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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三奇兵出陰谷

三國之召喚猛将 青銅劍客 3285 2024-01-31 01:12

  曆城,鎮東将軍魏延的治所。

  手握剛剛從潼關寄來的飛鴿傳書,魏延一臉煩躁和不忿,比照着譯文編碼至少審核了三遍,嘴裡不停的念叨:“這飛鴿傳書會不會出錯了?我堂堂的大漢鎮東将軍,怎麼可能由廉破這個老卒管轄?一定是書信出錯了!”

  旁邊的偏将田繼也跟着附和:“飛鴿傳書都是由一些奇怪的數字組成,肯定是起草的官吏一時馬虎寫錯了編号,文長将軍乃是堂堂的鎮東将軍,論地位當朝前十,陛下怎麼可能讓你聽命于廉破這個連廷兵都沒統率過的地方武将?”

  牙門将軍王佑也是一臉不滿:“絕對是書信編碼弄錯了,他廉破和戰國名将廉頗同音,難道就真把自己當成一代名将了麼?一個隻統率過郡兵的青州兵曹,何德何能管轄堂堂的鎮東将軍,真是笑話!”

  比起義憤填膺的魏延及麾下的幾個心腹武将,徐盛則相對冷靜了許多,拱手道:“文長将軍,這飛鴿傳書加蓋了陛下的玉玺,應該沒錯!”

  魏延一臉不甘的辯解:“這廉破隻是因為王猛信任,所以才一直統領青州郡兵,唐魏即将來犯,危急關頭,陛下怎麼會啟用這麼一個老頭擔當重任?我認為一定是起草書信的官吏出了錯,我馬上派使者快馬加鞭趕往潼關印證此事,軍國大事決不可兒戲啊!”

  徐盛的身份是魏延副将,因此享受偏座的待遇,當下端起茶壺給魏延斟滿茶杯,勸慰道:“文長将軍不必煩躁,且聽小弟為你道來!”

  “你說!”

  魏延不顧茶水滾燙,端起來一飲而盡,似乎要用這滾燙的茶水熨平内心的委屈一般,“遙想當年,我魏延不說是第一個從龍之臣,但卻也是數一數二,除了賢妃娘娘以及戰死的花榮之外,我僅僅比廖化、甘甯、李嚴幾個人晚了幾天,論資曆大漢朝廷沒有幾個比的上我魏延吧?”

  魏延越說越委屈,放下茶杯示意徐盛給自己斟滿,再次一飲而盡,借茶消愁:“當然一個朝廷不能論資排輩,我的才能不如嶽飛、李靖、吳起等人,排在他們身後,接受李藥師的管轄,我魏延無話可說。可這廉破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隻統率過郡兵的青州功曹,現在竟然也騎在了我頭上,實在讓我心有不甘啊!”

  魏延再次伸過茶碗來讓徐盛斟茶,徐盛卻是再也不肯,吩咐一聲:“來人,給文長将軍換酒,茶水可不是這樣喝的,萬一燙壞了肺腑可就麻煩了。”

  很快魏延的杯中就換了來自金陵釀酒廠的烈酒,一口焖了個見底,感慨道:“唉……文向兄弟啊,說句大不敬的話,我覺得陛下對我有成見!”

  徐盛面色一愕:“呃……文長将軍這話卻是從何說起?”

  魏延轉動着手裡的酒杯道:“從馮淑儀身上看出來的,她當初是我引薦給陛下的,乃是除了唐後之外最早伺候陛下的嫔妃,也為陛下生了北海王、河澗王兩位王子,如今卻被貶為美人,與一些剛剛入宮的嫔姬為伍……”

  “咳咳……”徐盛咳嗽一聲,打斷了魏延的話,“宮闱中的事情咱們這些外臣就不必評論了吧?而且末将聽聞是馮美人嫉妒衛淑妃,無禮沖撞了陛下,因此被打入冷宮幽禁了一年,現在能夠重新做回美人,也算是不錯的結果,總比關在冷宮強多了。”

  魏延摸起酒杯,親自給徐盛斟了一杯:“文向兄弟啊,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宮闱中的是非對錯,咱們這些外臣也分不出是非對錯,愚兄隻是覺得自從馮淑儀被打入冷宮之後,陛下再也不器重我了。”

  “魏将軍想多了!”看到魏延一臉落寞,徐盛舉杯敬酒,“将軍你也不要多想,之前遍地小諸侯,我軍需要分兵翦滅,譬如袁紹、袁術、陶謙、孫策、劉表之流。現在曹操整合了黃河以北,成了一個實力強大的諸侯國;而李唐又日益崛起,霸占了我大漢的遼東大地與幽州,唐魏聯合之後兵多将廣,我軍必須整合成大兵團統一指揮,才能與之抗衡,所以就不會再設置那麼多小兵團了。”

  魏延抿了一口杯中酒,歎息道:“這個道理我也明白,李藥師用兵有方,青州大包圍全殲了袁紹的十五萬人馬,跨海襲唐都,活捉了李淵。鏖戰北方,一個人頂住了李績、李牧率領的三十萬唐軍,以及曹彬率領的十萬魏軍,讓唐寇寸土難進,我魏延有自知之明,比李靖自然是螢火之光比之皓月!”

  話鋒一轉,搖頭抱怨道:“可比其他人呢?諸葛亮年方二十左右,現在已經獨掌十幾萬兵馬,孫武在雍涼攻城掠地,霍去疾率八萬兵馬強攻長安,而我魏延一直窩在青州防禦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要聽一個老匹夫調遣,如何能讓我心服口服?”

  徐盛笑吟吟的勸解道:“文長将軍莫要抱怨,人應該知足常樂,你好歹也是鎮東将軍,雖然暫時聽從廉頗管轄,可你的将銜比他高啊!再者說了,比起甘甯、李嚴、廖化等人來,你的處境豈不是好得多?堂堂鎮東将軍,當朝三品,獨掌一軍,拱衛青州,陛下待将軍其實不薄了,萬萬不可胡思亂想,授人以柄!”

  聽了徐盛的勸解,魏延情緒好轉了許多,搖頭歎息道:“我也知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可是看着這麼多人慢慢爬到我魏延的頭上,心有不甘呢!借用陛下的一句詩詞,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豈不就是寫給我魏延的?”

  徐盛寬慰道:“将軍莫要意氣消沉,這次陛下在書信中說了,唐軍以進攻金陵為幌子,實則意在青州。我們這次隻要聯合廉破将軍擊退唐寇,陛下定然龍顔大悅,不吝封賞!”

  “不,這次我要幹一場大的!”

  魏延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突然雙目圓睜,斬釘截鐵的道:“防守的再好也沒有進攻出彩,嶽鵬舉在宛城守了七八年,也沒有這半年來連下陳留、許昌來的震撼,所以這次我要主動出擊,幹一番轟轟烈烈的業績!”

  徐盛又是一愣:“文長将軍此話怎講?平原有夏侯淵軍團虎視眈眈,十幾萬唐寇隔着黃海相望,我們青州的處境比起徐州來隻壞不差,如何進攻?”

  魏延一拍桌案,吩咐一聲:“來人,把我特制的地圖呈上來!”

  親兵吩咐一聲,把一副卷軸攤開在桌案上。

  魏延指着地圖,對徐盛說道:“從曆城順着黃河向西走一百三十裡,有兩條道路可跨過黃河,直通邺城東面的魏縣。”

  徐盛精神為之一振:“哪兩條道路,願聞其詳!”

  魏延高聲道:“其一乃是由東阿跨過黃河直通陽平、館陶的官衙驿道,被稱作‘陽谷道’,行人商旅往來于黃河兩岸多走此道路,沿途有兵力不等的曹兵駐守。”

  “難道還有另外的道路,末将不曾聽聞。”徐盛一臉茫然,“除非向西一百裡走濮陽過黃河,或者再向西走白馬津過黎陽方可抵達邺縣,但因為嶽都督拿下了陳留,曹仁已經在這些地方增強了防禦,怕是沒有機會吧?”

  魏延撫須大笑,掃了偏将田繼一眼:“田繼,你把另外一條道路說給文向将軍聽聽。”

  田繼拱手領命,一臉得意的道:“回徐将軍的話,在陽谷道向西三十裡的地方,有一條因為黃河改道沖開的小路,常年黃沙淤積,兩旁蘆葦叢生,因此少有行人,陰森恐怖,被當地人稱之為‘陰谷’。”

  “陰谷,卻是聞所未聞!”徐盛蹙着眉頭沉吟,逐漸猜透了魏延的打算。

  田繼繼續道:“這陰谷道雖然狹窄逼仄,荒草叢生,但卻東西縱橫二百餘裡,直通魏縣,而魏縣距離邺城不過八十裡,拿下魏縣便可以兵臨邺縣城下!”

  聽完田繼的分析,魏延撫須大笑:“哈哈……文向兄弟,如果拿下了曹操的老巢邺縣,把曹操的妻妾兒女全部俘虜回來,你說會不會讓滿朝文武刮目相看?是否可以比肩李藥師跨海擒李淵的戰役?”

  徐盛一臉凝重:“曹魏也是猛将如雲,謀士如林,隻怕不會這麼輕易被偷襲都城吧?不知魏将軍又是如何探聽到這條陰谷小道的?”

  田繼撚着下巴的山羊胡,不無得意的道:“回徐将軍的話,小人祖籍就是兖州東阿人,幼年時候在黃河兩岸射獵,因此早就知道了這條人迹罕至的陰谷小道。再加上今年一直幹旱,黃河水流枯萎,陰谷小道幹巴巴的像是黃土高原,正好可以迅速進兵,如果全軍急行,三五日便可以兵臨邺縣城下!”

  魏延再次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拍着徐盛的肩膀,慷慨激昂的問道:“你我手中握有四萬兵馬,由陰谷偷襲邺縣,定能殺曹魏個措手不及,徐文向有沒有膽量和我反手大幹一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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