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集合衆騎,盡快離開此地!此外傳告幸存的村民也趕緊逃!”
陸仁這裡的軍令一下,衆從騎立時就領命而行。都不是笨蛋,誰都知道匈奴人的大部隊要是趕過來了,這裡的百餘騎連人帶馬都不夠人家吃的。好勇鬥狠也得看看時候。
那邊開始忙碌,陸仁這裡就伸手過去想拉上蔡琰趕緊走,卻不料他的手才伸出一半就被蔡琰用力的攀住。陸仁當時就是一愣:“你這是幹嘛?”
蔡琰的臉上盡是急切與懇求之意:“陸仁,陸仁!我求求你,幫我個忙!你若能幫我,我這輩子都會對你銘感于心的!”
陸仁道:“啥事啊!?”
蔡琰反手一指已經有數處着火的莊舍:“書、書!幫我把那些書簡都救出來!”
“啊、啊――!?”
陸仁的嘴巴當時就張得能塞個駝鳥蛋進去,心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着你的那些書?如果隻是個三、五十卷的到也罷了,可陸仁曾經到過蔡琰的藏書房,知道蔡琰這裡單是一樓的藏書恐怕就得有上千卷,而現在這個時候哪裡能救得過來?
“别∫,他嗎扯淡!匈奴人以馬快著稱,用不了多久就會再到這裡來,我們根本就沒時間把你的那些書簡搶出來!别羅嗦了,快跟我走!”
蔡琰也急了:“你總算是與我有舊,就不能幫幫我嗎?”
陸仁更急:“能幫我一定會幫你,可現在真的幫不了啊!難道你想讓我們這些人全都死在這裡不成?快跟我走!”
蔡琰于氣憤之下狠力的甩開了陸仁的手,轉身就往藏書房跑:“你不幫我就算了!這些書全都是父親畢生的心皿,我不能棄之不顧!”
陸仁氣得是直跳腳:“怎麼就有這麼傻的女人!?”
再一扭頭看看曹昂,陸仁也是火大上頭:“别傻站着了!快去把馬匹備好!我去把這個傻女人綁出來!”
曹昂這會兒又何嘗不是一愣一愣的?既驚歎于蔡琰的美貌與氣韻,又在暗自驚訝說陸仁這家夥怎麼和這樣的美女都“有舊”?不過陸仁的吼叫到是讓曹昂清醒了過來,趕緊奔出院去,吩咐村中的從騎都快去作好跑路的準備。
陸仁這裡奔入舍中,對地上死去的蔡福等仆從已來不及再作什麼反應,直接就奔着藏書房去了。一進到藏書戶,陸仁就看見蔡琰正在奮力的撲打着一個書架上的火,心中的那個氣就别提了。想也不想的沖了過去,一伸胳膊抱住了蔡琰的腰身就往回拖:“你瘋了!?書重要還是人重要?”
蔡琰這會兒急得都已經哭了,拼命的掙紮着:“你放開!放開我啊!”
陸仁又急又氣,差點就想照着蔡琰的頸後來上一手刀。總算是他還記得自己沒學過這個,加上這個時候不方便取消體能強化狀态,生怕自己會用力過猛把蔡琰打出問題,所以是一順手扯下了蔡琰的腰帶,仗着自己體能強化狀态下的力氣大,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蔡琰的手腰給捆了個結結實實,接下來當然是二話不說,硬扛起了蔡琰就往外跑。
“陸仁!你不幫我就算了,放開我,放開我啊!”
蔡琰被陸仁反綁住了雙手再被扛到肩上,已然是無力抵抗,隻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離那些書簡越來越遠。見自己的喊叫毫無用處,蔡琰于急火攻心之下,猛的張開了嘴再一歪脖子,照着陸仁的側腰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七八月間的天氣尚熱,陸仁身上的衣服穿得不多,再加上他又不是戰将,身上沒有穿戴盔甲保護,因此蔡琰的這一口可謂是咬得結結實實,痛得陸仁喊了聲“哎喲我的嗎呀”,險些把蔡琰直接扔了出去。
趕緊的扭了扭腰,使蔡琰在難以發力之下松了口,下一刻陸仁就摸出了汗巾,一反手捅到了蔡琰的嘴裡。而這會兒的陸仁真的是氣不過了,一擡腳踢翻了一個燈台,怒道:“都燒了都燒了!省得你個大活卻人盡想着這些死物!”
蔡琰可是大戶人家,燈台裡有得是油。陸仁這一腳過去,書房中的火勢馬上就大了幾分。依現在的火勢,再想搶救書簡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事了。而蔡琰見到這般情形整個人都呆住了,呆得甚至忘了掙紮,隻是在陸仁的肩後勉強的擡起了些頭,望着書房大火的雙眼已滿是淚花。
陸仁奔出屋舍再沖出院落,院落的門前有兩騎一直拉住了陸仁的座騎在等陸仁出來。陸仁趕到了近前,想也不想的就把蔡琰橫置于馬背之上,再一翻身跳上馬背,一手按住了蔡琰,另一手就一扯缰繩:“什麼都别管了!走!!”
從騎會意,向村中打出了呼哨,很快陸仁與曹昂的這一百來騎就離開了村落。至于村中其他的那些幸存的村民,陸仁就真的是顧不上了。
百餘騎出村之後尋回了留下來照看車馬行囊的幾個人,曹昂便急問道:“陸兄,現在往哪裡走?如果是去清河集,在夜裡恐怕尋不到船隻渡河,可能會被匈奴追兵追上的!”
陸仁稍一思索後道:“南!往南走!子孝、子廉他們押運糧草走得不快,我們快馬加鞭很快就能追上。而且陳留離許縣已然不遠,令尊大軍在許,這些匈奴騎兵是不敢往南走的!”
“陸兄說得是!衆人聽令,轉道向南赴許!”
陸仁馬上還搭着個蔡琰,現在尋回了自己的馬車,就把蔡琰往車裡一扔,再吩咐車夫趕路的時候千萬要留心一下蔡琰的動靜,然後這百餘騎就連夜往南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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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陸仁和曹昂的這支小部隊在狂奔了不知有多少路後,終于都有些抵受不住疲憊的侵襲,便找了個合适的地方停下休息。
陸仁坐下之後狂灌了幾口水,再用沙啞的聲音吩咐道:“記得安排人輪值守夜!”
曹昂點點頭,他看得出陸仁是真的累壞了,而在平時,安營休息這方面的事,陸仁是從來不會過問一下的。
好不容易都緩過了口氣來,曹昂看了看陸仁的馬車,想想卻也有些哭笑不得:“陸兄,你這是去救蔡小姐,還是去劫了蔡小姐?”
陸仁狠狠的啃了一口幹糧,氣悶道:“我有什麼辦法?這女人傻氣上頭就變成了犯賤,好好的規勸根本就沒有用,隻好先把她劫下來再說了。呃……颠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這傻女人給颠壞掉。我去看看。”
曹昂遞過來了幹糧和水:“奔走一夜,蔡小姐多半也**了。”
陸仁心說你這個“**”,我怎麼聽着這麼邪惡?不過陸仁也知道自己這是想多了,就接過了曹昂遞過來的幹糧與水,來到了馬車上。一撩開簾子再借着月光一看,陸仁就趕緊的把手裡的東西往邊上一扔,然後近乎于野蠻粗暴的把蔡琰架出了車廂。
一手扶住蔡琰的前腰,另一手飛快的扯出了堵在蔡琰口中的汗巾。不出陸仁意料的,這汗巾一被扯出來,蔡琰就彎下了腰狂嘔不止。被悶在車廂裡又颠了這麼久,蔡琰早就暈車了。
好不容易等到蔡琰吐得舒服了,陸仁另取了一塊幹淨的汗巾用水沾濕,幫蔡琰拭擦起了臉。而這時的蔡琰哪還有什麼美女形像、女神形像可言?
暫時的,陸仁還不敢解開蔡琰的手腳。因此在幫蔡琰擦拭幹淨之後,陸仁把水囊擰開,硬灌了些水到蔡琰的嘴裡:“先漱漱口吧。”
蔡琰輕漱了幾下,再一擡頭便用無比怨恨的目光瞪向了陸仁,鼻子更是猛一吸氣,接着就是一口混雜着許多胃中雜物的漱口水噴向了陸仁。
不過陸仁到是早有準備,身子向邊上一閃就躲過了蔡琰的漱口水攻擊,随即就轉到了蔡琰的身後扣住了蔡琰的頸和腰,怒道:“你這瘋女人!我是救你的命哎!你還這樣對我?”
蔡琰亦怒道:“誰要你救!你這樣救我,還不如去救幾卷書簡出來!”
女人生氣時的聲線大家都懂的,而在這黑夜之中,蔡琰的聲音就格外的刺耳。陸仁今天碰上這麼一檔子事,心情一直都不太好,現在見蔡琰還是這麼又臭又硬,一時間卻也是火氣上頭,一反手就把汗巾又堵到了蔡琰的嘴裡,同時壓低了聲音在蔡琰的耳邊罵道:“我還就真沒見過你這麼瘋、這麼笨的女人!書,書個毛線啊!你以為當時把你留在那裡,你就能救回你的那些書簡了?你可别忘了我趕到你那裡的時候,你已經被匈奴人給打暈了!要不是我趕到,你還能在這裡跟我瞎較勁?”
可是這時的蔡琰哪有理智可言?她好像隻記得是陸仁劫走了自己,而且還在臨走的時候一腳踢翻燈台放火燒書。因此現在在頸與腰都被陸仁扣住的情況下,身子卻仍在拼命的扭動和掙紮。而陸仁這時沒有啟用體能強化,人又累得夠嗆,再加上也怕真的傷到蔡琰,手上的力道就有些不怎麼到位,一下沒注意居然被蔡琰給掙脫了。
也是事有湊巧,陸仁這回塞的汗巾塞得不怎麼牢,蔡琰在掙脫的時候,陸仁的手指意外的勾到了汗巾,結果就把蔡琰口中的汗巾給勾了出來。而蔡琰掙脫扣制,口亦得空,一轉回身來照着陸仁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啐。陸仁因為反應不及,這一啐就沒能躲開……
(呃……瓶子老爸明天要去井崗山玩一個月,今天瓶子被叫去幫瓶爸買東西了。148其實都碼了一半,但瓶子實在是沒精神了,好在今天總算是有兩更,見諒見諒!話說明天還得去給瓶爸送火車,都不知道能不能按時碼出兩回來。唉……)