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應該是三百六十三,手快,又忘改标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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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啊,當初你的妻兒因為戰亂之故皆喪,而這麼些年下來,怎麼沒聽說過你有過什麼續弦之事?你現在也不老啊,這膝下無有子女的,也該續個弦以繼香火吧?”
(PS一下,馬超入蜀歸劉之後其實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叫馬承,後來襲了馬超的爵位;女兒馬氏後來嫁給了劉備的兒子劉理。不過馬超改投劉備是在陣前倒的戈,他的續弦董氏當時是留在了漢中,後來在老曹惡意的安排之下改嫁給了閻圃,而董氏生下來的馬秋也是死在了馬超投劉的事上,之後就再沒有過馬超娶妻生子的記載,有些文獻也說馬超無後。那麼對于馬超後來的一子一女,到很有可能是像馬岱這樣的親戚過繼給馬超的子女。瓶子這裡因為一些情節上的需要,安排的是馬超沒有得到後來的一子一女。)
陸仁的這幾句話說得完全就是有口無心,并沒有抱着什麼别樣的心思。再确切一點的說,現在的陸仁與馬超就像極了兩個成了年的男人在酒吧裡一起喝酒吹牛打屁的那種情況,也就是那種正經事半句都不會去說,七大姑八大姨的破事卻什麼都能說得出口的情況。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交情,也往往就是這樣喝出來、聊出來的不是嗎?
另外嘛,馬超這時的年紀真的不算太大。原有曆史上的馬超是病死于蜀漢章武二年,即公元222年,死的時候不過四十七歲的樣子。現在的情況是馬超沒病死,那麼到這會兒的建安三十年前後,即公元226左右,馬超才不過五十出點頭。
即便馬超是古人,五十來歲的年紀也大不到哪裡去,而且馬超可是戰将,身體素質在那裡擺着,家庭條件那更是不用多說,因此五十來歲的年紀整倆妾室再造幾個小人出來按說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所以所以,陸仁才會對這個事覺得有些奇怪。
總之,陸仁就這樣說出了這句話,本人甚至都不期待會有什麼下文,卻不料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馬超的臉色變了變,繼而就黯然了下來。直到良久過去,馬超才先是看了看另一頭還有些心不在焉的帕琉斯和赫爾墨斯,這才用很低沉的語氣向陸仁道:“一言難盡矣!其實在下在投奔于主公之後,也曾經向蜀中的一些門第提過姻親之事,但都無一例外的被人拒之于千裡之外。”
說完馬超就自嘲的笑了笑:“想想也是,在下投奔主公時已經年過四旬,而且兩次喪卻妻子,恐怕早已被人視為總是會禍及家人的不祥之人。而這樣的一個不祥之人,誰又願意與之結為姻親,結果卻禍害了自家本來好好的子女?”
前面也說了,陸仁完全就是在有口無心的狀态下問了那樣的問題,所以在得到了馬超的回答的時候,陸仁的第一反應也是并沒有在意,人笑了笑剛想來句“隻聽說過克夫命,卻沒聽說過克妻命,要不你就是傳說中的白虎兇命,會克死家人”,但猛然想到這種話說出來太傷人,因此是剛動下了嘴皮就及時的把這些話給咽了回去。
而在把話給咽回了肚中之後,陸仁卻又不免惡意的想道:“不過你馬超可能還真是那種白虎兇命哦!先是克死了自家的老頭子和兄弟,然後就是克死了兩任的老婆和兒子。隻是你的命似乎硬不過劉備,結果卻被劉備給克死了。”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這些也隻不過是心中暗暗好笑的玩笑話而已。不過陸仁卻因為這麼一鬧的緣故,到是勾起了心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比如說馬超在投奔劉備之後為什麼不續弦?就算是不方便再娶個正室,但是以馬超的家底,整幾個小妾用來延續香火還怕整不了?而且馬超剛投奔劉備的時候才四十歲出個頭,正是男人四十一支花的年紀好不好?
有些東西一但觸及到,那接下來就會有如洪水決堤一般攔擋不住,所以馬上又勾起了陸仁心中一系列的想法。
馬超為什麼不續娶正妻?而按馬超剛才的說法,他是曾經向蜀中的人提過親的,卻都被拒絕了,其中的關鍵詞是“門第”,再說白了那就是蜀中地區的本土豪族。那麼以馬超的赫赫威名,以及投奔劉備時得到的身份地位,用現代的話說那就是高富帥兼鑽石王老五,這麼好的條件卻又怎麼會被蜀中的豪族給拒絕掉?
想來想去,陸仁得出的結論就是馬超留着正妻的位置并且曾經去提過親,顯然也有想和蜀中豪族結為姻親,進而得到蜀中豪族的支持的想法。可是當時劉備才剛剛拿下蜀中,無論對劉備來說還是對蜀中地區的豪族來說,接下來的局勢都還并不是很明朗,所以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些什麼敏感的舉動。所以馬超在這個時候向蜀中的豪族去提親,會被人答應那才是怪事,而這也隻能說明馬超這個人實在是太沒有政治眼光了。
可是馬超後來連個小妾都沒有卻也是實情。向蜀中的豪族提親不被答應,這個算是解釋過去了,但是豪族的那些千金娶不到手,去貧寒之家整幾個妾也很難嗎?要知道馬超可是被老曹滅了門的,已經是一個無後的狀态,趕緊的去整倆小妾造小人以延續香火對古人來說那可是頭等大事,劉備就算是再怎麼要注意影響,别讓部下們作出什麼擾民之舉,到了也不至于要管得那麼嚴吧?況且你劉備自己也不是什麼好貨,身邊的美女又哪裡少過?
一想到這些,陸仁就不由得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了幾眼馬超。因為以馬超的情況,沒有趕緊的續弦造小人,對于一個有條件的古人來說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點。
馬超被陸仁的那種目光給看得有點異常的尴尬,最後也是實在有點頂不住了,這才湊到陸仁的跟前低聲道:“實不相瞞,在下在投奔主公之後,于漢中戰事之時曾經、曾經……”
話到這裡馬超就說不下去了,隻是黯然的低下了頭,但是目光卻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的某個部位看了一眼,人也跟着發出了一聲歎息。而他的這點小動作被陸仁給盡收眼底,心中也是立馬就啞然了。同為男人,陸仁還會看不出馬超的這點難言之隐?
不過一明白居然是這樣的問題,陸仁就真的是樂了,心說自己還真的是什麼事都碰得上。在此之前搞定遼東的時候,陸仁就曾經在公孫康的身上碰到過這樣的事,然後以此為條件,或者說以此為誘餌搞定了公孫康。現在意外的聽說馬超也有這樣的毛病,那是不是說也可以以此為條件來換取馬超某些方面的忠誠度?
不過陸仁很清楚,馬超可不是軟弱的公孫康。公孫康是個沒野心的人,而且性格方面相對來說比較軟弱,所以對公孫康可以“先錢後貨”。而馬超嘛……先不說這野心不野心的,隻說在原有的曆史上劉備都不敢給馬超什麼實權的事,相信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反正說得難聽點,你還真别指望着馬超會有什麼感恩戴德的思想,用實力壓制住他再讓他聽話才是正理。
也正因為如此,别說是“先錢後貨”的事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不能把“錢”給他,而是要用這錢“錢”來牢牢的吊住他才行。畢竟陸仁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在中亞地區呆上多久,那麼能用得上馬超的地方也真不是一點半點。
一念至此,陸仁就裝模作樣的看了馬超幾眼,然後故作神秘的道:“怎麼早先沒有聽你提起過這件事?”
此言一出,馬超那頭心說廢話,甚至連陸仁自己也在心裡面說這是廢話!一個好好的男人卻有這種毛病,誰他喵的能說得出口來?不過對于陸仁來說,卻也是在為自己打了一個圓場,而這個場不圓的話,後面的話可就不太好接着往下說了。
當下也不等馬超開口,陸仁就直接道:“自到中亞之後我就一直忙着打仗的事,别的事情都沒怎麼留心過,甚至都沒能和孟起你像這樣面對面的坐到一起喝上幾杯,所以很多的事情我都沒有留意到。要是換在以前,你身上的這點毛病可能早就被我看出來了吧?”
馬超是被鬧了個想發作卻又不好發作,隻能是呵呵的幹笑。其實說句實在話,馬超那時還真的有過想請陸仁幫忙看看的心思,但作為一個男人,那些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心理方面的障礙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萬一陸仁治不了的話那可怎麼辦?傳出去被人取笑?這種心理上的極度矛盾,相信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能理解得了。
另一方面,馬超也是想在陸仁這裡賺足了本錢之後再去跟陸仁開口,不然的話這寸功未立的,馬超的這張臉也有點拉不下來。
總之,這回算是挑明了,而陸仁也就順勢的讓馬超去掉了手上的護甲,接着就裝模作樣的把手指搭到了馬超的脈門上,并且在把了一陣子的脈之後又看了另外的幾個地方……陸仁其實不懂醫術,或者說不懂真正的醫術,隻是懂一些基本的衛生知識而已,但陸仁的身上有道具,能夠大緻的檢測出馬超的身體有什麼毛病,同時這些相關的信息是直接反饋到陸仁的芯片上。
看過了檢測出來的數據,陸仁的心裡便有了底。馬超是後天性的創傷,以當時正常的醫學水平是治不了,但是送去“秘境”進行醫治的話卻不是什麼大問題。說得難聽點,在“秘境”裡要治好這種後天的創傷,其難度可比之前治好公孫康的先天型的毛病要簡單得多了。
所以接下來嘛,陸仁就向馬超神秘的一笑,低聲道:“你的傷是有點麻煩,以現在這裡的醫藥之術我是治不了。不過若是帶你去一趟我的師門卻隻是小事一樁而已。”
陸仁的前半句話讓馬超的心沉到了谷底,可後半句就讓馬超的精神大振。别問為什麼,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這樣。而當下馬超就向陸仁急問道:“陸南海是否可以……”
陸仁牛皮哄哄的擺了擺手:“當然可以。不過孟起,在中亞的戰事終結之前,我也沒有那個時間回轉師門。你要知道,我回去一趟的話少則三月,多則半年,可是中亞這裡的戰局能允許我離開這麼久的時間嗎?”
“這個……”
馬超頓時就沒了脾氣。他也是會打仗的人,哪裡會不清楚陸仁一但離開較長的時間,中亞這邊搞不好就會出大問題?也别說陸仁了,他馬超自己要是在這個時期離開新占的地盤太久,那麼他的地盤也非得鬧出大問題不可。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整出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又哪裡願意看到自己的地盤再次出問題甚至是丢失?
陸仁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所以在看到馬超面露為難之色的時候就伸手拍拍馬超的肩頭道:“男兒丈夫,大業為重。我陸仁向你保證,少則兩年,多則四年,反正等咱們把中亞這邊的事情都搞定了之後,我一定會帶你去一趟我的師門,治好你身上的隐疾,然後讓你……”
想了想陸仁就吐出了一個壞壞的詞:“讓你重振雄風!”
馬超對此是表示無奈的點了點頭。一頭是自己的地盤家業,另一頭是自己的後繼香火,這對于一個傳承思想很重的古人來說,真的是很難作出選擇。而陸仁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幫馬超作出了一個唯一的選擇,到是讓馬超的心理上能好過上一些。
隻是再想了想,馬超卻又不免擔心的問道:“對于在下的傷能夠治好一事,在下絕對信得過陸南海,畢竟那時候陸南海都讓劉皇叔近乎于起死回生,此等醫術足以令人信服。隻是、隻是在下現在已經年過五旬,五年之後那可就是年将六旬了。而這樣的年紀,即便是能夠治好在下身上的隐疾,恐怕在這男女之事上也已經是……”
陸仁啞然,随後就在馬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馬超頓時就愕然道:“這樣也行?”
陸仁聳了聳肩:“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