應能力也很強,這是墨玉錦早之前便目堵過的。
就在此時,雲琉月突然萦繞到了另一名殺手的背後,手握住了一枚銀針,狠狠的紮在了那名殺手的頸脖,那名殺手一下子失去了戰鬥的力量,連靈力也慢慢的淡去。
她冷冷的低喝:“冷蕭然在何處?”
殺手不語。
“嘴硬,算了,我自己進去問!”指尖捏着的銀針瞬間紮入了殺手的死穴,殺手立刻合上了雙眼死去。
雲琉月揚手一揮,将挂在樹桠上的柳嫣嫣拖出。
柳嫣嫣自高空飛落,重重的砸到了地面。
雲琉月掃了眼三陰殿的大門,三陰殿大門很高,上面刻着三陰殿三個大字。
她伸手将那白色的布拿起,碎成了一條條的白色布條,再往上一勢,白色的布條穿入了三陰殿大門頂上的那一個花紋洞裡。
雲琉月将白色的布條打上了結,然後系在了柳嫣嫣的脖子上,随之拉動了白布的另一端。
隻聽,“唰”一聲,柳嫣嫣的屍體就被吊到了三陰殿的大門上,她的身子前前後後的晃蕩着。
她正準備拍拍手踏入三陰殿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自她頭頂傳來:“敢到本殿主三陰殿來的人,不少,但敢在三殿主三陰殿門前挂一具死屍的人,你這小東西卻是第一個。”
那聲音很輕,輕到似從天際飄來,可是卻又響亮柔和。
雲琉月猛地往頭頂望去,隻見一道白色身影站在了三陰殿城堡的最高之處,他手裡拿着一把墨黑色的扇子,那把扇子可以展現出一道圓形的弧度來,可當他折起來的時候,扇子又隐于他的手掌裡,那應該便是男子的界靈。
再看看男子的容顔,不能用俊美來形容,而應該用漂亮、美!
一切有關于女子的詞彙皆可在他身上找尋。
美到極緻,美到令人窒息,那一身翩翩白衣穿在他身上簡直似九天之上降落于世的仙女。
可是他卻沒有女子一般的嬌柔,一切美麗的事物放在他身上,毫無違和感。
那些原本不應該放在男人身上的詞彙卻被他诠釋的恰到好處。
“好美!”雲琉月由心而發的輕歎。
卻惹來墨玉錦一陣臉黑!
好美!
果然是不應該讓她看到那家夥。
墨玉錦緊張的自天空降落,來到了雲琉月身旁,把手搭在了雲琉月的腰肢上,目光充滿着挑釁的掃了掃站在高處的男子。
雲琉月一下子回過神來:“叫冷蕭然出來。”
“你……是他仇人。”
“廢話,不是他仇人難道還會是他滴情人,你隻要把他交出來,我自會離開三陰殿。”當然這是前話,後話等會再說。
白衣男子自頂上飛落,柔和的靈氣包裹在他的周身,他飛行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落到了三陰殿面前的那一片空地,而四周的暗處突然蹿出了一群的黑衣殺手,他們分别戴着一具銀白色的面具,來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後。
白衣男子饒有興趣的盯着雲琉月看,他還從未見過一個才破了天二級的人,敢到他的三陰殿來撒野的,特别還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他打開了墨黑勾搭圓扇,貼放在了自己的兇口,絕美的容顔微微勾了起來笑道:“你不知我三陰殿向來不出賣自己的隊友嗎?”
三陰殿的殺手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會管束,他隻收錢!
他隻跟利益挂購,誰給他的錢多,他便借多少的殺手團給誰,任何一個殺手都可以,但也僅僅隻限他三陰殿的殺手。
雲琉月擡起了手,撒開了腰間的那隻手,走前了兩步,然後插着腰杆問:“要怎樣,你才能交出冷蕭然。”
“哧!”溫如初擡起了扇子半遮面,笑聲如輕風一般的拂過雲琉月的耳畔,他的一拈一笑,毫無違和的感覺,他的動作柔而卻不嬌作,很難以想像一個如此美的男子,能夠與那一群醜陋的殺手們待在一塊,而雲琉月也原本以為三陰殿殿主應該是滿臉刀疤,體形粗狂的。
事實證明,她錯了。
溫如初低低的笑了幾聲。
惹來墨玉錦極度不悅。
“三陰殿以誠為本,以信義為己,雖是做着殺人的勾當,可是小丫頭,你也莫要賤踏着作為一個殺手的皿性,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殺掉你,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在本殿主面前如此狂妄。”溫如初瞬間折起了自己的扇子,指了指四周的殺手。
雲琉月插着腰杆,背脊挺直,目光充滿着堅定與要強的光華,聲音有力的回應:“因為我是雲琉月!”
響亮的聲音就那樣回蕩在了殿外。
卻似充滿着魔力一般的萦繞在溫如初的心尖之上,那麼有力又那麼輕,卻重重的砸落到了他的心頭。
溫如初忍不住的“呵呵”笑了起來:“好,好一個雲琉月,可是你是雲琉月也無用,三陰殿的規矩不會因你而破,我,溫如初的為人,世人皆知,如若想從我手裡要人,你必須要先從我手裡活下去。”
墨玉錦眉頭狠狠一皺,腳步邁開,走到了雲琉月面前:“我接。”
溫如初唇角一勾:“本殿對你無興趣。”
溫如初手中圓扇一揮,一陣冰涼的罡風自圓扇裡揮出,鋪天蓋地的朝墨玉錦揮去。
隻見墨玉錦衣袖被狂風充的鼓鼓的,卻未見他傷到半分。
溫如初目光一沉,對墨玉錦的阻擋有些愠怒:“墨玉錦,從本殿手裡沒有任何例子。”
“本王也放話在此,如若你傷她半分,我傾盡鬼殿之力,也要端了你的三陰殿,交人,立刻。”墨玉錦以絕對的口吻命令。
雲琉月不懂三陰殿的規矩,但是,既然有規矩,那就不怕溫如初不放人。
她突然走前,語氣淡漠的輕吐:“溫如初,有什麼規矩你說。
墨玉錦看到那丫頭走到面前,不知腳下的路,卻貿然接下溫如初的話,緊張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雲琉月卻回過頭來看了看他,漆黑又狡黠的眸子散發着一抹堅定,也令墨玉錦莫名的對她放心,原本放在她小手上的大掌慢慢的收回。
雲琉月緩緩走前:“我隻要冷蕭然。”
“無論你腳下的路在多麼兇險?”溫如初輕吐。
“是!”
“好,接我溫如初三掌,若你還能活下來……”
“等等!”雲琉月突然打斷了溫如初的話。
溫如初微微一怔,看向她,秀眉微微一挑,唇角的笑容依舊:“怎的?”tqR1
“我不可能接你三掌之後還能活下來。”
“那你于我談何規矩?”溫如初耐着性子反問。
雲琉月微微仰頭,目光淩厲的盯着他看:“溫公子,你肌膚勝雪,唇瓣妖紅,瞳眸呈赤褐色,不知道的人,以為這是美,可是在醫學界而言,這是一種病态,你中了起碼有五種以上的劇毒。”
她豎起了自己的五根手指,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神情,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緊接着又道:“蠶蠱毒為首,其次是寒毒、火毒,後面還有兩種則是靈蟲毒與鎖心毒,你若想對我出手,必須動用靈力,可是你一旦動用靈力,隻會催化得你體内那五種劇毒相信沖擊,導緻五種毒相克,令你每一次在作戰完畢後,總會感到身體不适,生不如死。”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快死了。”
溫如初在聽到雲琉月的話後,臉龐那一抹笑容竟僵在了嘴角。
他體内的劇毒除了他身邊的藥醫知道之後,從未有人知道過,那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
“你!”溫如初輕吐:“誰告訴你這些?”
“我的兩隻眼睛告訴我的。”
“你懂醫。”溫如初眉頭冷蹙,握着那圓扇的手微微一緊。
“不光懂,我還知道你身中劇毒長達十年的時間,而且,隻有我才能救你一命。”雲琉月雙手負背,眼眸充滿着自信的說。
溫如初又一次震驚了,體内的劇毒的的确确折磨了他十年的時間,最重要的是,那丫頭竟然誇下海口說能救他一命。
“我要如何信你?”
“你現在沒有理由不信我,因為你隻有一年的生命,你必須信我。”雲琉月很霸道的說。
溫如初面對雲琉月的時候,竟然開始有些不知從哪兒下手,他原本溫和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然後揮出了手中的圓扇,扇中閃爍着一抹柔和的白光,白色的光形成了刀刃,往身後的一群殺手飛去。
圓扇所飛到之處,殺手們便倒下一片,眨眼的功夫,溫如初背後的殺手皆已成了屍體。
溫如初收回了圓扇,又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很短的匕首,上面刻着他溫如初的名字,這是所有三陰殿殺手在進入三陰殿時應該熟知的物品,那把短的匕首就代表着溫如初,誰若得到了它便可以得到某種特權。
“我的匕首擁有着各種特權,三陰殿任你行走,但若是你無法在一年後挽回我的命,在我死之前,我會先殺了你。”溫如初身影一旋,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雲琉月掃了眼手中的那把匕首,匕首用金渡成,上面刻着溫如初三個大字,當然,匕首的尾部還刻着三陰殿的标志。
她看了一眼後,便将匕首交給了冷霜:“撤掉冷蕭然身邊所有的殺手,将他驅出三陰殿。”
“那這柳嫣嫣的屍體怎麼處理。”追風問。
雲琉月掃了眼柳嫣嫣看,眼眸微微一眯道:“送回雲王府大廳放着。”
……
回到雲王府後,墨玉錦便離去了。
雲琉月去停屍房拿走柳嫣嫣的事情,事後趙大人才知道,原本是想下令尋找屍體的他,便撤回了這道命令。
雲王府還在聲譽,所以,雲琉月在葬禮上并沒有虧待柳嫣嫣,将她屍體弄回來後,雲琉月很快将她給下葬了。
而這半個月雲琉月亦是半步門未出,聽說雲琉煙與太子将于月底完婚,軒轅帝已經下旨召告天下。
而關于雲豪笙的墓被挖空一事,雲戚将此壓下,也就是說,除了挖屍人,除了雲家的人,再無人知道此事。
可是雲琉月并不關心這些事,她這些日子一直留空間裡跟小飯團一起修煉。
在雲琉煙大婚前一日,雲琉月的實力終于突然了天二級,邁入了天三級。
而雲豪笙在雲琉月的指導與治療之下,終于能夠重新站起來,如今在慢慢康複期,就連他的靈根也慢慢的蘇醒了,當然,也少不了小飯團的功勞和那一口靈泉。
在雲琉月準備離開空間的時候,特意找雲豪笙聊了會兒。
讓雲豪笙随時準備好雲王府與皇室之間的變動,雲豪笙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而且,這件事情,他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雲琉月将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了雲豪笙後,便轉身離開了空間。
隻是卻不知道自己剛出空間,便從香草那兒聽到了太子與雲琉煙到雲王府的消息。
那雲琉煙自從确定與太子夏子饒的婚事之後,便一直待在了太子府。
哪怕是柳嫣嫣下葬,她也隻不過是回府帶幾天的孝罷了。
雲琉月是沒興奮看到他們二人,隻是,有人故意到她院子來找碴。
“妹妹,我說你為何一直沒到大廳來坐坐,原來把自個關在了院子啊,妹妹也不用傷心,皇上說了,你若是看上了哪位皇子,隻管告訴皇上,皇上會替你做主,就是太子殿下跟我也一樣,你若相中了哪家的男兒,你隻管跟姐姐說,姐姐一定會好好操練你的婚禮,把你風風光光的嫁了。”雲琉煙走入了院子,便見雲琉月躺在了樹底下的那一個躺椅上,一片紅葉掩住了她的雙眼,看在雲琉煙眼裡,便以為雲琉月在暗暗傷心着太子殿下将要娶的太子妃不是她。
想到雲琉月殺了自己的母親,卻還能平安無事的坐在這兒,雲琉煙心中的恨意更濃。
雲琉月不想理會那蠢女,繼續躺着,一聲不吭。
倒是那一直守在雲琉月身後,正替雲琉月搖晃着椅子的香草,聽到那些話後,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愠怒。
雲琉煙見她不搭理自己,便朝她走去:“妹妹,明日姐姐便要出嫁了,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滾!”雲琉月風輕雲淡的輕吐。
“你别這樣,我的母親是被你殺死,我都沒有怪怨妹妹,妹妹怎能怪怨我搶走太子殿下,要我說,也是你自己活該,不好好守着你的太子妃位子,卻偏偏那樣纏着太子殿下,太子又怎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子。”雲琉煙越說心裡越是舒坦,是啊,就算隻有她一人知道是雲琉月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可是,最終這太子妃的位置還是落到了她頭上。
雲琉月緩緩擡起了手,将雙眼上的那一片綠葉拿開,然後睜開了雙眼,望着那蔚藍的天空,和那朵朵白雲,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惬意,可是這樣美好的清晨卻被雲琉煙給打破。
雲琉煙已經走近她身旁,手中拿着一條天藍色的手絹,容顔渙發,被夏子饒的滋潤之下,她看起來絲毫無喪母的憔悴。
雲琉煙看着她的時候,充滿着敵意與殺意。
雲琉月倏地自躺椅上站起身來:“香草,送客。”
“是。”
“雲琉月,你難道就甘心嗎?”雲琉煙目光冷冷的瞪了眼那欲朝她走來的香草。
香草看到雲琉煙的架勢後,便止住了腳步,畢竟雲琉煙過了明天便是太子妃,她一個做下人的自是得罪是不起。
雲琉月勾起了唇角,目光充滿着嘲諷的笑意道:“什麼叫甘心,看到我現在對太子殿下放手,你不開心嗎?還是你希望我明天去太子府搶婚呢?”
“搶婚,呵呵,那你也要看看太子殿下看不看得上你呀。”雲琉煙冷笑,而且,臉上揚溢着自信,現在夏子饒整日圍着她轉,十個雲琉月也的不拉回夏子饒,何況,這些日子每每在夏子饒面前提起雲琉月來,夏子饒便會顯得很不耐煩。
雲琉月側過身子,目光幽涼的掃了她一眼,輕哧了一聲,不屑的冷笑:“那種男人,送給你,我不屑。”
“香草,我們走。”雲琉月轉身,朝着院門走去。
雲琉煙見她一臉不屑的離開,便快步的朝雲琉月走去,然後伸手扯住了雲琉月的衣物,就是想給雲琉月添堵:“雲琉月,你躲什麼,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難過,你哭出來沒關系的,哭出來讓我看看,我或許一開心,便讓太子殿下回頭看你一眼,你别裝了。”
“砰!”雲琉月猛地回頭,揚起了手掌往雲琉煙的兇口一拍。
雲琉煙突然往後連退了幾步,原本依雲琉煙的實力不足以傷害,可是,雲琉煙卻任由着自己摔下去,然後腦袋重重的磕在了石頭上。
她身後的侍婢們看到這場面後,吓的大叫連連:“太子妃。”
“雲郡主,你怎麼可以推我家太子妃。”
“怎麼回事?”在侍婢們驚慌之時,一道低沉的聲線從院外傳來……
一道身影踏入了院内,幾名侍女紛紛回頭,看到夏子饒到來時,侍女們不是跪下行禮,便是走前向夏子饒告狀:“太子殿下,太子妃原本是想過來與雲郡主聊聊天,可是雲郡主卻端着一個大架子推開太子妃,太子妃這才摔到了地上。”
“什麼。”夏子饒一聽,便緊張的走前,将雲琉煙從另一名侍女手裡扶過:“煙兒哪裡摔着,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做主。”
“沒事,沒事,殿下不必擔心,隻是拌了一下腳擺了,怪我沒有站好,不怪妹妹,不怪妹妹,是翡翠大驚小怪。”雲琉煙露出了溫柔的笑,然後彎了彎腰,撫摸自己的膝蓋,還不忘了替雲琉月洗脫“罪名”,可卻反倒起了一些添油加醋的效果,令夏子饒對雲琉月的厭惡更大。
夏子饒發現雲琉煙一直捂着自己的膝蓋,便先瞪了眼雲琉月以示警告後,便蹲下身子,替雲琉煙挽起了褲角,卻見她的腿膝蓋處磕破了,流下了不少的皿,夏子饒心疼的咬了咬牙,便又将這份罪過扣到了雲琉月的頭上。
他倏地站起身,俊朗的面容露出了惱怒,漆黑的眸子似乎冒出火來:“雲琉月,你怎麼回事?”
“殿下,你别怪妹妹,不是妹妹的錯,妹妹不是故意的,是我……方才不小心拌到了,是我太沒用。”雲琉煙看夏子饒質問雲琉月,心裡頭一邊高興,卻又一邊擺着一副假好人的臉道。
一旁的大丫鬟翡翠便趕緊否認雲琉煙的話:“太子殿下,不是這樣的,太子妃心地善良,本是想跟雲郡主聊聊,希望雲郡主能夠原諒她,可是雲郡主一看到太子妃,便對太子妃不理不睬,最後竟動起手來,她不光推了太子妃,還動手打了太子妃。”
雲琉煙眯了眯雙眼,眼底劃過了一抹得意的光,對翡翠的說詞很是滿意,卻又以一另嚴厲的神情喝斥她:“翡翠,你怎麼可以把這種事情拿出來,我與雲郡主本就是姐妹,偶爾動動手,打打鬧鬧玩着開心罷了,太子殿,臣妾真的沒什麼大礙,就是腳有一點點痛,身子有些酸痛而已,回去讓人替臣妾敷一敷藥,休息個幾日便會好的。”
雲琉月真想拍手叫好,這一對主仆的戲碼可真夠精彩的,雲琉煙這種蠢貨能養出翡翠那樣的狗奴才也算是福分。
香草卻替她緊張着急:“翡翠,你不要胡說八道,郡主根本就沒有打太子妃。”
“你長年跟着雲郡主,你自然是幫着你家主子,我們當場那麼多人看着,你當我們是瞎子嗎?”翡翠趾高氣昂的說。
“不是,不是這樣的太子殿下,是……”
“閉嘴!”夏子饒突然冷冷一喝,面對雲琉煙的嬌柔,他的心也柔了一大片,在他心裡,雲琉煙不光心地善良,還是一個很吃苦的女子,這些日子到了太子府,他每每到她院子去,便能看到她在修煉,而在夏子饒眼裡一百個雲琉月都抵不過一個雲琉煙的腳趾頭,他走前,來到了雲琉月面前,擡起了手便朝着雲琉月的小臉狠狠的甩了一個大巴掌。
“啪!”巴掌聲很響亮,那一掌打在雲琉月細膩光滑的小臉蛋時,立刻泛起紅色的掌印。
雲琉月雙眸微微一眯,小手緩緩擡起,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的臉龐。
雲琉煙目光含笑的盯着雲琉月,心中不知多得意與高興,這足以看出自己在夏子饒心目中的位置。
夏子饒指着她冷喝:“我警告你,你以後少在那擺着郡主的身份來教訓煙兒,煙兒現在是太子妃,請你管好你的手,别到底亂碰亂打,否則下一次……”
“啪!”
夏子饒的話還未說完,雲琉月便擡起了手,往他臉龐狠狠一揮。
夏子饒怔怔的瞪着她。
可在他還未完全回過神來時,雲琉月又朝他臉上揮了一巴掌。
巴掌聲異常的響亮。
這一幕連雲琉煙都被驚吓呆了。
雲琉月卻抽了手絹,捏在了手裡玩着,臉龐露出了嘲諷與不屑的笑容,回道:“痛嗎?”
“你……”被這樣問,夏子饒竟然忘了怎麼回應。
雲琉月卻在這時擡起了手,溫柔的撫摸夏子饒的臉,眼眸也異常的柔和:“很痛吧。”
“雲琉月,拿開你髒手。”夏子饒再一次聽到她的話時,便完全的回過神來,然後将雲琉月的手狠狠甩開,目光冷冷的瞪着雲琉月。
雲琉月往後退了一步,柔和的眸子突然充滿着戾色:“夏子饒,你看好了,看我……是如何打人。”
說完後,雲琉月身影如閃電一般,快到令夏子饒窒息。
“啊!”雲琉月掠到了雲琉煙面前,幾枚銀針針雲琉煙的身子狠狠定住,令她無法散發出自己的靈蛇,然後再左一拳右一腳的踢踹到了雲琉煙的身上。
夏子饒猛地回身,看到雲琉月對着卷縮在地上的雲琉煙施爆時,夏子饒憤怒的戾吼:“雲琉月,你住手。”
他握緊拳頭,大步的朝雲琉月走去。
然而,雲琉月銀針一甩,便将夏子饒的身子狠狠定格住。
夏子饒就那樣看着雲琉月爆打雲琉煙,而雲琉煙也跟他一樣,竟然全身無力,動都動彈不了。
夏子饒動用了全身的靈力企圖将雲琉月紮在自己身上的銀針逼出來。
他知道,她厲害,從第一次遇見雲琉月,見她當衆教訓自己姑姑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擅長動作銀針,紮入人體穴道,分解一下人的肢體控制,可是他夏子饒死都想不到,雲琉月打了他還當着他的面再爆打自己即将娶的女人。
“雲琉月,住手,你别讓本宮有力氣還手,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來人,來人,把那個廢物給本宮抓起來。”
“香草,拿起院牆上的那把掃帚,過來!”雲琉月冷冷的看着夏子饒,反正他早已對雲王府有了殺心,現在不過是要回一點點利息,能揍的時候為何不好好的揍一頓。
站在一旁看傻的香草終于回過神來。
她怔怔的跑到了院落旁,拿起了一把大掃帚,再回到雲琉月身旁,四周的侍婢被雲琉月打得落花流水,鼻青臉腫。
香草有些怕卻又有些過瘾,然後将掃帚遞給雲琉月,雲琉月接過,然後插着腰杆掃了眼在她腳下躺着的雲琉煙。
雲琉煙那張原本精緻美麗的臉龐,此時變得如豬頭一般,面目全非。
“夏子饒,記住,不要威脅我雲琉月,我也不是好惹的,明白嗎!”
“你放肆,你竟膽敢傷害本宮的太子妃,本宮可以誅你九族。”
“誅吧,誅,在你誅我九族之前,先看看我腳下的人,她也是雲王府出來了,我被誅連九族,她也脫不了幹系呢!”雲琉月揚起了掃帚往雲琉煙的身上狠狠一打。
雲琉煙渾身痛的慘叫,她翻了一個滾,求救的目光投向夏子饒:“太子殿下……求求我。”
“雲琉月,你……你快住手,你住手,你說你想幹什麼,你說,你說什麼本宮都答應你,隻要你放過她。”夏子饒望着那滿臉上傷,衣衫不整,被淩虐的面目全非的女子,對雲琉月恨的直咬牙。
雲琉月眯起了雙眼,将手中的掃帚一重重的插入地裡,然後冷冷的說:“我要,皇室生死符。”
“你……休想!”夏子饒一聽,目光狠狠一沉,沒想到雲琉月竟然跟他要這種東西,真是一個貪得無厭,那生死符可是能夠持符入宮的特殊令,真若是将生死符交給了雲琉月,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雲琉月繞到了夏子饒面前,眉頭微微一挑道:“沒有關系,皇室生死符我要不要都無所謂,我想,你應該寶貝着你這個命根子吧。”
“你想幹什麼?”
“你試試看喽。”雲琉月猛地擡腳往夏子饒的褲裆用力一踹。
夏子饒的臉色立刻變成豬肝色,為了形象,他當然不能像雲琉煙那樣大叫,他将痛苦隐忍在嘴裡,可是卻還是咬着牙,隐隐的發出難忍的低哼之聲。
“雲……琉……月,本宮……一定……會殺了你。”夏子饒氣的咬牙,痛的雙手發顫,恥辱,莫大的恥辱。
他一定會……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你說那玩意用不了了,會不會不太好玩。”雲琉月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夏子饒的面前晃了晃去,夏子饒終于意識到了雲琉月跟他玩真的,那根本就不是這個廢物小打小鬧的。
她手中匕首緩緩往下滑落,夏子饒隻覺得脖子森涼,沒一會兒,雲琉月手中匕首已經落到了他的腰。
夏子饒終于忍不住的大吼:“放了本宮,本宮給你生死符,不追究此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雲琉月放了,他夏子饒不愁找不到機會來報仇,到時候他定要狠狠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生死符交來。”雲琉月伸手,倒是很幹脆的說。
夏子饒沒有跟她繞圈子,他急于得到自由,急于弄死她,再把生死符要回來。
一枚金黃色的木牌落在了地上。
雲琉月彎腰拾起,掃了眼上面的印章跟字,她滿意的收起生死符。
她丢掉了掃帚,回身拍了拍手道:“冷霜,追風,出來,把太子殿下跟太子妃擡回太子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