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忙着張羅請帖酒席,要為兒子肅清一個隐患,而身負重任的雲淺在她的死纏爛打之下也說服了上官沫,由她牽頭約小石頭出來玩。
上官沫并不知道小石頭的住處,甚至不知道小石頭這個名字到底是不是他的名号,隻知道小石頭說她的阿姐在東街開了一家店鋪叫做錦繡閣,于是揣了錢包帶着雲淺一路尋了過來。
隻是水伊人的店鋪剛剛裝修好根本沒有開展,就連牌匾都沒挂上,兩人尋了一圈也沒找到,隻好一路瞎轉悠。
“沫兒,他真的沒騙你,真叫錦繡閣,這東街咱們走了個來回了,也沒瞧見一個錦字啊!”雲淺喪氣,她可是抱着必勝的信心來的,誰知根本找不到地方,别說人了,就連頭發都沒見着,就好像是憋了一股子勁最後卻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沒啥用處。
“不會,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的。”上官沫尋了個地方靠着歇息了會兒,抽出帕子擦了擦汗濕的發際。
“你那小朋友也忒不靠譜了,也不說清楚,就讓我們這麼瞎找!”雲淺有些悶悶不樂,當時聽到上官沫說那小朋友阿姐在東街開了一家店鋪叫錦繡閣,差點沒把她樂壞,她可記得當初大哥離開了時候還特意提了句,好像說的就是東街錦繡閣來着。能讓她大哥開金口肯定有什麼原因,她立馬就聯想到一起了,然而她來了,地方卻找不着。
當時她有多興奮如今她就有多失望。
“他就是個孩子,當時情況又是那麼亂,沒交代清楚也很正常,至少比一般孩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了。”上官沫很是不喜歡别人說小石頭的不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那孩子超合她的胃口,機靈不失穩重,調皮卻不顯頑劣,該乖巧的時候就乖巧,該冒出脾氣的時候也絕不軟弱,為了自己的親人不懼強權挺身而出,瞧着就讓人熱皿沸騰,弄得她都恨不得自己也有個這樣的弟弟。帶出去能文能武,多拉風,最最是那張小嘴罵人真解氣。
“你傻笑什麼呢?”雲淺無語地盯着上官沫無聲勾起的唇角,要不是顧忌着身份她都想翻白眼了。真夠白癡的,隻是一起喝了杯茶,聽了次說書,就被人家收服,這幸好對方是個小蘿蔔頭,萬一要是翩翩少年郎,這家夥還不得以身相許啊!
“你管我笑什麼,要不你回去問問你大哥好了,你不是說他也知道這錦繡閣嗎?”
“要是找得到人,我至于在這大街瞎轉悠嗎?你是不知道,我大哥現在根本就不回将軍府,聽雲叔說将軍現在連那些公務書牒都搬走了,現在根本沒人知道我大哥在哪!”雲淺抱頭哀嚎,她的大哥本來就神龍見尾不見首,現在更是摸不着影子了。
“你說他會不會是在小石頭家裡?”上官沫猜測丢給雲淺一個偷揶的眼神。
然而正是上官沫這暧昧偷揶的眼神讓極度消沉的雲淺瞬間複活了,隻見她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身子,兩眼冒精光。
“我一定要找到錦繡閣,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大大嫂,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